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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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苏栖僵住。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傅时津说的不要拒绝他,是指现在在做的这件事,还是别的什么。 苏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紧绷着。 傅时津说完那句话,再没下一步动作。 最终还是不愿强迫她,他将她松开。 男性的荷尔蒙在房内消散。 傅时津离开了。 苏栖对着天花板发了大半天的呆,半晌后才摸摸自己发疼的嘴巴,牙也有点疼。 刚刚咬傅时津,好像咬的还挺重? 苏栖猛拍自己额头,有些懊恼。 虽然刚刚,她是不大情愿,觉得傅时津是喝多了来强的,但是怎么都是夫妻…… 实在不该咬他…… 这一晚,苏栖和傅时津第一次分房睡。 苏栖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实在愧疚不安。 吃饭迟到和晚上拒绝傅时津的这两件事一直萦绕在她心间,导致她失眠到天亮。 早晨,苏栖起床,看到镜子里自己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倒出精华液,缓缓在脸上打圈按·摩吸收的时候,外面传来声响。 随后,傅时津出现在浴室门口。 两人对视一眼,苏栖莫名有些尴尬。 傅时津却只是不紧不慢收回眼神,没多余表情,走到苏栖身边,在洗漱台上拿过电动剃须刀。 距离靠近,苏栖屏住一口气,心脏多跳动了几下。 她正想说什么缓解一下两人这种尴尬的气氛时,傅时津不留一言,带着剃须刀和须后水离去。 被留下的苏栖懵了懵。 虽然傅时津平时也是没太多表情,整个人冷冷清清的,可是给她的感觉,绝对不是刚刚这种——他是真的为昨晚的事生气了吗? 估计……是吧…… 苏栖把脸上精华液抹完,抿唇想了会,然后赶紧跑去床边把昨天放那的纸袋拿上。 但等她跑出卧房时,已经看不到傅时津身影。 她去隔壁的客房,没人,再去衣帽间,也没人。 最后苏栖走下楼梯,迎面碰上佩姨,问:“佩姨,先生呢?” 佩姨:“先生刚走。” …… 速度还挺快啊。 苏栖瞅一眼自己手上的纸袋,心情烦闷地转头回楼上。 昨晚一场雨,今早也没停。 虽然已经不是暴雨,可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 整座城市像是被蒙上一层灰纱,阴蒙蒙的。 因为昨天上了封面,苏栖工作室的订单量瞬间翻倍,工作室从早上开始就开始忙碌。 佳佳在外面接了电话,记录下通话内容后,过来敲苏栖办公室的门。 “栖栖姐,刚刚有个GOG时尚杂志的人打电话过来,想跟我们约时间谈合作。” 苏栖心里向来藏不住事,这会儿正趴在自己办公桌上出神。 听佳佳这么说,她就懒懒应了声:“你帮我跟他约时间吧。” “好。” 佳佳说完要继续去忙,可见苏栖这么没精神的样子,就关心地问:“栖栖姐,你没事吧?” 苏栖抬起头来,理了理头发,没事的笑笑:“没事,你去忙吧。” 佳佳走后,苏栖托着下巴,另只手把玩着薄薄的玫瑰金手机,心中一阵烦闷。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一点都提不起精神…… 苏栖知道自己心情烦闷的源头在哪,可她实在没经验,不知道现在到底要怎么做。 于是,她想啊想,眼神瞥见自己手机,不禁有了想法。 苏栖点开手机浏览器,在搜索框输入:【老公生气了怎么办】,然后点击【搜索】。 发达的网络能解决任何事情,苏栖看着一条一条的搜索结果,终于找到了一条合适的。 她点开来看,上面罗列了六条【老公生气了怎么办】的解决方法。 【1卖萌撒娇】。 苏栖眉头一皱,让她卖萌撒娇? 不了不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撒过娇。 【2给老公做一桌菜道歉】。 苏栖觉得这个或许可行,但是她怕自己会一不留神毒死傅时津。 算了算了,做菜还是算了。 …… 【5挑·逗老公】。 苏栖眨眨眼,这…… 她想起之前自己按撩汉宝典上写的撩傅时津却屡屡失败的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傅时津这个唐三藏,谁能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吃素什么时候想吃rou。 