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二百五十九章躲追兵再临秦淮 受文人sao客的影响,也受传统文化的熏陶,无论何时,秦淮河总是伤感、忧郁的。甚至,在一些人的眼里,秦淮河成了不关心家国天下,整日里莺歌燕舞、纸醉金迷的代名词。 也正因为如此,秦淮河名嗓大江南北,秦淮河的美人更是让小日本儿惦记。南京城破,日军屠城,长达六星期的疯狂杀戮,秦淮河并没有因为美女歌妓如云而免受灾难,而是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摧残和蹂躏。 河岸上,断壁残垣,满街都是死人,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穿着旗袍,打扮漂亮的女子。河面上,尸体随波沉浮,顺江而下……从那一刻起,美丽的秦淮河变得无比的凄凉哀伤,无助愤恨。 也正从这一刻起,秦淮河再也不是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代名词。秦淮河的过去,湮灭在战火里,湮灭在小鬼子残暴的杀戮里! 河面上,水波粼粼,几只小舢板往来穿梭,一两只花船随波起伏,船娘忙忙碌碌的,为夜晚的生意做着准备,咿咿呀呀的调弦声,扰人心绪,令人叹息。 阿木将舢板随手拴在岸边,手里握着旱烟袋,嘴里吞吐着云雾,随意的左右望了望,头也不回的向岸上走去。 秦淮酒家坐落在河岸边,半边屋子在岸上,半边屋子凭着五六根直径约莫两尺的圆木支在水里,一层一层的用木头搭建成水中阁楼。阁楼下方有两层,四周围着一层厚厚的木板,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清。 秦淮酒家地势很好,视线也很开阔,白天可以坐观四方游客如流,夜晚可以凭栏欣赏河上装扮靓丽、美人弹弦吟唱,或者轻哥慢舞的花船,还有那穿着斯文,动作粗俗,肆意无忌的表演。 酒家门口,阿木捏着旱烟袋,翻起脚底,随意磕了磕,小心的四下望了望,见没什么异常,将旱烟插在后腰,大步走进酒家。 “老板,客人到了吗?”阿木。 “到了,快里边请。”酒家掌柜郭晨兴会意的望望酒家门外,笑容满面,伸手虚引。 阿木微微点头,随着郭掌柜掀帘入内,再经过楼梯,一步步向阁楼下走去。 伙计小路眼明手快,拿起抹布,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警惕的盯着门外。 阁楼有两层,每层有三间屋子,把头的一间门前,楼梯口清晰可见,长长的楼梯向下延伸至第二层。 “阿木?”听着楼梯声响,倚在楼梯口的马仔惊喜抬头:“真的是你?你小子,快一年了,你到哪里去了……” “下面,站长在等你……”秀才从床上一挺而起,闪身站在门口,点头打着招呼。 刀子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不声不响的站在一侧,继续把玩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没想到我回了秦淮河,对吧?”阿木性格内向,微微一笑:“营长在下面吧?” “在,在……”马仔侧身让开楼梯。 郭掌柜微微点头,领着阿木向楼下走去。 第二层共三间屋子,头一间面积比较大,是酒家的库房,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粮油,还有一些酒家的必须品。中间的屋子两侧,铺了两张床,牵着蚊帐,中间靠墙立着张小桌,桌上放着面镜子,一看就知道,这是女人住的房间。 把头的房间,摆设一样,只是屋内的人有四五个,正小声的议论着什么,气氛很严肃。 杨闯斜倚在床上,静静听着丁儒生的讲话。林志国、大虎一脸愧色,站在床前,不敢抬头。柳芬忙着收拾药盘,嘴唇咬得紧紧的,不时抬头瞪着林志国的背影。 “丁站长,这次……真是对不住了,我们……”杨闯满眼歉意。 “杨营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丁儒生坐在一旁,扶着受伤的胳膊:“况且,打鬼子……牺牲是免不了的……” “我知道,关键是暴露了交通站,损失太大……”杨闯叹息:“是我没有严格要求,我会向上级请求处分的……” “不,丁站长,怪我!”林志国红着脸,表情愧疚。 “不,是我!”大虎一脸懊恼。 嘭……嘭嘭……三声门响,阿木推门走进来,笑着招呼:“营长,虎哥,志国,柳芬。” “阿木?”大虎惊喜不已。 “阿木……你也在?”林志国。 “阿木,都一年了,走也不打个招呼……”柳芬。 “阿木,来,快坐。”杨闯示意。 “好,人齐了,说说下面的事吧……”丁儒生摆手制止。 “好,我们听你的安排。”杨闯面色苍白,低头咳嗽。 “杨营长,秦淮酒家是六号交通站的四号联络点。”丁儒生神色严肃:“条件限制,这里的行动会很受影响。但是,这里也适合隐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