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对速度一无所知
梦魇感受着身上nongnong的先天神力，心里一阵阵的绝望。 老天爷，你这完全是不给活路啊。要是其他宗脉的修真者，打不过我至少还能跑，可偏偏好死不死遇到的就是这个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先天神道一脉的先天神祇，自己除了等死还能怎么办？自己也很绝望啊！ 再说了，这神道一脉明明都已经没落多久了？别说这么纯粹的先天神，便是那些不争气的后天神祇也没几个了啊！现在的人，就没几个是真真正正的信奉神佛的，他们信奉的只有钱与利。没了香火，没了信仰，自然也就不会产生念力，这些神祇们也自然就没了存活的土壤。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先天神又是从哪蹦出来的？总不能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咦，看你的神情好像很不服啊。”玄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落在梦魇耳里就像是恶魔的调侃。 梦魇使劲昂起头，瞪着眼前一脸嬉皮笑脸的先天神，不甘的道：“今天爷爷运气不好，碰到你这克星，爷爷认栽。要杀要剐，你尽管放马过来，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妖族的好汉。” 玄离听着梦魇满是江湖痞气，仿佛在上演八点档狗血武侠剧一样的对白，一脸疑问：“你一个纯种的野生小妖怪，从哪学来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刚刚一口一个本座的虚张声势，吓唬人，现在又一口一个爷爷的故作豪迈，你是生怕死的太舒服啊。” 不仅是玄离很纳闷这个问题，就连身旁的玄心、玄同和玄冥他们也对此好奇的紧，一窝蜂的凑过来想听听这只梦魇会怎么回答。唯有玄冥还是一个劲的玩着手机，就不知道他现在是在追番还是玩游戏。 梦魇此时看着玄离和众人的反应，也是一脸懵逼，一双铜铃大小的马眼迷茫的瞪着玄离，竟然有些莫名的反差萌，丑萌丑萌的。 梦魇诧异的道：“咦，你们人类说话不都是这么说的吗？我在梦境里看到的人类都是这么交谈啊。不信，你问你旁边的那个叫清清的丫头，她梦里的那些人就是一群穿着奇怪衣服手拿刀剑的家伙，一见面不是口称贤弟就是叫人大侠，最厉害的统统都是自称本座。所以我一开始自称本座哪里有问题了？还有他们梦里的那些大侠高人，失手被擒也都和我一样，赢得起，输得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有那些没骨气的小贼才会求饶，爷爷我才不屑去当那些软骨头的小贼。今天折在你手里，爷爷技不如人，认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要是爷爷开口求饶半句，就不是好汉。” 玄离等人顿时扭头瞧向清清。没看出来啊，这清清眉清目秀的看着像个大家闺秀，骨子里竟然还是个中二少女，武侠迷啊。 清清顿时羞红了脸，忍不住使劲踹了几脚倒在地上被捆的和个粽子一样的梦魇辩解道：“你们别听这妖怪胡说，什么大侠仙子，什么少林武当峨眉什么的，我才不会梦到这些呢。” 脚下倒是挺使劲的，踹的梦魇一个劲的乱嚎不已。可是嘴里的话却说的越来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渐不可闻。 玄离捂着嘴偷偷地笑，玄心他们倒是很淡然，女孩子向往武林，向往刀光剑影怎么了，自古巾帼不让须眉的可不在少数。 杨根宝与郑淑珍两人此时搂着女儿，笑的很开心。自从女儿被梦魇缠上之后，已经很久都没这么有精神过了，此时别说女儿只是做梦进入个武侠世界，想要做个女侠，就是梦到个充满妖魔鬼怪的妖魔世界想做个妖怪，这老俩口都会任由着她去，只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就好。 “喂，你们到底想要把爷爷怎么样，是死是活好歹给句话行不行，就这么一直吊着爷爷胃口可不是好汉所为。”梦魇看着众人只顾着看清清的热闹，却把自己晾在一边，顿时忍不住想要刷一波存在感。好歹我们梦魇一族，不论是天界还是地府，还是人间都是小有名气的好吧。哪怕我是被绑着，起码给点尊重行不行？你们就这么把我晾着一边，光顾着调笑人家小姑娘，你们良心不会痛吗？难道我都不要面子的吗？ “哎呀，你不开口还真要把你给忘了。给你一个忠告，少在这给我左一个爷爷，右一个爷爷的，除了清清一家的凡人，我们几个随便哪一个就能轻易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晓得不。再这么无礼，一口一个爷爷，小心我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离看着梦魇恐吓道，表面上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心里却突然对着这只小梦魇有了兴趣。若是这梦魇走的是邪门歪道，靠吸食凡人精血而生，为了自身的修行而枉顾宿主性命，那没得说的，直接杀了就好。可若是不是呢？留着当个战宠不好吗？ 毕竟这梦魇虽然左一个本座，右一个爷爷的看似无礼至极，却不是故意使然。更像是一个从未涉世，纯净的像个白纸的小婴儿。 “梦魇，我问你，你至今可曾害死过人，又为何要吸食清清的精血。”玄离问的很认真，一脸严肃，身上澎湃的神力好似一座大山朝着梦魇压去，让梦魇不敢别生他想。 神威如狱，神恩如海。 一切虚妄，一切谎言在这股神威之前皆荡然无存。 梦魇此时再在不敢自称爷爷，倒不是害怕自己真的会生死两难，只是玄离身上那纯粹的先天神威实在是天下妖族的克星，别说只是自己这小小的梦魇一族了，就是龙、凤、麒麟这三大妖族的皇者，也不敢在这股神威面前放肆啊。 于是梦魇老老实实的答道：“敢叫先天神知晓，我虽是一介小妖，却心向大道，从不敢害人。所以到如今共有六任宿主，但没任何一人是因小妖而死。小妖从来都只敢吸食宿主少量精血与梦中的负面情绪，从不敢伤及他们本源，还请先天神明察。” “至于吸食宿主精血，这是小妖所属的梦魇一族的天赋神通。小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成的精，只记得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在一个前清秀才的梦里就成了形，然后脑子里就有一篇如何穿梭于其他人的梦境与造梦的法门，于是我便照着这法门一直修炼至今。” 玄离扭头看向玄心，玄心点了点头，示意这梦魇所说确实属实。 玄离顿时放下心来，周身神威一敛，笑道：“还算老实，也算你运气好碰到的是我们，要是撞见的是其他的道门、佛门或者兵家弟子，早把你打杀了事了。既然你从没伤及过人命，那就好办了。凡人之身，你是不能再呆了，终究要损失宿主精血，绝非正途。你不如跟着我们，做我们的坐骑或者战宠如何，绝对不会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