外篇5 警视厅的新警探(下)
29.19新年首日5118 和苏珊结束通话后,已经非常接近12点了,杜公平赶快给自己的父母通了一个电话。相互进行了一下关心和祝福之后,杜公平重新坐回自己的长沙上,越想越感觉苏珊的话非常有道理。自己可能对这起事件,太急躁了。因为过年、升级考试等等原因,自己太想把这起案件分分钟就搞定。但是这可是一个已经是成熟期的连环谋杀者事件,这样的案件,就算是很长时间都破不了也是非常正常的。就拿现在的这起事件来说,最近几起都死者安静地死在自己的家中,家中没有任何闯入、盗抢、破坏等情况。当地派出所的巡警也是请了专门的锁匠才可以进入房间的。再加上法医在现场勘察时,也没有发现外人闯入的痕迹。所以才会连续判断为正常的自杀事件。就算是最后被自己看出问题的八王宪一自杀事件,其实也是因为巧合,被自己发现死者是左撇子。要不,可能自己一时大意之下,也会判断为正常的自杀事件的。 所以这是一名手法熟练的连环谋杀凶犯,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罪犯,到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 想着想着,杜公平再一次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大床上,身边躺着一个红发脑袋,是露西。还有一个棕发脑袋,是玛丽。再有一个黑发脑袋,是铃木砂羽。 不对,怎么又多了一个黑发脑袋! 杜公平突然惊醒,一下从本来躺着的状态下,跳坐了起来。 杜公平,“美栀子!” 多出来的脑袋一脸抱怨地抬头看向杜公平,正是美栀子。 美栀子,“姐夫,你一惊一咋地干什么呢!” 杜公平,“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床上!” 美栀子,“昨晚回来晚了,当然就选择在你这里睡一觉了!大家都这么熟了,我都不介意的。” 杜公平,“我介意!” 杜公平和美栀子的争吵吵醒了正在睡觉的露西,她睁开迷糊的双眼。 露西,“怎么了?” 杜公平指着美栀子,“她怎么在床上?” 露西,“床足够大,当然一起睡了!” 杜公平,“不行!这种事情坚决不行!” 杜公平坚决且坚定地将美栀子轰到了客厅,自己开始准备洗个澡,吃个早饭,就去上班。不过,洗得时候,露西悄笑着跑了进来,然后是玛丽。在杜公平不坚决的抵抗之后,3人就混乱着回到了大床上,在铃木砂羽一闪一闪的大眼睛的注视下,开始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战斗的结果是,露西和玛丽可以相拥着祝福地睡觉,杜公平只能依然穿好衣服,吃着铃木砂羽准备好的早餐,准备上班。 当然此时还是有一个不速之客坐在餐桌的对面,与杜公平共同享受着铃木砂羽所提供的早餐的。就是那个和杜公平一样需要节日值班的美弥子。 餐桌对面,美栀子一脸恨恨地看着杜公平。 美栀子,“你是因为那个才把我赶出来的吧!” 杜公平不解,“因为什么?” 美栀子的目光看向那个露西、玛丽还没有起来的卧室,“我都听到了!没想到你还挺利害的!” 杜公平,“小孩子瞎想什么!” 杜公平敲了敲美栀子的脑袋准备结束谈话时,美栀子突然鬼笑着来到了杜公平的身侧。 美栀子,“其实我也可以的。” 杜公平,“什么!” 美栀子,“真的,我不介意的啊!” 美栀子果然是狐狸家的女孩,完全继续了那种鬼妖精的感觉。杜公平早上狼狈而逃,自己一个人坐着地铁跑去了上班。 按时上班、签到,领完装备之后,杜公平就准备按照昨天晚上的计划,自己重新、认真、仔细地亲自把所有案件都跑一遍。 自己可不是什么官老爷,而且自己的作风一直都是每一个案件都自己亲自到现场跑过的。那怕真的一无所获,杜公平依然决定一家一家地跑一遍。 杜公平很满意自己今天的心态和作风,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现场和预兆。杜公平领完装备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竟然发现河西健吾已经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等着自己。 杜公平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河西健吾微笑,“我和别人换班了!在家其实好无聊的,除了看电视就是吃吃喝喝。正好有人找我换班,所以我就立马同意了。” 