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柘归家替妹报仇
羽徵院里,秦迟星指挥着家丁们将秦萱彤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叫吕琼快点把这些垃圾搬走,别挡这儿碍我眼。” 秦迟星用眼神扫了一圈,战战兢兢地家丁们立马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逃离。 院外再没有人,秦迟星关好院门,脚尖轻点跃上屋顶,她张口低喃,无数金色咒文出现在空中,团成四枚金色光球。 “去。” 一声娇呵,光球径直坠入秦府四角,巨大的法阵在地上铺开,将整个秦府裹在里面。 众人只觉得拂过股轻风,没人在意。 秦迟星舔舔嘴角,嗜血目光落在远处吕琼的院落处。 愚蠢又狂妄的猎物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毒蛛窥伺,剜眼只是个开始,秦家这些人不过才刚刚踏进地狱而已。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眼睛恢复好,秦迟星实在受不了这只有黑白的世界了。 她倒仰着坠下屋顶,身法鬼魅地落入窗内。 两枚眼珠还沾着鲜血,秦迟星熟练的念起咒术,金色气流卷起眼珠自动送进空洞的眼眶,屋内金光四溢,却在下一秒骤然熄灭。 眼珠掉在地上,晦暗无光,秦迟星疑惑地皱起眉,“这不应该啊。” 虽然自己咒术实力下降,可要恢复眼睛还是易如反掌的。 神色严肃地盘腿而坐,秦迟星用食指作笔原地起了个卦咒。 “卦咒起,天地灵通尽归于我。” 咒法一念秦迟星额头便细汗直冒,眉心紧皱。 “怪事。” 眼睛分明就是自己的,怎么会是有机无缘的卦象。 秦迟星想演算出机缘该到何处去寻,她看着逐渐浮现出来的方位突然闷哼一声,胸口像被重拳锤击。 “噗呲—” 金光黯淡,秦迟星瘫软地靠在窗边,不可置信的擦掉嘴角鲜血。 卦咒窥探天机,算出来的东西影响越大她受到的反噬就越猛,吐血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到底是多么强大可怕的机缘…… 默默记下方位,秦迟星不敢再算,忙运转起源气静修起来。 比起羽徵院的安静,吕琼的院子里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好痛啊,娘,我好痛啊。” 秦萱彤被侍女按在床上哭天喊地的挣扎,药师的每一滴药都让她极其痛苦。 “夫人,二小姐身上的外伤不碍事,已经用过丹药几天就能好了,至于眼睛嘛。”药师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继续说:“眼伤怪极了,怎么都止不住血。” 他怎么会知道秦迟星在剜走秦萱彤眼睛的时候偷偷用了咒术,造成的伤口自然非同一般。 吕琼大发雷霆,一脚将老药师踹翻:“连血都止不住,亏你还是天源五阶的药师,简直是废物!” 她看着床榻上满脸是血的女儿眼神心痛又无奈。 秦述双手拢袖缩在角落叹气,他体型肥硕又不修边幅,半点也没有秦家长子该有的样子:“哎,当日你说要换眼睛我就不同意,如今可好,弄成这样。” 吕琼看着他就来气,眼睛一横:“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个当爹的那么窝囊,我至于绞尽脑汁地提高拓儿和彤儿的实力吗?” 旁人都道她一双儿女是人中龙凤,其实他们压根就天赋平平,都是后期用秦归音留下的那些丹药法器给堆出来的。 秦述被吕琼吼的不敢说话,弱弱地道:“不然就等老爷子出关,他一定有办法。” “不行!”吕琼果断拒绝,“绝不能让老爷子知道秦迟星那小贱人能修源了!” 她绝不能容忍秦迟星在秦家拥有一席之地。 气怒至极,吕琼又一把砸碎了桌上的茶杯。 杯子砸在脚前,刚走到门口的人顿了一下,随即踩着碎片走入。 少年一身姜黄长袍,衣服背后用银线绣着个大大的“丹”字,他浓眉紧锁,细长的吊梢眼中透着nongnong的阴沉。 此人正是秦萱彤的哥哥,吕琼引以为傲的儿子,秦柘。 “柘儿,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吕琼眼神一亮立刻迎了上去,如珠似宝的将他引入座,还没说话便抹起了眼泪。 秦萱彤听到动静也立刻大声喊起哥哥。 “究竟是怎么了。”秦柘目光从秦萱彤鬼一般的脸上扫过,眉头皱得更深。 吕琼就等着秦柘回来,忙把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给他听。 吕琼抹泪:“现在外头都在议论,我与你meimei的脸算是丢尽了!” 回家路上秦柘就觉得城里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他脸色青红交加,难看到极点。 秦家的名声就是他的名声,若是这事传到丹宗,以后他还怎么抬得起头。 “哥哥,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当瞎子。”秦萱彤又在旁边哭喊。 “别吵了!”秦柘心烦意乱,检查过秦萱彤的伤口后沉默半晌。 “娘,你确定这是那个废物动的手?”他满脸不信。 他在丹宗也见过许多来求药的伤患,比这更严重百倍的伤都不似这个般流血不止。 吕琼亲眼所见,自然肯定,秦柘摩挲着下巴抿抿唇道:“这么邪门的伤恐怕得极品还原丹才能一试。” “我能求我师傅炼制一枚,只是材料肯定要咱们自己准备。” 其他药材都是小事,唯有一味“无根花”珍稀贵重千金难求,只怕难寻。 “有法子就好。”不知要花多少灵币,吕琼rou疼,神色阴毒,“都怪那小贱人,否则何至于此!” “哼,区区废物还有这般手段。”秦柘冷笑一声,吊梢眼微眯,神情阴鹜冷戾,纵然吕琼看了都觉得心惊。 “放心吧娘,我倒要看看她有几斤几两敢动我秦柘的meimei。” 是夜,月华如水撒满羽徵院,秦迟星慵懒地坐在屋檐上,她轻声哼唱着小曲,双腿随之晃荡,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那条空荡荡的碎石路。 终于,黑点般的人影大步走来,寂静中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无人应门,秦柘不耐烦的动起脚来,平日轻松可以踹开的院门此时却纹丝不动,他暗中恼怒,铆足了劲用力一踹。 曲声骤停,秦迟星勾起唇角,右手微扬,被咒术禁锢的门栓便在最恰当的时候松开。 秦柘收不住力,猛然一脚扑进门里,直接狼狈地栽了个狗吃屎。 “哟,还没到年节呢,表哥给我行什么大礼。” 秦迟星不知何时悄然落地,正好站在他面前掩着嘴佯装惊讶。 秦柘太阳xue突突地跳,刚才的难堪让他更加气恼,他目露凶光,顷刻间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