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打抱不平
玉阳悄悄的打着呵欠,昨日实在的闹腾,而且,最后的时候,那些公子哥追着马车后面,喊着颜遥,颜遥的,实在是有趣的紧,话说,这颜遥是谁,是花魁吗?看那些公子哥的样子,想必是个绝色美人,真想看看啊。 傅钰站在一侧,看了玉阳几眼,心中无奈,这样的面圣也敢走神,果真不是什么凡人。 “好,契丹犯我大熙数十年,这次,终于称臣了。”承帝高兴的说着,瞧着台下的玉阳,目光也有几分柔和,“玉阳,你幸苦了。” 玉阳回过神,只听得最后一句,幸苦了,连忙上前,一下子跪倒,“臣不敢言幸苦,这都是臣该做的。”玉阳瞧着承帝的神情,见他十分的柔和,就知道这句话,简直是无敌的。 “好,真是我大熙之幸。”承帝看着她,“你守卫边疆数年,为大熙立下无数战功,朕要好好的赏赐你,就封你为武安侯。赐居武安王府。”玉阳微微一愣,郑重的磕了一个头,“臣谢皇上。” 武安侯,玉阳不在乎侯位,她在乎的是,武安。 散朝之后,承帝依旧留下了几位武将,而其他人便围着玉阳祝贺。 玉阳客气的与他们说话,心里却是不耐烦的紧。 终于将最后一批给打发掉了,玉阳松了一口气,却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心里有些不耐烦,有完没完了,脸上却是带着笑,回过身,正要说话,可是,在看见面前的人的时候,玉阳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叶扬?” 叶扬冲着玉阳抱拳,“武安侯。” 玉阳忍不住一笑,“原来是叶大人,不知何有指教。” 叶扬微微低头,“一是祝贺侯爷。” “哦?那么二是?”玉阳看着他,神情十分淡漠。 叶扬看着她,“下官想知道,侯爷可见过了熙和公主,她近来可好?” 玉阳几乎要笑出声了,“叶扬,你这话问得可好没有道理,她好不好,不是你该最清楚吗?不,不对,你与她已经和离了,的确,是不清楚了。” 叶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玉阳却是不管,“叶扬,你现在的样子,是做给谁看,装出这一副痴情的模样,你要做给谁看,但凡你有一丝良心,都不会让事情到如此的地步。” “我,是我的错。”叶扬没有否认,“我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玉阳嗤笑一声,“没有你,她非常好。”顿了顿,“叶扬,你这样的人,总是在追求得不到的东西,从前你得不到沈云思,你追求她,对你身为你妻子的熙和,不管不问,随意的糟践她的心意,现在,你得到了沈云思,又觉得熙和好了是不是?可是你不配,你现在连提起她的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叶扬似乎被刺激到了,“我愿意吗?你以为我愿意吗?若不是圣旨,我又怎么会与她和离,”在我爱上她之后。叶扬闭着眼,满脸的痛苦,看着叫人不忍。 但是,这个不忍绝对不包括玉阳,“从前,你不敢违抗圣旨,现在依旧不敢,叶扬,你简直就是个懦夫,让我看不起。” 玉阳的话,就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叶扬的脸上,叶扬只觉得一阵羞愤,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他挣扎的开口道,“我知道,我是个懦夫,可是,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我不会打搅她的,这样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玉阳冷漠的说道,“叶扬,你从来都是只想着自己,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的痛苦是痛苦,别人的痛苦就不是了吗?你觉得你被逼娶了熙和公主,痛苦,那么这么多年来,熙和她受的苦,就不痛了吗?” 叶扬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玉阳看着他,“叶扬,若是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该打死你,也省的你现在这样的欺辱熙和。” 叶扬摇头,“我没有......” 玉阳道,“你没有,你没有什么?没有欺辱吗?一个月,一个月都没有,你就迫不及待的扶正了沈云思,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玉阳恨恨的说道,“你将熙和的颜面置于何地。” “我,我,”叶扬恍然发觉,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哼。”玉阳转身要走,叶扬连忙拉住她,“侯爷......” “够了。”叶盛走上前,将叶扬的手打了下去,然后朝着玉阳道,“侯爷,小儿无状,请见谅。” “无妨,不过,叶将军还是要好像管教,省的在外丢人现眼。”玉阳嘲弄的说道。 叶盛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是,侯爷说的是。” 说完,像是受不了一般,叶盛拉着叶扬的手,匆匆的就走了。 玉阳看着他们的背影,薄唇一张,“活该。” 转过身,“你倒是看戏看的很自在嘛?” 傅钰从一边走出,“在下不过是看你们在说话,不好打搅,这才立于一侧而已。” 玉阳看着他,“是吗?原来是这样,倒是我错怪你了。” 傅钰一笑,“侯爷客气了。” 玉阳挥手,“罢了,既然你与月然.....唤我玉阳就好了,不必这样客套,况且,”玉阳打量了一番傅钰,“就算你是右相,若是对不住月然,揍你依旧没有商量。” 傅钰行礼,“是。” “走吧。”玉阳晃晃荡荡的走在前面,很是潇洒。 傅钰跟在她的身后,“你与叶扬相熟?” 玉阳瞧了他几眼,“还以为你要嘴硬一会儿,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见傅钰神情一滞,玉阳不厚道的笑了,然后说道,“他是月然的驸马,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我曾经打过他一顿,这个,月然就不知道了。” “打他?”傅钰不解,“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不是早早就去了边疆了吗?怎么打得到叶扬,他可是未出熙城半步?” 玉阳挠了挠下巴,“他既然不出去,那我就回来打呗。” 傅钰很快便明白了,“你是私自回来的。” “恩。”玉阳点头,“我去了边疆,与月然,便只剩下书信往来,月然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总是与我说些好事,叶扬纳妾,也不过是一笔带过,但是,我知道,她是死心了,月然这个人,你不要看她端正大度的模样,心里却是个极其较真的性子,只要是背叛过的,就绝对不会再要了,所以,你放心,她是绝无可能再原谅叶扬的。”玉阳笑着看着傅钰,有些不怀好意的模样,傅钰倒是不在意,反而点头,“如此便好,我放心了。” 玉阳默默转头,什么右相温润如玉,简直就是二刀子。 “后来呢?你又是如何打的他。”傅钰看着她,玉阳却是看了他一眼,“凭什么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呀,想都不要想。” 傅钰一笑,“是吗?” 此时,两个人已经到了宫门口,玉阳看向他,“月然是个好姑娘,不管其他人如何评价,她都是世上最好的人,所以,你不可以负了她,从前,是我不在,如今我既然在了,那么,谁也不许伤了她,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右相。”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威胁了。 傅钰微微拱手,“是,傅钰记住了。” 玉阳盯着他瞧了许久,傅钰丝毫不在意,玉阳忍不住笑了,“不错,很合我的心意,下次,一起喝酒啊,我和你说说月然小时候的事情。” “好。”傅钰从善如流。 两人分别,傅钰上了马车,玉阳却是牵着马,摸了摸马的脸,眯起眼,看着天空,那个时候,月然报喜不报忧,可是,她忘记了,还有阿晴,阿晴的信中,说了叶扬他纳了个妾室,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很是宠爱,后来,阿晴说,外面的人都在说月然嫉妒成性,害的妾室流产,自己则住到了公主府,阿晴说,她去了几次,却没有一次见到她,可那个时候,月然的信是如何说的,信纸上寥寥几字,却是无尽神伤,纸上道:虽万般苦楚,却也如当头棒喝,沉迷数年,方觉大梦初醒。玉阳不必忧心,保重自身,切勿分神,我一切安好,勿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