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番外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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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你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哭了,那样稳重如山的人,在他记忆里第一次哭了。他红着一双眼睛将女人扑倒,用铁拳一拳一拳揍着她柔美的脸。 地上散落着几张资料。 小少年凝眸看向其中一张。 安迪,女,病症:性瘾者精神疾病,以及……恶性吸毒…… 女人在他的拳头下痛苦的呜咽。男人的没一拳下去打在她的身上,自己的心却如针扎一般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敷师……我爱你啊……我跟他们从来没有过感情,我只爱你一个啊……” “够了……闭上你这肮脏的嘴!” 地上血流成河。 安迪匍匐在地面,整张脸布满了淤青和伤痕,她向角落里吓得发愣的沈衔伸出了手,颤抖着声音向他呼救:“衔衔……救救mama……救救mama……” 幼年沈衔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回应。 沈敷师突然掐住了安迪的脖子,红着一双泪水朦胧的眼睛:“死吧……给我去死吧……我要杀了你……再把你生下的怪物一起杀了!” 他绝望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她狰狞惊恐的脸上。 安迪充血眼眸死死的盯着角落里的沈衔,那眼神就好像在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沈衔终于有了反应。 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拿起了身旁的棒球棒,一点一点接近沈敷师。 沈敷师失去了理智,丝毫没有注意到接近的沈衔。 几秒后,棒子敲了下去,将沈敷师敲的闷哼了一声,力道不足以让他昏迷,却让他疼得倒了下来。 安迪趁着这时候爬了起来,一边激烈的咳嗽,一边疯狂的逃离了房间里。 “mama……mama不要走!”沈衔哭哭啼啼的追了出去,却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摔破了额头和手,还在匍匐在地上不停的朝安迪爬去。 安迪双眼含泪的看着楼梯上一点点爬下来的沈衔,缓缓摇了摇头,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衔衔……mama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mama……mama不能在陪你了……” 言罢,她心一狠,丢下了摔伤的沈衔,匆匆逃走了。 “mama……”沈衔从梦魇中挣脱而出,浑身都是热汗,心里的恐惧感压迫得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忽的,他身体突然变得酸疼,并且那种疼痛感还在不断的放大,如火焚身,又如被车碾压。 他的双眸被淤血充斥。 “怕么?”疼痛之余,有一个阴邪声音在心底响起。 “你是谁?” “我?我是来解救你的。” 他用血眸观望着四周,整个视线都是扭曲的,仿佛落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他颤抖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躲进了浴室里。 “疼么?”那人又问了一句。 “疼……”他如实答。 “恨么?” “恨……” “把你交给我,我来替你承受。” “……” 镜子里的自己正阴邪的笑着,锋利的薄唇一张一合,与镜子外痛苦不堪的他,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 “呵呵呵……”镜子外的他抽笑了起来,镜子里的他眉头一皱,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你能替我承受什么?”他问。 镜子里的他也笑了,缓缓朝他吐出四个字:“承受罪恶。” 黑夜渐渐笼罩,华人街地下最阴暗的地方,却是yin靡菲菲,充满了性与欲。就是这样一个地方,里面窝藏着不少阴沟里的老鼠。 穿着一件黑色卫衣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箱子,帽檐遮挡下,一双眼睛暗沉得如沼泽,毫无光芒。 沈衔在回到别墅外时,别墅里灯火通明,外面停了三辆车,看来今天家里来了不少人。 派对进行在高潮阶段。 少年从黑暗里走出,一步一步,接近着那栋别墅。 别墅里嬉笑的年轻的男人女人们,正在一脸着魔的吸食着桌上白色的粉/末。安迪也是其中一个。 “快,快把它给我……” “臭婊/子你太贪婪了!” “咔哒……”就在几人正爽的时候,别墅里的电源突然被剪短了。 莱利不满的踢了安迪一脚:“婊/子,看看你这破地方。现在给老子停电,不是扫老子的兴么? 安迪正处于愉悦的巅峰,瘫软在沙发里,并没有搭理他。 “算了。我去看看。”莱利站了起来,急匆匆的往楼上走,去找电源。 沙发里其中一个还有意识的女人动了动耳朵,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吹口哨的声音?” 一人嗤笑了一声:“放心……幻听而已。你是第一次玩么?不了解这个?” “是么?可是我好像的确听到了哼歌声……” 黑暗笼罩的别墅里。 少年悠闲的转着手里锋利的刀,哼着一段诡异的曲调,单手插兜,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莱利打着手机的光,检查着线路,发现所有的线路都被剪刀一一剪断了。 低沉的哼歌声正在朝他逼近。 莱利完全没注意,以为是楼下哪个人在哼歌,暗骂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我让你走了么?”黑暗里响起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莱利听到陌生的声音一惊,就问:“是谁?” 