【6送礼物诚恳道歉】。 早上苏栖就是想跟傅时津好好道歉的,但傅时津这不是没给她机会么,一溜烟就走了。 心烦意乱的苏栖把手机丢到桌上,这么多条没一条合适的。 结婚可太麻烦了。 中午时候,苏栖被瑠夏叫出来一起吃午饭。 瑠夏先到,她帮苏栖点了平时喜欢吃的东西,现在正一个人坐着喝饮料。 看到苏栖来了,瑠夏连忙让她坐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栖栖,我要跟你说一件大事。” 苏栖:? 通常瑠夏这副样子都会没什么好事,苏栖把身上的羊绒外套脱下,整齐叠放到旁边,才问:“什么?” 瑠夏:“你老公身边是不是有个助理,男的?” 苏栖:“……他身边应该很多助理吧,男男女女应该都有? 我不是很大清楚。” 瑠夏急了:“就是那天他和他姐一块吃饭,跟在身边的那个!就高高瘦瘦长得特别好的那个!” 瑠夏这么一说,苏栖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通常来说,跟在傅时津身边的,只有方特助。 “你是说方特助啊,他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苏栖:? 瑠夏满眼粉红泡泡:“昨天我又去了一趟我们那天吃饭的地方,跟那的人打听好久才知道原来他是你老公身边的助理。 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这么早走了,我一定黏在你身边,多看他几眼。” “什么情况,你看上他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苏栖想起什么,很疑惑地问:“可是,你们不是早就见过了? 你生日那天,是他送你回家的。 这还是你跟我说的。” 瑠夏懵逼。 她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件事。 但她那天喝得实在太醉,什么都记不住。 就早上醒来,家里佣人提了一句,是傅时津的特助送回来的。 苏栖忍不住笑她:“我记得你那天喝得特别醉,还吵着要点二十只小鸭子,不知道你回去路上有没有对他做些什么。” 完全断片的瑠夏也不知自己到底做没做丢脸的事,她一脸要哭的表情:“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脸丢大了quq” 苏栖哈哈笑起来:“不是吧,你真的看上他了啊?” 瑠夏委屈巴巴点头:“对啊,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从此忘不掉他容颜。” 苏栖:“?” 瑠夏今天来找苏栖,就是为了方特助的事。 她冲苏栖狂眨眼睛:“栖栖,看在我为你的夫妻生活这么劳心劳力的份上,你帮帮我吧。” 苏栖有点不大明白:“我怎么帮?” “他是你老公身边的特助,肯定天天跟着你老公。 你把你老公行程表给我一份,这样我就能去制造偶遇了。” 瑠夏的想法很美好,然而现实…… 苏栖冲瑠夏微笑:“你觉得我会有傅时津的行程表吗?” “你们是夫妻啊,现在没有,但你可以去跟他要一份。 比如他什么时候会去外面开会,什么时候会和某些老板应酬……或者,你帮我去问问,那个方特助,都是几点上班,几点吃饭,什么时候休假……” “要不要顺便帮你打听一下他是否婚育,有没有女朋友,家里几口人,籍贯在哪,大学哪读的?” “好啊好啊,”瑠夏超级兴奋,“这样最好!” 苏栖有心无力地叹气:“这有点难。” 瑠夏马上说:“不难啊,你问你老公就行了啊。” “我——” 苏栖本来也不想说自己和傅时津的事,可是现在好像也不得不提。 “现在大概问不了,他好像生我气了。” “啊? 你们傅总这么冷冰冰像块石头一样的男人还会生气? 你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把他弄生气了?” 瑠夏心里一猜测,偷偷问:“难道你把他给绿了?” 苏栖差点无语:“怎么可能!” “那是怎么回事啊,我真好奇,他们这种公司大总裁生气的点会在哪。” “可能……是因为我约他吃饭,但是迟到了一小时。” “? 你迟到一小时?” 苏栖托着下巴叹气,说:“我不是故意的,之前不是说要送他生日礼物,我就给他做了件西服。 昨天弄到很迟才弄完,我想起吃饭这事的时候已经迟了——” “你给他做衣服? !” 瑠夏吃惊地大喊,她的关注点在苏栖竟然给傅时津做衣服上。 “栖栖!是谁说的最不喜欢的就是缝纫!我当初让你给我做件旗袍都是软磨硬泡!你现在!竟然!主动给他做!还是男装!你什么时候接触过男装!” 苏栖故意装不懂:“他是男的,难不成还穿女装吗?” 