接着河西健吾又突然神秘一笑,“关键我认为老大今天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办公室值班的。一定会努力破案的,那么怎么可以缺少我这个华生医生的存在呢?” 河西健吾能出现在自己身边,杜公平还是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杜公平,“既然你都来了,那么快去领装备吧。我准备一一到案发现场去看一看。” 河西健吾吃惊,“案发现场一家一家地都看吗?” 杜公平,“是的。” 河西健吾,“不是,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发现的吗?” 杜公平,“还是走走吧!你可以把它当成我办案的一种习惯。要去吗?” 河西健吾,“当然!” 河西健吾高高兴兴地领了装备,开着车和杜公平来到了今天计划的第一家案发现场。这是一间三层的普通公寓,来的时候,房主一家正在一楼自己的房间里,欢乐地一家人看着电视节目。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来到这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明来意后,立即得到房主极其抱怨的面容。 房主,“这可是过年的!而且是新年的第一天,祝福可以有一年顺顺利利的日子!你们竟然来找我,调查这样晦气的事件!” 杜公平深躬到地,“真是非常地抱歉!虽然是因为工作,但是给您产生这样不好的感受,真的是我们的失误。” 房主,“既然是失误!今天就回去吧!等新年过完,可以吧?” 河西健吾,“大叔……” 河西健吾刚想与这位明显已经十分不快的房主进行争吵时,杜公平制止了他。然后微笑地面对着房主。 杜公平,“这位先生!由于我的父母一定是寺庙的虔诚信徒的原因,我自小接受的教育是要帮助别人。只有帮助了别人,得到了善念的加持和祝福的情况下,人才能一生顺利且幸福的。所以我大学毕业后才会选择成为一名警察,而且我认为能够帮助受害的死者,那是一种非常大的善行。您觉得呢?” 房主沉默很久,就当杜公平都以为自己的劝说快要失败的时候,房主的夫人从房里走了出来。 房主夫人看着杜公平突然说道,“我认得你!电视上说过。说是你为了自己理想,放弃了汤国优越的条件和待遇,毅然选择回国,参加警察部队,而且从一名最最基层的普通巡警干起,一点一点地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成为了一名搜查一课的优秀警探。” 杜公平微笑地点了点头,“是的夫人,您说的正是我。” 房主夫人话使这位态度并不好的房主认真地看向了杜公平,“是的,我想起来了。你叫杜公平,一名非常有理想的年青人,不是那种了金钱而什么可都去做的年青人。” 杜公平继续微笑地回答,“虽然好像有些傻,但是我真心地希望,我能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点自己微不足道的贡献和努力。” 房主,“新年第一天,你们依然在工作?” 杜公平,“是的。受害人还在那里承受着无尽的冤情,作为一名警探,我们真的是无法快乐地进行自己的小生活。” 房主突然严肃、认真地一个深躬。 房主,“您辛苦了!您真是我们国民中表率,正是有你们这样无私的人,国家才会拥有希望!” 杜公平连忙回礼,“您说话严重了。这只是毫不足道的小小事件。” 房主,“不!不是这样的。可能对于国家来说,这只是一件十分小的事件,但是对于一个家庭、一个生命来说,它已经非常巨大的事件了。” 由于房主夫人的突然插入,房主一下子来了一个180度的态度大转变,不仅亲自将两人送到了事发的房间、详细地介绍着可能与案情相关的各种事情,还给两个人送来了热茶和食物。 这时已经是非常寒冷的冬天,虽然一直没有下雪,但是一来到这种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离开了拥有空调的汽车和房子,杜公平和河西健吾立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真的是太少了。在坚持着,将整个房间细细地检看了一遍后,两人逃命似的返回到自己的车上,打开了暖气,恢复起体温。 河西健吾,“真是太冷了!” 杜公平,“是啊,看来我们需要找一些保暖的衣服了。我估计接下来的几个现场,都应该是这种早已经停暖气和空调的房间。” 