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鹤在云林(05)
书迷正在阅读:军婚缠绵之爵爷轻点宠、极品神医赘婿李天、修罗殿苏漠林清漪、开局奖励十亿酒店、李天林綄溪、婚外偷欢:娇妻,好羞羞、重生后我嫁给了渣男的死对头、老做奇怪的梦该如何是好、从火影开始做师尊、好穷啊卡里只剩一千亿了
有鹤在云林(05) 第八十章 俄语低吟浅唱:“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 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黑胶唱片机旁,白衬衫黑长裤,还打了领带,眉眼英俊,风华清朗,深棕色眸底光泽浮动,仿佛倒映着璀璨星光。 木鹤看得失了神。 霍斯衡走过来,微弯着腰,向她伸出手。 木鹤怔怔地把手交给他,跟着他走到屏幕前,她留意到地上摆了一片玫瑰花,独出心裁地以粉玫瑰为底色,白玫瑰黑玫瑰分别拼出“央”和“衡”,中间是红玫瑰拼成的爱心。 原来他延迟出门、提前回来是为了给她预备惊喜? 这是她喜欢的浪漫和仪式感,却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才做了。 木鹤极力按捺住澎湃的心潮,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向来沉稳淡定的霍斯衡罕见地有些紧张,他寻到她的手,裹进微微发潮的手心里,抬眼,和她四目相对,喉咙发紧:“央央。” 木鹤面染绯红,如同盛放的灼灼桃花,明眸清亮,盈满了笑。 “曾经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他低声说,“央央,我这一生,是从遇见你开始才真正圆满的。” 这句话的分量比“我爱你”重太多太多了。 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哪怕是在这种时刻,可捧到她面前的是纤尘不染,灼热guntang的真心,木鹤满眼热泪,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央央,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霍斯衡缓缓地单膝下跪,低头亲吻她的无名指,将钻戒轻轻推进去:“央央,嫁给我。” 泪水夺眶而出,同时,木鹤扑哧笑了,她还没答应呢,他就给她戴上戒指了? 不过,不重要了。 她只要他是他,就好。 木鹤俯身抱住他:“我愿意。” 又重复一遍:“我愿意。” 霍斯衡目光温柔而热烈,像世上最醉人的酒,他收紧双臂,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木鹤毫无招架之力,感受着他的吻在脸上、唇间辗转缠绵,浑身发软:“郗衡。” 他吻得更深,舌尖探入,搅动勾缠,肆意掠夺她的甜美。 橘色灯光安静笼罩,玫瑰的清香萦绕四周,碗碗趴在门边,懒懒地舔了舔爪子。 许久许久,木鹤气喘吁吁地推他胸膛:“够了啊。” 霍斯衡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按了一下遥控器,屏幕随之亮起来,木鹤下意识看去,视野中出现崇山峻岭,悬崖峭壁,蜿蜒曲折,再熟悉不过的景色,她惊呼道:“金兰江!” 画面一转,在水流源头位置,桥梁节段从南北两岸向中央推进,主拱圈合龙,很快,一座雄伟壮观的拱桥飞架于江上,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音色变了:“这是什么? !” 霍斯衡微扬薄唇:“鹤桥。” 木鹤生出难以言喻的震撼,指着自己问:“鹤……桥?” “对,”他以指腹轻拭去她眼下要掉不掉的泪,“或许也可以说是聘礼?” 木鹤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山城地处偏远,地理环境复杂,金兰江建桥并非易事,除了高技术难度,资金同样是大问题,谁会投资一个明显会亏损的项目呢? 小时候,她站在江边,遥望着江岸对面邻省的公路,懵懂地问爸爸:“为什么不在上面建桥? 这样我们就不用走半天的山路到外面买东西了呀。” 爸爸摸着她的头说:“央央你真聪明。” 语气笃定,“一定会有桥的!” 直到爸爸离开人世,那座桥也没有出现。 她读桥梁工程专业,进娱乐圈,哪怕遭到现实重重阻碍都不曾动摇过,准备花十年、二十年去实现的愿望,如今,他帮她实现了。 木鹤内心的感动溢于言表:“郗衡,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事实上,由霍氏集团投资的鹤桥项目去年就开始筹备了,历经不少波折,总算步入正轨。 如果没有意外,明年三月就能正式动工。 “嗯。” 木鹤想到什么,跟他约法三章,“先说好,你负责建桥,路我来修。” 她赚的钱足够用来修路了。 