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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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嫣脸红的像剥开的石榴。 郭铴也喜滋滋的,拉着相嫣的手就往前走。 算命的喊着:“没给钱呢。” 郭铴哼一声:“如今没砸你的摊子,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二人走的远些,算命瞎子“呸”了一口,坐着叹气,穷人家看相摸骨不给钱就算了,这俩富户竟不给,还有没有天理。 约摸着二人走远了,算命瞎子睁开眼睛,见相遂宁在他身后缩着,没好气道:“要算卦前面坐,鬼鬼祟祟做什么,你在跟踪那俩人?” “我......没有。” “还说没有,刚才你偷偷蹲着听他俩说话,当我不知道?我们瞎子眼睛不好,可耳朵灵着呢。”算命的把眼睛闭上,开始装瞎:“就那俩人,一看就未成亲,也不知是谁家的,在大街上……有伤风化,我瞧着他们在天桥都晃荡好几回了。” 相嫣跟郭铴不是头一回约见了。 相嫣藏的倒深。 相遂宁悄悄跟了上去。 相嫣穿火红色芙蓉裙,长长的裙摆像是血色,那么明艳动人,腰系的金色绸子也明艳起来。 郭铴跟相嫣买了一块粘豆糕分着吃,相嫣吃的沾了牙,郭铴还帮她轻轻的擦去。 粘豆糕吃完,两人走进了一条巷子,巷子狭窄,尽头处立着一些枯竹,地上铺的草垫上晾晒了一些梅干菜,横着的竹竿上还悬着几条腌豆角。 腌豆角拂了相嫣的脸,郭铴伸手把豆角扒一旁,一面搂着相嫣的肩膀,一转身,就将相嫣搂在怀中。 相嫣假意推脱了几下,推嚷了几次,便老老实实的呆在郭铴怀中了。 她的婢女春鱼想跟进巷子里,郭铴的侍从冷哼一声,抱拳挡在巷子口,春鱼便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乖乖的退到墙角等着。 巷子里有腌菜味儿,也有干菜的香气。 相遂宁远远的看着被郭铴搂在怀中的相嫣,心中五味杂陈。 前一世相嫣嫁给了郭铴,是明媒正娶,皇帝跟相大英亲自订下的婚事,说是皇上订下的亲事,也实属无奈。 相嫣订婚时,比如今晚四年。那时候她已出落成了青城第一美人,郭铴一见她就被勾了魂,无论如何想尽办法接近她,最终得手。 那阵子相嫣吃什么吐什么,吐的厉害时,差点儿晕过去,她的房间都是酸腐味道。又没了月事,一个家养的闺女,当然不能请御医看是否怀孕,只能偷偷摸摸的坐着马车去偏僻的城郊让不知名的小大夫把脉,小大夫说已有身孕时,相大英跟汤小娘气的头冒青烟,眼里直窜火星子。 如花似玉的女儿,竟然被郭铴下了黑手,青城那么些好儿郎啊,竟被郭铴这货先下手为强了。 可相大英虽然生气,却害怕相嫣的肚子遮不住,以后没法做人,只能去求皇帝指婚。 就这样相嫣稀里糊涂的嫁到了皇子府邸。 婚后二人也过了一段夫妻和美的生活,可惜成了婚,请宫中太医细细一瞧,竟然不是怀胎,而是月事不调。 郭铴便认定相嫣为了嫁给皇子刻意装孕。自此有了隔阂。 成婚几年后,相嫣竟还不能生养,郭铴是皇子,哪能断了香火,人家或许有皇位需要继承呢。 喝了几年的汤药,宣国有名的大夫看了个遍,只说她体寒不能生,庙里的门槛快被她踏破了,送子观音请了一座又一座,肚子还是不成,忧思过度,月事淅淅沥沥越来越少,就跟秋后的雨似的,最后年纪轻轻竟断了月事,生子算是无望了,这才死心。 美很重要,可一个美人不能给皇家延绵子嗣,那这美便是累赘。 况且郭铴身份贵重,有的是银子,又不是个“守妇道”的人。 这之后他像开了挂一样连娶了好几室侧房,又睡了好几个通房丫鬟,然后又使银子买了些没名分的养在家里随时召唤,又弄了些西域女子在府上跳舞助兴,一时兴起,就地正法,没日没夜的喧腾,以致青城的姑娘小媳妇一听到“郭铴”二字就吓的躲家里不敢出来。 相嫣失了郭铴的爱,容颜不再,又无孩子,那些侧室小妾竟也敢骑到她头上,没过几年,不到三十岁,相嫣便死了。 如今的相嫣,十三四岁,本不该认识郭铴。 这事提前了。 看情形,郭铴似乎对相嫣很感兴趣。 相嫣对郭铴,似乎也有意思。 不然二人在巷子里亲亲我我,毫不避讳。 如果相嫣知道她前一世的下场,此刻一定小跑着远离面前这个男人。 可惜没有如果。 二人抱了好久,还算郭铴没那么禽兽,没有在巷子里褪相嫣的衣衫。可也够禽兽的,光天化日竟在巷子里对一个女子上下其手,连间上房都不舍得开。 日光西斜的时候,相嫣散乱着头发,一面整理衣领一面出了巷子。春鱼赶紧凑上去,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榆木梳子给相嫣梳头。 像是有准备的。 相嫣又给郭铴系扣子,二人亲亲热热的走出来,竟在相遂宁旁边停住了。 巷子外是幽深的一片竹林,竹子绿油油的,前阵子刚落的雨,竹林的土还是湿润的。 有几个穿灰裤的人蹲在竹林里挖春笋。 相遂宁赶紧蹲到那一群人中间低下头。 相嫣将发簪戴好:“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娘要起疑心。” “那我们明日再见。” “明日怕不行,后日吧。” “一日不见你,我就提不起精神。”郭铴捏了捏相嫣的脸。 相嫣的脸真白嫩啊,像是透明的果脯,轻轻一捏,就红了一片。 “这些天我们府上的事太多了。”相嫣叹了口气:“我娘的脸被一个奴婢弄伤了,本来想惩治那个奴婢,可二姑娘拦着,祖母也被她迷惑了,竟然替那个奴婢说话。” “一个二姑娘,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她那姿色……离你差远了。” “你可不要小瞧了她,二姑娘一向人丑多作怪。”相嫣揪下一片竹叶在手里撕着:“你恐怕不知道,前些天青楼的人都找到我们府上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你爹不老实了?” “要是我爹不老实就好了,给点银子就摆平了。可惜不是。” “那是?” 相嫣将老鸨那日所说一五一十跟郭铴说了。 郭铴扶着竹子一用力,一根竹子“啪”的裂了:“原来这个二姑娘还救过阿水那个贱婢,那便是跟我作对了,等我收拾她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