河西健吾,“我们回警局取些衣服来吗?” 杜公平,“只能这样了。” 两人正在恢复体温、聊天的时候,房主带着两杯热汤敲开了杜公平和河西健吾的车门。 房主,“你们真是辛苦了!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在万家团聚的日子里,你们依然能够坚持为受害者找寻那一丝正义的希望!我真的非常感动,所以请喝一杯热汤吧!请让我也尽一点微薄的绵力。” 杜公平有些汗颜,“先生,您说的有些严重了。” 房主,“不!我相信我的眼睛和我亲眼看到的一些,所以如果下次任何需要,请直接过来。任何时间都可以,那怕是半夜,都是没有问题的。” 杜公平和河西健吾万分感谢地告辞了这位热情的房主,准备回警局的半路,就被自己的警用通讯器给通知去一起发生大学生死亡事件的现场。没有时间犹豫,更没有时间回警局拿衣服,车在半路调头,转向了通讯器说的事件发生地点。 15分钟之后,两人就到了一个早已经被附近巡警控制的夜店门口。两人展示着自己的警章和搜查一课的独特的小小红色领徵,通过了巡警的盘查,走入了现场,见到这里的负责人,附近派出所的一名副所长。 杜公平,“我是搜查一课的警探杜公平。” 副所长,“是的,我知道你。” 杜公平现在越来越有一种名警探的感觉了,不管是警察系统中,但是普通百姓那里,自己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知道,开始认同。但是对待下面的前辈,杜公平还是需要保持一定的尊重,因为从级别上讲,杜公平现在依然只是一个见习期的巡查。如果杜公平之后考过警部补考试,实习期结束,正式转期警部补,到是可以对大多数级别在警部补之下的警员保持一种前辈、长官的风格,但是现在还不行。 所以杜公平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这个标识级别为警部的本地派出所的副所长老老实实地鞠躬,施礼。 杜公平,“请问,里面是什么情况?” 副所长仿佛是看大熊猫一样地上上下下地看了杜公平一遍后,才将话题放了出来。 副所长,“几名大学生,过年没回家,昨夜到这里连夜狂欢的。一夜宿醉醒来,发生自己的一名同伙竟然死了。所以换了警。” 杜公平,“他杀?” 副所长,“不知道!法医还没来。” 杜公平点了点头,看了看河西健吾,“健吾,该我们工作了。” 走过一道装饰华丽的走道,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来到了一个K歌的小小包间。一个不足10平米的小房间中,一个早已经冰冷的20来岁男性的尸体就那样平静地躺在地上。左右的房间之中,几个仿佛受惊过度的年青男女正被几个巡警隔离在那里,等待着正式警探来问话。 杜公平走向这个存在尸体的房间。房间中的桌子上,一片狼藉,丢着数不清的空酒瓶。四周的沙发上,外衣、小包、女性内衣、用过的套套等到处乱丢,整个房间还混着酒精、呕吐物、腥液的古怪、难闻味道。这使得没有心里准备的河西健吾走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时间,就捂着嘴,跑了出去。 河西健吾,“他马的!什么味道?真是难闻死了!” 杜公平,“习惯就好。” 杜公平拍了拍他的肩,自己走了进去。这时,法医还没有赶过来。虽然现在已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但是杜公平依然按照程序给自己穿上的鞋套,戴上了手套。杜公平正蹲着观察尸体的时候,河西健吾第二跑了进来。 杜公平头也没回,目光依然在尸体之上,“怎么样?” 河西健吾,“没什么怎么样的,忍忍就过去了。” 杜公平哈哈笑着的时候,河西健吾开始了自己的提问。 河西健吾,“什么情况?” 杜公平,“应该不是什么刑事事件。” 河西健吾,“那就是没有凶手的非自然死亡事件?” 杜公平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杜公平用戴着手套的手,给河西健吾指点着尸体。 杜公平,“你看这里的肤色、还有眼睛的颜色,还有这里,这些都说明,他是被窒息而死的。而造成他窒息的原因就是这些!” 杜公平指着尸体头部附近的呕吐物们。 杜公平,“就是他自己喝多后,吐出来的呕吐物。这些小孩根本没有照顾喝酒喝多人的经验,就那样任凭他自己平躺在桌子下面,没有去多看一眼。