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瞬间恢复

    一瞬间，混沌开辟，天地分立。

    暗夜猛地起身，脑后虚影消散。

    鸿钧一掌拍下，时空震颤，无数时空重重叠叠，好像每一寸空间都化作了沉重的金铁。

    “好强的威能！”旁观的天神们脸色一变，就算是在空间上造诣不低的后土皇此时也不禁色变。

    这一瞬间，让她想到了以往见过的一幕。那魔界诸圣，推动魔界撞击仙界的场景！

    若是这些空间中蕴含的威能同时爆发……怕是仙界要从此少掉一半吧？

    神界掠苍大圣面色凝重，世界从来不是永恒不变的……当初的洪荒世界不就是被可怕的魔皇打碎的吗？

    鸿钧老祖虽然远远比不上魔皇，但仅是六界之一的仙界比之洪荒世界也要脆弱得多。若是肆意施为，仙界很可能会破碎的！

    只是，掠苍大圣微微一笑。若是这个鸿钧真的打碎了仙界，那他在神主心中的地位……掠苍大圣的心中，仙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边角地罢了！

    但魔界云龙大圣脸色却是阴晴不定，但转瞬之间她神色恢复平静。

    既然之前能活下来，那现在也能活下来……这才是魔皇的子嗣！

    ……

    无数层空间同时叠加，就如金属的山岳，向暗夜重重砸下。

    暗夜一拳挥出，砸在叠加的空间之上。

    轰！

    一股滔天气息从暗夜身上喷涌而出。

    鸿钧老祖脸色一沉。

    暗夜却是大笑：计划顺利。

    内丹旁，两道虚影此时才真正松了口气。

    预想中的计划真的成功了，真是太好了！

    在道祖的身后，与太上老君并排而立的准提佛母目光悲戚。

    想到那年，那天，他们师兄弟二人最后的一次会面。那天，接引佛祖将计划告知了准提佛母，虽然只是一部分，却是接引知道的所有。

    也是那天，西方教双圣为了佛教的未来，定下了一个冰冷却充满希望的计划。

    现在，接引陨落了，无数佛子封锁在崩溃的世界中……这个代价太大了，但最终，暗夜成为了大圣——他的计划成功了。

    “师兄，你定有回归的一天。”他轻声，却坚定地发下了誓言。

    ……

    “没想到你竟然也成了大圣。”这一刻，鸿钧老祖反倒平静了下来，“能告诉我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问的不是如何开辟混沌成就大圣，而是当初仅仅准圣的暗夜，是如何让身为中阶圣人的接引佛祖愿意牺牲自己来成全他的？在他夺走了四大天神体内的混沌之灵后，又是如何得到这些混沌之灵的？

    暗夜胸膛起伏，海量灵力随着他的呼吸冲刷着他的身躯，壮大着他的力量，“哼！你哪里知道，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力量，也不是财富，而是自由。”

    道祖神色一滞，他万万没想到暗夜的回答竟然会是这个。

    “自由……”他仰头望天，神色间有些迷茫，“自由，就可以让接引赴死？”

    语气中没有疑惑，反而带着一抹怪异的意味。

    暗夜一声冷哼，“像你这种压制他人，剥夺他人的人，自然不会理解自由的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