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7 同样的脸（4）

    周身蒸腾着灰色的兽烟。

    真小小低头向池中一探，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本来以为自己坚强的小心脏，已经不再畏惧任何东西，但真小小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一条长着人脸的怪鱼……

    再仔细瞅瞅。

    人与鱼，其实是分开的。

    鱼为蠃鱼，身侧有翼，一身鳞片银亮，边缘泛金。

    此兽在东灵万兽图谱中也有，传说兽种，对水元素极为亲和，性情暴虐。

    然而此时看来，它却神情萎蔫，生机淡薄。

    这皆是因为它宽大的背脊上，寄生着一个“婴儿”。

    此婴身体比一般的新生儿还要纤弱，但却长了一张成年人的脸，而且大半张脸上甚至覆盖有难看的毒瘤，目光暗淡，仿佛病入膏肓一般，而且额头与天灵处，也镶嵌着某种诡异的金属法宝。

    但这一切，都不足以成为惊吓真小小的理由。

    真正令她错愕地张大嘴的是，这丑陋“婴儿”另外半张完好无损的左脸，长得与她记忆中的阿布玉颜……一模一样！

    特别是他腥红的左眼，从眸底透射出的……分明正是她熟悉的气息！

    那个曾控制过忍冬，与自己进行过神识之战的北岩蛮祖！

    “不！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东灵不断投放死亡图腾立柱的阿布玉颜，左眼深处徒然倒影出一抹模糊的影……

    那影隐隐约约，是个女子，不过五官容貌，通通都隐藏在蒸腾诡异的兽威之下，纵自己极力想看清她的样子，但视线依旧被浓烟遮挡。

    此人！

    绝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秘川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