一般如果是喝酒喝多的人,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侧躺,并使用枕头等物品使他一直保持这种侧躺的姿势。最危险的方法是让他在无人照顾下平躺着或趴着,呕吐物一吐出来,很容易造成窒息。本事件的受害人,应该就是这样。和自己的朋友们进行狂欢地,喝酒喝多,然后倒在了桌子下来。在这期间发生了呕吐。由于没有人管,那呕吐物之后堵塞了他自己的鼻腔和口腔,然后就窒息而死。” 河西健吾不敢相信的表情,“就这么简单?我们不是一般都是会遇到大案、难案的吗?” 杜公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当我就一直那么倒霉?这个案子一目了解,等法医过来后,出一个检验报告,应该应能结案。” 杜公平看了看这间房间沙发上乱丢的女性内衣、内裤和用过的套套,长叹一声。 杜公平,“应该在我们的受害人正因为窒息而挣扎死亡时,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可能正乱搞得厉害!” 出于某种厌恶的情绪,河西健吾在对事件几名当事人进行审讯和盘问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地以这种死亡爱爱的故事情节来不断剌激几个男女学生,吓得他们一个一个地小脸惨白惨白的。 法医过来后,果然证实了杜公平的判断。这样的话,这起案件就不再是死亡之类的重大刑事案件。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跟着法医一同回警局,完成了相关报告后。就算已经结案,再与他们无关。之后,这起案件最后检探官会怎么进行起诉就与他们无关了。 虽然案子很小,但是半天的时间也耽误了下来。结完案后,两人也早过了下班的时间。由于是新年的第一天,就算自己想加班,也没想进行想进行的事件调查,于是两人回到搜查一课完成了交接,交回了装备。就各自回家了。 29.20年中查案5138 回到家的时候,美栀子再一次地出现在杜公平的家中。美栀子与露西搂抱在一起,仿佛这里就是她自己的家里一样。 杜公平走入家门、换过拖鞋、坐到专门给自己空出的位置上,看着一边长沙发上的美栀子。 杜公平,“怎么总是能看到你啊!” 美栀子,“那是因为我们是亲人吗!” 美栀子给着杜公平一脸灿烂且真诚的微笑,杜公平发现自己现在对着美栀子,由于工作太累的原因,竟然无法调动起来足够生气的力气。 露西已经乖巧地过来为杜公平进行起头、额、颈等部门的按摩。鬼灵鬼灵的美栀子则跑到自己的背包那里拿了一份厚厚的白纸打印的文件,放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美栀子骄傲,“看看吧!我今天写的企划。” 杜公平拿过这份仅用长尾夹夹住的厚厚文件,首先入目的是上面醒目的一排黑体粗字:京洛自杀伪装者连环事件企划。 这个名字使杜公平不由地皱了皱眉,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打开了文件,开始一页一页地慢慢浏览。 杜公平,“这可不是一个可以轻意就几方讨好的事件。” 美栀子,“是的。我也注意到了。警方现在对这起事件其实是严防死守,当成一个自身的丑闻来处理。其实这样是不对。” 杜公平,“这也很正常,警方在发生多起同类事件之后,才发现有问题。这代表着已经有多名无辜市民的死亡,这等于说明警方的无能。” 美栀子,“其实从新闻学上讲,这种做法是十分错误的。因为你越想捂着,别人就越想知道,最后只能是越来越麻烦。” 杜公平,“那你有什么建议?” 新年第二天,杜公平带着河西健吾又是继续的走访。由于这一次带了足够的衣服,所以再也没有出现昨天在犯罪现场的房间中快被冻成冰棍的情况。继续昨天的套路,再加上杜公平近期确实在京洛市民中还是有一些知名度的情况,所以事情进行还是很顺利。也得到了案件发生地点的房主、住户的很多支持和帮助。只不是收获还是近等于零。一是大多的案件时间都有一些长,二是罪犯非常老练,给警方留下的线索确实没有。 杜公平指着一个犯罪现场的门。这已经是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走访过的第5家犯罪现场了。这个犯罪现场是一个属于死者个人的房子,所以死者死后,并没有人过多地动里面的东西。 杜公平,“这是一个老手,已经形成了自己熟练的犯罪手法。健吾,这是第几个现场了?确实没有一间房子是暴力闯入。难道是受害者主动给他开的门吗?而且每一个都是,太不可叫人思议了。