瑠夏噘嘴瞪着苏栖,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以前苏栖读服装系,最不喜欢上缝纫课,她总说自己没耐心,针线针脚这些东西她学得很吃力。 不过她主攻的还是设计,也不用她经常动手做衣服。 但是! 现在! 她竟然! 瑠夏吃醋到一半忽然想明白,惊讶地问:“等等,你对他这么好,你该不会是对他动心了吧?” 被这话吓到的苏栖差点咬到舌头。 她急忙撇清:“怎么可能!你在想些什么!” “不然你为什么对他怎么好?” “他对我也不差啊。 是你说的,他对我很好,我礼尚往来一下。” “……”好像是这样。 瑠夏唉一声,说:“其实你老公长得这么帅,你动心也是正常。 就是有点可惜。” “?” “一个男人,不能满足自己的女人,这是多么无力的一件事。 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苏栖无奈扶额。 估计傅时津不行的这个虚假信息已经在瑠夏心里根深蒂固了,而且,她还特别相信。 怎么都是夫妻,苏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傅时津挽回一点男人的面子。 万一哪天瑠夏不小心把这虚假消息给秃噜出去,那傅时津的脸往哪搁。 “其实吧,他行的。” 瑠夏愣一下:“哈?” 苏栖端过桌上饮料,用喝饮料来掩饰自己脸上的臊意。 “就你说的那方面,他行的。 我们不是没有性生活,你别瞎想了。” “……” 瑠夏听懂后,马上问:“那……能满足吗?” 苏栖这下是真被呛到,猛地咳嗽几声。 “哈哈哈哈,估计能吧,看傅总这么肩宽腰窄的,一看就是公狗腰,肯定很行。” 瑠夏想入非非地笑起来,不过笑了会,她又义愤填膺道:“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小气!等你一小时怎么了!你都给他做衣服了!他竟然还生你气!” 话题又转回到这,苏栖郁闷放下饮料杯,问了瑠夏一个让她很困惑的问题:“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等他气消吗?” “当然是去道歉!哄他!往死里哄!” “?” “我和方特助的幸福未来,就掌握在你手上了,你一定要把你老公哄好!” 苏栖:…… 那么问题来了。 这生气的男人该怎么哄? 难道像早上百度搜索到的那样,按那六个方法依次试一遍? 苏栖犯难,瑠夏出主意:“别想了,你就送上门去哄!嘘寒问暖一口一个老公,哪个男人拒绝得了这么温柔体贴的老婆!” 于是,午饭吃完没多久,苏栖就被瑠夏催得,带着早上没送出去的西服,还有瑠夏下半辈子的“幸福”,脚步犹豫地走进FUNLAX公司大楼。 上次来过一次,楼下保安没有拦住苏栖,直接放她通行。 因为是午休的时间点,大多数职员员工离开工作岗位去吃午饭,公司大楼里人很少,也很安静。 苏栖乘坐电梯到顶楼。 途中,电梯停了一下,电梯门打开。 傅漫正拿着份文件,另只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看起来情绪不大好。 她抬眸见着苏栖,突然笑了下,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就你这破脾气我真的是够够的了。 就这样,再见!” 电话一挂,她立刻换了表情,冲苏栖笑着喊了声:“弟妹来了啊。” 心底的潜台词是:哎嘿,救兵来了。 苏栖也跟傅漫笑了一下,礼貌喊道:“jiejie。” 傅漫走进电梯,顺手想按顶楼的楼层,发现已经亮着红灯,就收回手。 她对苏栖说:“傅时津从来不喊我姐,还是你比较有礼貌。” 苏栖干笑一声。 傅漫:“你来找他?” 苏栖恍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电梯门缓缓关上,傅漫对苏栖随口吐槽着:“也不知是谁把我弟给惹到了,今天一大早就让我们来开会,全程黑脸。 开完会大家都去午休了,我叫他陪我去吃顿饭,他竟然说没兴趣。 你说说看,这还是我亲弟弟嘛。” “……”苏栖偷摸咽口水,不敢告诉傅漫可能她就是那个把傅时津惹到的人。 “不过现在好了,你来了。 你来了就能帮我给他灭灭火,他这人啊,最喜欢生闷气,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苏栖瑟瑟发抖。 让她去灭火。 确定不是去加把火吗? “那个,jiejie,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苏栖想打退堂鼓溜了。 这真是太奇怪了,她谁都没怕过,现在竟然会怕一个傅时津。 