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通坊邻人

    “近来又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你们可曾收到风声，是否有人在背后推动？”卫擒虎在外饮宴，常常听到艺人讲唱。是凡涉及到赵矜，卫擒虎就格外紧张。死者已矣，有人将赵矜生平编纂成变文，任人评说。

    悠悠众口，莫衷一是。虽然多是怜惜怅惘，为赵娘子掬一把辛酸泪，可卫擒虎仍旧既心痛又无奈。

    “这本可把宁淑妃吓的不轻。唯恐惠妍做下的好事录入其中。不过，长宫更比思懿宫更不安宁，万宝还特意给裴府尹捎话过去，让他帮忙查。裴府尹没买长宫的账，让万宝碰了个软钉子。”小田曲起手指，在桌上笃笃轻弹，语调畅意，满脸的幸灾乐祸。

    查清源闻听此言，嗟叹连连，“京兆尹裴仁魁乃是沈公学生。当年，他为了仕途，都不敢到牢里探望沈公。沈公故去，裴仁魁没来吊唁，奠仪也没有。称得上是薄寡义之徒。然则，由此事看来，或许裴仁魁对沈公并非全无愧疚。”沈奎入狱，查清源上下奔走，为他疏通关系，出钱又出力。赵旭也正因此对查清源心生罅隙，待他不甚亲厚。

    “人心都是做的。就算裴仁魁不念恩义。这些年过去，他多多少少也会有所反思。”卫擒虎不认同甚至有些轻视裴仁魁，但是理解他生而为人的软弱。世间确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高洁之士，更多的却是如同裴仁魁那般，臣服于功利，没有骨气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