而且就像我们现在调查的这家,这名受害者几乎是严重状态的宅男,就算是邻居过来,也只会开一个小缝,从门缝中与人家交谈的。罪犯是怎么进去的?” 杜公平所说的是这个事件的一个奇怪共性,那就是这个连环谋杀事件的每一个死者,都是那种类似宅男的性格。一两个月不出家门,仿佛都是一种非常正常的情况。 河西健吾,“会是撬锁吗?” 杜公平摇头,“门锁孔附近没有撬锁的痕迹。应该不是。” 这是一个自己独居的独院小屋,帮助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进来的是这里的巡警。这个巡警带着他们一一拜访了附近的住户后,竟然非常快乐地跟着两人一直在犯罪现场进行搜查。 巡警,“这里的居民我都问过,可能出现谋杀事件的那几天,这里并没有出现什么陌生的人。要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而且这里居住的人几乎都相互认识的。所以大家至今并不相信是有人谋杀了二郎先生(这一位受害者)。” 这个巡警其实是在说这个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共性内容,那就是每一个发生这样事件的社区都是那种相对封闭的社区。外来人员和流动人员非常少,只要有外人出现,这种社区的住户就会发现。但是所有的案件调查,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出现或举止奇怪的人。 杜公平点了点头,“之前也有2名受害者的情况,几乎这一起一样。也是一个大家都熟悉的街区,任何外人出现,都是会被当地居民发现的。” 巡警,“公平警探,这真的是一起谋杀事件吗?之前来的警探和法医可都是认定为自杀事件的。” 杜公平,“现场发现的自杀宣告书录音,你刚才听过了没有?是二郎先生的声音吗?” 巡警摇头,“真的十分抱歉,但是由于二郎先生平时不喜欢与别人接触,就是他的邻居也不能确认是不是二郎先生的声音。” 这个巡警现在说的又其实又是在说这个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共性内容,那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都是那种非常非常少与外面人打交道的人。他们甚至连自己的领居,很多都不认识他们、熟悉他们。 杜公平微微鞠躬,“真是十分感谢了!” 巡警,“您们已经搜查结束了吗?” 杜公平,“是的。我们准备进行一个地点的搜查。” 巡警,“有什么发现吗?” 杜公平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发现。” 巡警叹息,“看来警探也不是一个轻松容易的工作。” 杜公平,“是的,但是为受害人的利益,我们也要不辞劳苦地努力工作。” 巡警,“是的,我会努力的。我会将成为一名警探而不断努力。” 杜公平,“加油!” 巡警,“谢谢。” 河西健吾带着杜公平离开的时候,不解地问向杜公平。 河西健吾,“不是说连环谋杀事件,往往最可能出现线索和破案关键的情况一般发生在首起事件吗?为什么我们一直不直接去那个首起事件呢?” 杜公平微笑,“首起事件是的,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是否能够从首起事件中找出不可能出现的线索,就需要我们对所有的事件充分了解,这样才会很快发现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虽然我们现在是在不断重复着无用的工作,但是这确是使我们一遍又一遍地不断熟悉所有事件。而且这是一件十分小心、谨慎的熟练级连环杀人狂,所以我们那怕做事再认真、再小心都是正常的。对于连环事件的罪犯者来说,他们都是经验非常的老狐狸,一次夹生饭的形成,都可以造成他们数年、数十年的消失。这才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河西健吾一下子充满了斗志,“是的,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工作的。” 杜公平接着申请了所有的假日加班,把自己所有的休假时间,都投入到事件的调查工作之中。这中间虽然也处理了几起假日事件,不过好在运气还在,它们全是十分简单的小事件,都没有过多地耽误杜公平和河西健吾的搜查时间。 