偏巧这时,电梯到达顶层。 傅漫把手搭在苏栖肩上,搂着她出来,顺便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苏栖被迫出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说找傅时津有事?” jiejie你的听力好像有点“好”…… 苏栖骨架小,傅漫比苏栖高一点,她这会儿这样搂着苏栖的肩,让苏栖看上去有些小鸟依人。 傅漫由高处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苏栖拎着的袋子里的东西。 “给他送东西? 是衣服?” 没等苏栖回答,傅漫就自我理解着:“是他让你送过来的吧,他早上的西装被我不小心溅到咖啡,那个脸臭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绿了他老婆呢。” 苏栖:嗯? 傅漫笑起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总裁办公室门口。 方特助正好从里面出来,见着苏栖时有一点点意外,但是和傅漫一样,都在背地里庆幸救星来了。 “傅总,太太。” 傅漫点头,问:“你另一个傅总呢? 还在里面?” 方特助:“是的,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行,我知道了。 你别管他,去吃饭午休吧。” 方特助明白点头,然后帮傅漫和苏栖开门。 “傅总,你老婆给你送衣服来了。” 傅漫揽着苏栖的肩膀,边说边跟她一块进来。 傅时津从一堆文件中抬眼,下颌线紧绷,眼里眉间尽是冷硬。 等视线落在苏栖脸上,眼底稍稍有变化,几不可查。 苏栖被他这么一看,忽然间心虚。 傅时津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 傅漫先松开苏栖,走到傅时津前面,把手上文件丢到他面前。 “这你要的合同。 不是我说你,你老婆来了你也不笑一笑,这么黑着张脸干什么,你小心把她给吓跑。” 苏栖听到,停下脚步,觉得尴尬。 傅时津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收回眼神,垂眸翻阅傅漫甩下的文件,还是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 傅漫忍不住说:“我真是受不了你这张臭脸,我明天就回法国。 既然弟妹来了,我也就不管你了。” 说完,她凑到傅时津前边,小声提醒:“拜托你,你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老婆,能有点好脸色吗? 你再这副样子,不出两天她就会被吓跑。” 傅时津不悦地瞥傅漫一眼。 傅漫知道苏栖在,傅时津不会希望苏栖知道这些,就立即收声,什么都不多说,转过来跟苏栖告别。 “弟妹,我先走了。” 苏栖讷讷地应:“嗯……” 等傅漫走到门口推门出去了,她才反应过来。 不对,她也要走! 可她这想法已经太迟。 傅漫刚走,门刚关上,一直坐着没说话的傅时津冷寂开口:“你怎么来了。” 苏栖肯定是不想承认自己是来嘘寒问暖是来哄他的。 这样实在是太没有面子。 于是她转转脑筋,说:“我来跟你打听个人。” 傅时津没看苏栖,看似在认真的看文件,然后随口问:“谁。” “方特助。” 傅时津的目光停顿一下,缓缓抬起眼眸,看着苏栖。 他还是像今早一样,冷冰冰的模样,就像是一座冰山。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苏栖怕傅时津误会,特意申明一遍,“是真的我有个朋友,不是我。” 傅时津静静看她,依然没有表情。 “我那个朋友,正好到婚嫁年龄,我觉得方特助是个大好青年,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 也许可以撮合一下,安排见个面什么的。” 苏栖说完,安静几秒后,傅时津拿起桌上座机的话筒,按了几个键。 “人事部,调一下方特助的人事资料,下午上班送上来。” 苏栖:? 只用了大概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电话利落挂断。 傅时津放好座机话筒,继续低眸看文件:“你可以去那边坐着等,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一小时。” …… 这是故意的吧? 这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 行。 