又问:“设计方案出来了吗?” “还没。” 刚刚投放的只是桥梁初步的实景概念图。 霍斯衡准确捕捉到她的想法:“可以。” 木鹤笑着轻点他心口:“你的读心术太可怕了,我什么都没说呢。” “你不是想参与鹤桥的设计吗?” “真的可以?” 霍斯衡眸色沉沉:“看你表现。” “请郗先生明示。” 他身体力行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花好月圆,春宵一刻值千金。 折腾到半夜,木鹤困倦至极,霍斯衡收拾完残局,躺回她身边:“央央,明天陪我回一趟莫斯科。” 他是要带她去见未来婆婆吗? 木鹤应了声“好”。 次日上午,两人坐上了飞往莫斯科的飞机,木鹤几乎全程在睡,九小时后抵达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她终于来到这片他从小生长的土地。 住处位于郊区,一栋极具莫斯科特色的小洋房,蓄着络腮胡的管家出来迎接他们,说着木鹤听不懂的俄语,她保持微笑,跟着霍斯衡进了屋。 稍后,管家送来丰盛的晚餐。 木鹤食欲不佳,吃了半碗蘑菇汤,便倒下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发现霍斯衡不在,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半,充足睡眠和错乱的时差让她精神奕奕。 她在楼下的壁炉前找到他。 “醒了。” 木鹤盘膝坐到地毯上:“你没睡?” “不困。” 干柴噼噼啪啪烧着,好闻的松香味冒出来。 “咖啡?” 她拿起他手边的杯子,尝了一口,皱眉,“好苦。” “黑咖,你喝不惯。” 霍斯衡起身走进厨房,给她泡了一杯热可可。 温热的液体流到胃部,暖意蔓延,木鹤满足得眯起眼:“你以前就住这儿吗?” 霍斯衡点点头:“嗯。” “唔,那有没有照片之类的?” “我去找找。” 片刻后,霍斯衡拿回一本相册,边缘已泛黄,木鹤视若珍宝地捧在手里,翻开来便看到一张婴儿出浴照,他mama把他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胳膊像藕节,真想捏一捏啊。 木鹤指着穿军装的照片问:“这是几岁?” 霍斯衡凝眉想了想:“七八岁吧。” 面容稚嫩,浓眉星目,掩不住的帅气,木鹤调侃道:“果然是从小帅到大啊。” “我记得当时拍完照片,老板的女儿吵着要跟我回家。” 他记不清那女生的模样,只记得她缺了两颗门牙,哭得惊天动地,脸皱成一团。 木鹤胳膊肘撞过去:“哼,小小年纪就招蜂引蝶。” 她翻到最后一页,动作微顿,映入眼帘的女人轮廓深邃,气质清美,眼神里有股隐而不发的英气:“你长得像mama。” 霍斯衡漫不经心地笑道:“战斗民族的基因不容小觑。” 木鹤合好相册抱在胸口,躺到他腿上:“郗衡,和我说说mama的事吧。” “她出生于漠河镇,外祖父特意为她取了中文名郗楚……” 外面雪花飘落,屋内炉火融融,她认真听着他的句句低语,偶尔轻声应和,星月隐退,天色悄无声息地亮了。 “要睡会儿吗?” 木鹤坐直身子:“不用。” 洗漱完,吃了早餐,他们牵着手,踏雪穿过林地,结了冰的湖泊,来到郗母的墓前。 木鹤弯腰将一束白菊花放上去:“mama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木央央。” 照片里的郗母含着浅笑。 “mama您真漂亮。” “谢谢您把郗衡带到这个世界,让我有机会遇到他。 mama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霍斯衡挑眉:“你确定?” 她忙起来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别当着mama的面拆我台好不好。” 他揉揉她头发,示意她继续。 木鹤换成了在心里说:“mama,自从您离开后,郗衡过得很不开心。 他选择回到霍家,是为了给您讨回公道,我尊重他做的任何决定……” 风从远处吹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以后的路,我陪他走。” 霍斯衡帮她挡着风:“说完了?” “我想再陪陪mama。” 他默许了。 日光渐渐丰沛,木鹤站起来,揉揉发麻的腿:“我们回去吧。” 走出一段路,她累了,想偷懒:“郗衡,你背我。” 不等他回应,她后退几步,冲刺,跳上他的背:“go!” 霍斯衡托住她,稳稳地往前走,雪地上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 “我重吗?” “重。” 木鹤不满意这个答案,手使坏地从他脖子里伸进去:“给你重新回答的机会!” 霍斯衡侧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背着全世界,你说重不重?” 木鹤顿时心花怒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