5天假日的最后一天,杜公平带着河西健吾一早就来到了发生首次自杀伪装事件的一个双层公寓。这就是这起连环自杀伪装者杀人犯,连环事件时间线上第一个发生的事件。大约一年前,这里的一个住户中岛凉介,在自己的房间自杀,并留下了一份用手机录下的自杀宣告书。 这个公寓的房主是一个老妇人,虽然年龄有些大,但是精神看起来还是不错。仿佛是十分高兴有人能来看她,她还好心地把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请进了自己的客厅,并为杜公平和河西健吾送来了自己制作香草茶。 老妇人期盼的目光看着杜公平和河西健吾,“茶怎么样?” 杜公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非常的不错,我看到高档店里去专门贩卖也没有一点问题的。” 老妇人立即开心极了,“是的吗?” 杜公平,“当然!至少我自己真心的非常喜欢。” 老妇人快乐地返回自己的里屋,不一会儿为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各拿来了一个装满茶叶的小纸袋。 老妇人,“既然喜欢,就带些回去。以后喝完的话,可以再来找我。” 杜公平拿着纸袋,“这真是太失礼了!” 老妇人装着生气,“这是什么样的话,你们不拿才是真正的失礼!” 杜公平,“长老赐不敢辞。” 老妇人,“是这样的。” 由于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老妇人的小礼物,这个老妇人就变得更加地开心。 杜公平小心地问着,“您平时一个人住?” 老妇人,“是的。” 杜公平,“您的子女呢?” 老妇人,“都在外国!本来是出去读书,后来就留在那里工作了,然后一结婚,就更加难回来了。” 老妇人说话的时候有些悲伤,杜公平立即将话的主题转回了自己真正希望的方面。 杜公平,“我能不是说一说中岛先生(本事件的受害者)的事情。” 老妇人,“中岛凉介?” 杜公平,“是的。” 老妇人,“其实如果说他是被谋杀,我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吃惊。” 杜公平惊讶,“为什么?” 老妇人,“中岛凉介可不是一个什么脾气好的家伙。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路上遇上,还是到他家中服务的人员。他都不断地辱骂。” 杜公平吃惊、惊疑,“辱骂?” 老妇人,“是的!是辱骂。” 杜公平最终确认了这第一个信息,“中岛先生为什么要辱骂别人呢?” 老妇人,“这个就不知道了。据说他的妻子选择和他离婚,他的女儿选择和他妻子一起过,都是因为受不了中岛那个动不动就发怒的脾气。” 杜公平又收采到了第二个信息,中岛凉介虽然也是一个独居的人,但是他竟然还是前妻,甚至还有一个亲生的女儿。小本快速地记上。 杜公平,“那么中岛先生应该得罪过很多人吧?” 老妇人肯定,“是的,非常多。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人喜欢他过。就连他的亲生女儿都从来不来看过他。” 杜公平,“从来没有?” 老妇人,“从来没有。就是他死后,警察要求她们过来,她们最终也没有过来。” 又一个案件信息记录。虽然有自己的亲人,但亲人从来不接触他。就算是死亡也没有来亲自过来确认,就更不可能确认那个声音文件是否是这个中岛凉介本人的声音。不从本案的受害者角度去评价的话,这个中岛凉介还真是一个做人非常失败的人。 杜公平,“我们能慢慢谈一谈中岛先生的事情吗?” 老妇人,“当然。” 老妇人回答得很利索,说完看向了杜公平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杯。 老妇人,“再加一点茶吗?” 杜公平,“可以吗?” 老妇人,“当然!” 杜公平,“那就谢谢了!” 老妇人快乐地为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添满了茶水,然后就开始了自己想到那里就说到那里的谈天,说到高兴的时候,根本不管是不是杜公平和河西健吾想听的故事,都先说出来,先满足自己的说话需求再说。 中间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又再一次地对犯罪现场进行了调查。由于这里曾经发生过死亡事件,再加上这个老妇人并不缺钱的情况,所以这里的犯罪现场一直并没有出租与新的租户。