一小时就一小时。 谁还等不起了。 苏栖捏紧手上纸袋,正往会客沙发那边走。 本想潇洒一点酷一点,没想到高跟鞋崴了一下,她啪一声摔到地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瞎几把丢人。 苏栖又气又恼又觉得丢脸,想自己站起来,偏偏今天穿得是紧身的开叉短裙,起来的姿势太容易走光。 正巧傅时津走过来,以一个半蹲的姿势蹲在苏栖身边,朝她伸手。 他的意思很明显,但苏栖被这一摔摔得心里委屈,想起早上看的那几条老公生气怎么办的解决方法——第一条是什么来着,卖萌撒娇? 好吧,卖萌估计不行,装可怜倒是可以先试一试。 没几秒,苏栖就泪眼蒙蒙地望着傅时津,很可怜地眨着眼睛。 傅时津不由得蹙起眉头,静静看她,顺便把自己伸出的手给收了回来。 苏栖立即抓住他正要收回去的手,身体往前倾,鼻尖快碰上他下巴时,软软说了声:“老公,脚疼。” 傅时津看穿苏栖一般,跟她对视几秒,随后说:“我看你这样,是一点都不疼。” 竟然不吃这一套…… 果然不是什么正常男人。 这套不起作用,苏栖泄气了,放开傅时津的手,闷闷地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 昨晚我不该迟到,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你回来时我推开你,也是因为你对我太强硬了,我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 傅时津停顿几秒,沉着嗓子问:“你觉得我是因为昨晚你迟到而生气?” “不然呢?” 苏栖立即接话,“难道我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吗?” 难道她还真的把他绿了吗? ! “你是觉得我生气了所以今天过来找我道歉?” 苏栖不说话,算是默认。 傅时津的心忽然软下来。 脸部的冷硬终于有所缓和,他对苏栖说:“先起来。” 苏栖把头扭开,别扭地说:“我自己起来。” 傅时津没动,苏栖只好回过头看着他:“我裙子太短了,你别看我。” 傅时津暗沉的眸光从苏栖的裙子和腿上扫过,明白过来后,他直接抱起苏栖。 苏栖被傅时津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一阵懵圈。 她坐在办公桌上,懵懵地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 抬头,看到的是他凸起的喉结,无声性感。 “苏栖,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苏栖愣一下:“你不是因为我迟到才生气的吗?” 傅时津凝视着她,太多情绪在心底,可他不想告诉她。 他只说:“没有,没生气。” “你真没有?” 苏栖不相信地抬头,正好对上傅时津深谙的眸光。 他很确定地点头:“真没有。” 心里恍若放下一块大石头,苏栖感觉身心畅快。 “现在是你自己说没有的。” “嗯。” “行,虽然你没生气,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迟到。” 苏栖这么认真,傅时津忽然被她惹笑。 积攒了一夜和一上午的坏情绪,就这样消散。 其实他可以问那个男人是谁,可是还是想多给苏栖一些信任。 虽然他昨晚,是确确实实地生气和吃醋了。 这事算是翻篇,傅时津敛眸,问苏栖:“刚刚有没有摔到哪?” 苏栖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说:“就脚踝有点疼,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余光瞥见被忘在地上的纸袋,她一阵心疼。 那可是她花了好多时间和心血的,可不能这样孤独地躺在地上。 “快,你把那个拿起来。” 傅时津转头,这才注意那个纸袋。 “那是什么?” “你先帮我拿过来。” 傅时津只好先过去,捡起纸袋的时候,正好方向不对,里面叠好的衣服就这样从袋子里滑出来,掉落到地上。 这是一件男士西服。 傅时津看得很清楚。 他想起先前傅漫过来时说的苏栖给他送衣服,不免问:“送来给我的?” 苏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感觉真的很奇怪,连耳朵都有点泛红。 “噢,你姐说比衣服被她弄上咖啡脏了,所以我就给你拿了件干净的过来。” 西服的手感很不一样,傅时津感觉自己好像从没见过这件。 