少年低低抽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疯子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笑声,莱利整个人有点恐惧,但更多的是烦躁。 他判断着声音的方向,最后一拳席向黑暗里抽笑的那人,“笑什么?去你妈的。” 然而,他的拳头落空了。 少年的抽笑声戛然而止。 闪着寒芒的针尖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后背。 “啊!!”随着药水的推入,莱利痛苦的叫喊了一声。 少年笑着问:“舒服么?” “你是……你是……” “送你下地狱的人。” 第二支针筒又扎进了他的身体,莱利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哭着喊着求他不要再继续了。 少年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正准备打下第三支巫药时,莱利却一把推开了他,整个人疯了一样怕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逃窜。 “救命!救命啊!!”他惊恐的声音响彻别墅内外。 所有人听到声音都恢复了一丝神智。 这时,那声音又戛然而止,代替的是重物从二楼跌下来的“噗通”声。 “莱利?是你吗?你在哪?”安迪大声问道。 她一边喊他,一边拿出了抽屉里的手电筒,照向声源处。 莱利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抽搐,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楼梯上方,上方少年在笑,笑得阴邪无比。 “杀人了!!”几个女人看到如此场景,惊恐的站了起来,尖叫着,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往别墅外跑去。 “不要……不要……不要走!救救我!我还没死!”莱利拖着断腿的身体在地上攀爬,朝着她们呼救。 但是没有一个人救他。 他的车被她们开走了,他的钱也被她们抢走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婊/子!”他不甘的骂道。 “呵呵呵……”黑暗里响起了一个女人银铃般的笑声。 安迪表情呆滞,赤着脚走进了厨房,摇摇晃晃的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刀,喃喃自语着:“衔衔乖……mama给你做饭……” 沈衔一动不动的站在二楼,冷眼看着她持刀走向莱利。 “你要做什么?你这个婊/子你要做什么!?” 莱利惊恐的往后爬。 安迪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尖,温柔地道:“当然是为我的宝贝做饭呀……” 她一步一步靠近了莱利。 “不……不!!求求你……你放过吧……我……我还不想死……”莱利哭着求饶。 安迪蹲在了他身旁,用痴迷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哽咽道:“我的衔衔……这两年可苦了……” 说着,她目光一狠,眼也不眨的一刀扎进了他的胳膊上,一边砍着他的胳膊,一边喃喃道: “可我却没有丝毫办法帮助他……他们不给我钱……让我不能在你这买药……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衔衔受苦……” 莱利哭着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去把其他解毒剂找过来给你!啊啊啊!!” “晚了……我的衔衔不爱我了……”安迪面无表情的砍下了他的双手,目光委屈的看着他在血泊里一点一点流逝生命。 血溅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和雪白的长裙上,仿佛一朵美丽的白玫瑰沾上了污秽,显得那么脆弱可怜。 “敷师……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想你恨我……” 安迪疯疯癫癫的站了起来,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原地摇摇晃晃的转起了圈圈。 空荡的大厅里,全回响着她病态的笑声。 “呵呵呵……” 她踮起脚尖在月光下舞蹈着,双手拱起,似乎在抱着一个透明人跳着一支双人舞,每一个动作都优雅无比。 黑暗里,少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走到了她的跟前,朝着她绅士的弯下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呵呵呵……敷师……你来了……”安迪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沈衔手上,引领着他在月光下跳着一段优雅的双人舞。 安迪目光痴迷的抚上了他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一个圈,喃喃道:“他当时就是用这样一双仿佛可以杀人的眼睛,看着我……向我走来,伸出了他的右手,当起了我的舞会上最耀眼的舞伴。” “……”沈衔垂下黯淡眼睛。 安迪从他怀中如一阵轻风快步飘了走,脚步轻盈的来到了桌子边上,捻起了一朵开得美艳的玫瑰花。 她急切的粘着玫瑰花走向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眸,对他诉说:“他说我像玫瑰一样……让他着迷……他还说他爱我……可是……他现在为什么就不要我了呢?” 沈衔接过了她手里的玫瑰,沉默着,没有答话。 安迪倒在了沙发上,盯着莱利一张惊恐的脸,抽笑了起来,笑意却是苍凉的。 “我要走了。”他开口道。 安迪斜眸看了过来:“要去哪里?” “回国。” “回国?那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沈衔没有回答,盯着那朵玫瑰沉默了一阵后,握拳捏碎了它。 他沉着脸看着它鲜红的汁液从他指缝中滑落,而后,又深沉的看了一眼颓废的安迪,带上了背上的连衣帽,隐进了漆黑的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