所以现场保存的很完整,而且确实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发现了一些与之前事件并不相同的地方。 一面墙面处,杜公平和河西健吾就发现了似乎之前这里甚至发生过扭打事件。 河西健吾,“老大,这里发生过扭打事件,对不对?这几道刮痕,应该都是扭打时,身上的物品在墙上摩擦所产生。” 杜公平点头肯定了河西健吾的发现,“虽然时间已经有一段了,但是一定是扭打事件无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警探会放着这样明显的痕迹,没有记录呢?” 这时一旁的老妇人开始插嘴。 老妇人,“这个我知道。” 杜公平惊讶,“您知道?” 老妇人,“是的,我知道。因为中岛脾气不好,现实的情况是不光这里,外面的走廊的墙壁上都有很多的扭打刮痕。所以,当时来调查的警探知道这种情况后,就没有记录在案。” 杜公平疑问,“可是我并没有在外的走廊的墙壁上发现什么刮痕啊!” 老妇人,“那是因为中岛死后,我找工人将外的墙壁都重新刷了一下。只是这里的房间一直没有出租出去,而且也可能一直都不会有人愿意来租这间曾经死过人的房间。所以我就没有管它。” 杜公平,“原来是这样。” 老妇人,“不会对你们的搜查有什么影响吧?” 杜公平,“没有关系的!” 新年放假后的第一天,伊丹宪一在进行完开年的第一个全体会议之后。单独就找到了杜公平。 伊丹宪一,“听说你们过年也没有休息?一直在查案。” 杜公平,“是的。” 伊丹宪一,“有什么进展没有?” 杜公平,“只能说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真正的进展是没有的。由于我们警方的失误,这名罪犯已经成为最叫警察头痛的连环犯罪者,已经形成了自己一整套有效且安全的行为方法。非常叫人头疼!根据汤国FBI对连环杀手的分类,他应该属于潜行者,亦称刺客人格型连环杀手,这种类型的连环杀手会在选定侵害目标后对其进行跟踪并尽量逐渐接近,一但出现合适的时机,就会迅速展开攻击。潜行者是连环杀手中最危险的类型,犯罪史上最著名的连环杀手“开膛手杰克”就属于典型的潜行者。” 杜公平的回答使伊丹宪一有些失望,但是最后他依然对杜公平进行了鼓励。要求他能够快速结案,前两天是因为过年期间,新闻大都集中在一些祝福、娱乐等方面的内容上,而且警方也对该事件进行了控制,所以还没有对外界产生什么影响。现在阳历年短期已经过去,如同鬣狗一般的新闻媒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盯上这起事件,所以警方的压力很大。新年期间,上面的官员也是一直在与伊丹宪一通电话的。 杜公平表示了理解,但依然指出,像这一类已经成熟且高效的连环谋杀案的凶手是非常麻烦的。 杜公平,“我们现在面临的这一个连环谋杀者是所有警方最讨厌见到的那一类,细心的隐藏者。我认真分析过所有的事件,发现就算是我们现在找出了他来,手头的证据也非常难以将他直接订罪。被他成功胜诉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这就是警察工作的一个麻烦,找到罪犯不容易,想给罪犯成功订罪有时也不容易。 之后的事情是,杜公平的事件调查工作再一次地陷入到僵局。上班整整5天,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直至伊丹宪一再一次地找到了杜公平。 伊丹宪一,“你多长是时间没有休息了?” 杜公平,“已经有十几天了吧。具体我也没有计算过。” 伊丹宪一,“给自己放一个假,回去休息两天。不要事件没有破,反而把人累倒了。” 杜公平,“课长,我没事的。” 伊丹宪一指了指杜公平的身上。 伊丹宪一,“身上都已经有味了,快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29.21迷案重重5218 杜公平再次回到自己在京洛的家中,已经是新年后10天了。杜公平竟然整整10天没有回家,几乎整日整夜在研究着手头这个棘手的连环杀人事件。虽然杜公平已经足够勤奋了,但是这个世界往往勤奋并能代表着成功。如果仅仅依然勤奋就可以成功,那么世界上并不会缺少更加勤奋的人。杜公平手头这起连环谋杀事件也是这样。 这个哥们一定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