恍然想起苏栖坐地上指责他时说的那一大段话,他眉头微蹙,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傅时津拿着西服走到苏栖身前,展开西服,故意看着说:“我好像没有这件。” “傅总,您柜子里那么多衣服,不是每件您都能记得住的。” “噢? 是么?” 苏栖干巴巴眨眼,随后直接从傅时津手上抢过西服,低头叠着说:“不要就算了。” 自己的猜想没错。 傅时津证明了这一点,按住苏栖正在叠衣服的手,指尖的躁意和温暖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苏栖顿住。 傅时津很肯定地问:“你送我的?” 苏栖没缘由地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故意否认:“不是。” 可是傅时津却更加肯定,说:“这上面没有衣标。” 他的每件衣服,就算是手工定制,也会有衣标缝在里面。 但是这件没有。 傅时津甚至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你做的?” 苏栖嘴硬,不肯承认,夸张地惊呼:“怎么可能!” 她这反应,让傅时津忍不住弯了唇角。 “嗯,我想想也是。 毕竟这个做工,这个款式——” “什么东西? !” 苏栖成功被激到。 “这个做工怎么了!我花了那么多天竟然还要被你嫌弃? 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吗? !还要这个款式,你衣柜里那些衣服不都是这个款式!” “那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 苏栖烦躁起来:“是是是,是我做的!你爱要不要,爱穿不穿——” 唇畔忽然被碰了一下。 很轻的,很柔和的,像是极其温柔的。 傅时津揽住苏栖的腰,手心温热。 他只轻轻亲了一下苏栖,退开一点点,对着她的眼眸,问:“为什么?” 苏栖脑子都是木的,呼吸热了起来。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做这个。” “你上个月生日,这个,补你的礼物。” 说完,苏栖自己都觉得脸颊燥热。 傅时津好一会没说话。 他的眼眸深深的,眼底像是有什么在波动。 某些情绪汹涌而来。 “那天,你不是已经送我礼物了。” 苏栖:“啊? 有吗?” 她连他那天生日都不知道。 傅时津嘴角轻勾:“你不是,把你自己送给我了。” 这个男人! 苏栖瞬间脸红。 重点是,她想起来那天,还是她主动问的做!不!做! 傅时津轻轻笑了,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苏栖的发。 像是无可亲密的关系。 过了会,傅时津说:“我试一下。” 苏栖:“?” 傅时津:“西服。 我不是应该要先试一下大小吗?” “噢。” 苏栖诺诺地说:“尺寸是按你家里的衣服量的,应该会合适。” “嗯。” 苏栖等着傅时津试,可是他半天没反应。 她不由得问:“不是说要试?” “你不帮我?” 傅时津问得很理所当然,好像刚刚就是在等苏栖动手。 苏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自己没手吗?” 傅时津还是那一句:“你不帮我?” …… 苏栖无语。 算了,看在昨晚的事情上面,帮他好了。 傅时津身上这件西服,袖口处确实有一小块暗黄污渍,但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大出来。 苏栖慢慢伸手,帮他解掉西服上唯一的一个纽扣。 再是脱掉。 傅时津由她摆布。 苏栖有种错觉,怎么感觉……这……好像……是做某事的前奏…… 换下的西服被放到桌边一角,苏栖让傅时津套上自己做的这件时,傅时津没有穿。 他一手按住西服,一手搂在她腰间,无限靠近,呼吸交织。 苏栖一个激灵。 这……果然事做某事的前奏啊…… 她上半身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傅时津却得寸进尺地靠近。 “还要拒绝我吗?” 他这充满磁性充满诱惑的声音,让她不由顿住。 “要把昨晚没做的事情补回来吗?” 这……不对劲啊…… “领带。” 苏栖被傅时津低哑性感的声音勾引,的小手不听使唤地伸向他衬衣领口的领带。 一拉一扯,领带松开。 苏栖以为傅时津还会再指示什么,但他没有再说话。 随之而来的,是比起昨晚,无限温柔的一个吻。 苏栖没有抗拒,可是也没有完全接受,主要是她还残留着一点理智——因为——这里是办公室——可傅时津一直循循善诱着,苏栖的意识就越来越薄弱。 直到天边传来一声闷雷。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敲击在全景落地窗上,水珠顺着玻璃蜿蜒。 苏栖被雷声惊得下意识去躲傅时津:“别——这里不行——” 傅时津没理。 外面的暴雨再次来袭,风大雨大。 办公桌上的的文件落地。 苏栖只看得到傅时津清冷的的眉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 视线所及,只有他。 理智终于被燃烧。 …… …… …… …… 这场暴雨又是下了很久才停。 等下完,天边放晴,透出一道白光。 窝在会客沙发上的苏栖呆呆望着天花板缓神。 她只是来送件衣服,怎么就把自己也给送出去了……还被迫解锁新地点了…… 瑠夏说的真准,哄男人真的是要送上门来哄才会成功。 不过傅时津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在自己地盘上就敢为所欲为,害她一直提着一颗心就怕有人会突然进来。 办事的时候她不敢出声,硬忍着,嘴唇都有点被自己咬破。 嗓子也很干。 苏栖正想喝水的时候,一杯热水端到她面前。 冷白的灯光下,傅时津依然一副斯文内敛的模样,谁都不会想到他刚刚做了什么放纵的事。 他的衬衣纽扣已经全部扣好,一丝不苟,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喝吧。” 他把热水递给苏栖。 苏栖不明地眨眼:“你怎么知道我想喝水?” 傅时津充满暗示意味地反问:“你觉得呢? 不得补一下?” 苏栖的脸蹭的燃烧起来。 搞什么! 这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开车! 看外表真看不出来原来这么闷—sao! 喜欢制服play就算了!还喜欢officeplay! 苏栖赶忙从傅时津手中接过水杯,仰头就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喝完后,她把水杯递还给傅时津,傅时津伸手去接。 苏栖在这时,才终于注意到傅时津无名指上的婚戒。 她之前从没刻意去关注过这些,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他一直都戴着。 “你……一直戴着戒指啊。” 傅时津漫不经心地应一声:“嗯。” 在这点上,傅时津做的比苏栖好。 苏栖在教堂行礼结束后,就把钻戒放进了保险柜。 她不喜欢戴戒指,更何况那么大一枚鸽子蛋。 苏栖在沙发上坐好,扯了一下乱了的裙子,试探地问:“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傅时津暗暗挑眉,苏栖又问:“昨晚咬你的地方,还痛吗?” 傅时津意有所指地笑了:“没你刚才咬我肩膀咬得痛。” 苏栖:…… 这男人!怎么又!开车! “你好烦,我关心你问你一句,你还——” “关心我?” 被傅时津这么一反问,苏栖立即闭上嘴巴噤声。 她刚刚说什么了? 关心他? 啊呸!刚刚说话的人绝对不是她! 傅时津看着苏栖不断变化的小表情,唇角轻翘,眼底有微光闪烁。 正巧这时有人敲门。 傅时津收敛表情,起身,交代苏栖:“衣服穿好。” 随后,他恢复平日清冷的模样,起身走至办公桌那边。 原来被推到地上的文件已经被他捡起,整齐堆放好,确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傅漫进来,注意到办公桌上文件虽然整齐放着,但是跟先前的位置已经不一样。 空气中也有一股隐约的不可言说的暧昧味道。 傅漫瞧一眼坐那一本正经看文件的傅时津,脸没那么黑了,看起来心情不错,而且还一脸餍足? 她又瞧一眼在沙发那边坐着的苏栖——苏栖这小脸红的,头发乱的——完完全全一副事后的模样。 傅漫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怎么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刺激啊。 难道弟妹就是用这种方法给傅时津降火的? 天呐!真是勇于献身可歌可泣! “不是说走了,怎么又回来?” 傅时津看傅漫表情很丰富,就先开口问。 傅漫关上门,走进来,说:“有点事想跟你谈,但是,我……没打扰到你们夫妻和谐吧?” 在沙发那边整理好自己身上衣服的苏栖刚想站起来,却被傅漫这话说的差点站不稳。 怎么……有种…… 干坏事被发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