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虚幻之脑
五岁的艾尔在一堆玩具中,仔细看着一本书。 小艾尔,趴在地上小腿翘起,一晃一晃的看着书。 小艾尔因为过于成熟的灵魂,并没有什么朋友,每天的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个人静静的思考。 艾米丽为此还特意给小艾尔买了很多玩具,希望艾尔能够多和其他小朋友接触。 可那时的艾尔,刚刚得知自己穿越来到漫威世界,脑海之中全是如何获得力量。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 这是漫威世界的真理! 可是,小艾尔属于哪一个都不沾边的中产阶级。 这就很无奈了。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那本《无名之书》上,这本随着他穿越而来的书籍。 纽约是个危险的城市,不论在那个世界都是一样。 他害怕浩克一辆汽车扔过来,也害怕洛基开启空间之门,外星人蜂拥而入,更害怕灭霸的那个二分之一响指。 漫威世界太危险,他要获得力量,获得能够自保的力量,这是他当时全部的想法。 哪里有事情配幼儿园那群小孩子玩游戏。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那本书果然是他的金手指,里面记载着数之不尽的禁忌知识。 邪神的召唤、眷族的转换、刻印的制作... 一个又一个诡异、残忍的仪式,不仅能创造邪灵般的生命,更会引来冥冥之中,一些古老存在的目光。 成为他们的眷族。 这本不该出现在世间的禁忌知识,通通展现在小艾尔眼前。 他了解了数之不尽的禁忌知识。 最终,他也成为了一个禁忌。 禁忌学者-艾尔。 他的名字、他的声音、甚至是他的照片,都慢慢变成禁忌。 只有有人念诵,亦或是看到,都会感觉无尽的禁忌知识在耳边低吟,诡异的呓语充斥着脑海,从而让人变得疯狂。 年幼的他了解到太多的禁忌,终于,他招来了一位伟大存在的注视。 无尽虚空之王! 移星者! 知识的化身-犹格索托斯的注视! 仅仅是一眼的注视,更多的禁忌知识从虚空而来。 关于外神、关于星空、关于这个世界... 超脱于书籍,无法记录在纸上的禁忌知识,被疯狂的灌输到小艾尔的大脑。 位格的差距是无法抵消的,尽管他已经成为禁忌学者,但他还是慢慢朝着犹格索托斯的眷族转换。 可是,艾尔想当个人。 拼尽最后一点理智,艾尔召唤出了深水眷族,凯西·格罗瑞娅。 这个吸取记忆的魔女。 开启了虚幻之脑的计划,通过构建另一个大脑,替自己承担这种疯狂,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虚幻之脑不断吸取神话知识,构建出强大的理想之墙,把脑海之中的禁忌一层层包裹。 越是诡异、邪崇的禁忌,被包裹在虚幻之脑的深处。 每一层之中只留下一部分禁忌知识。 通过一层一层分级的处理脑海之中的禁忌,让他能够逐渐适应这些禁忌知识,而不让自身陷入疯狂。 艾尔失去了所有关于超凡的记忆,只留下身为普通人的小艾尔。 自此之后,艾尔就是‘病人’,凯西就是‘医生’。 两人开始了漫长的疗程。 值得一提的是,凯西原本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强,她只是会吸取记忆而已。 但尽管只是作为艾尔脑中禁忌传输到虚幻之脑的通道,也让凯西能力进化,细胞产生了强大的生命力、进化了。 艾尔缓缓睁开眼睛,虚幻之脑已经和他融合。 【虚幻之脑:表层融合】 表层主要放着的东西就是艾尔这个的计划的概述、平时生活的记忆、和一小部分的才能。 正是虚幻之脑表层的融合,让艾尔明白所有的一切。 表层之中,还存储着艾尔一部分研究学习能力,让他回忆起自己强大的研究能力。 电镜般的双眼,直视细胞的微末之处。 天才的思路,直指问题的核心。 欧皇的运气,让研究开挂。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开他的解析。 现在,艾尔不需要任何研究设备,他自己就是那台最高端的研究设备。 “呐呐,艾尔,凯西好困,想睡觉,我们回去吧。”凯西拉着艾尔的衣角,边摇边说到。 艾尔取回了部分记忆,在记忆的交织下,对于凯西的恐惧顿时被冲淡。 就像人吃牛羊猪一样,记忆就是凯西的食物,没必要恐惧,而且凯西还有着自己设定的准则,不会吸取无辜之人的记忆。 当然,在艾尔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凯西本能的学会钓鱼执法,利用清纯的外貌,引诱一些不轨的男子。 这点就不在艾尔的掌控之中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这么强烈的爆炸声,警察很快就要到了。”艾尔微笑着说道。 说完,艾尔果断趴到凯西背上,凯西一拳打碎了窗户,直接从跳窗而出。 向着艾尔家的方向快速离去。 ........ 同样的深夜,尤金心事重重的回到学校宿舍楼。 他不明白,对于父亲,他有着很复杂的情感。 有时候父亲冰冷的像是个暴君,插足他的决定,设定他的目标,不让他有着丝毫自己的想法。 但有的时候,父亲也会像是个朋友,对他很是放纵。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尤金,穿着睡衣来到客厅,到了一杯红酒,就在黑暗中坐着。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他失眠了。 忽然,一声微弱惨叫在他耳边响起。 尤金站起身,皱着眉头看向学校的方向。 学校那边好像起雾了,空气中灰蒙蒙的一片。 非常的阴深诡异。 但这样的校园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尤金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傍晚时遭遇的那件事。 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尤金回到床上,继续躺着睡觉。 睡梦之中,一声声惨叫在他耳边响起。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死亡。 水...潮水...达...贡... 梦境中那不可名状的身影肆意的扭曲着尤金的精神。 尤金冷汗遍布额头,猛然惊醒。 他刚刚抬起手,准备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便感觉不对。 自己好像...不在床上! 他仍旧坐在沙发上,尤金有些惊恐的看着窗外、看着窗外的校园。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回去睡觉了么,难道我刚刚在这里睡着了,去床上反而是在做梦么?”尤金心有余悸的想到。 月光的照耀下,杯中的红酒闪烁。 暗红色的红酒格外显眼,尤金一饮而尽。 不准备再自己吓自己。 回去睡觉! 有些熟悉的感觉让尤金的心中升起些许恐惧。 尤金忽然把全部的灯打开,才感觉稍好一点,他感觉这样才能把家里那恐怖的气氛驱散。 让光亮充满客厅,明亮的房间总算是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 晚上,他准备就开着灯睡。 就在他离开客厅的瞬间,眼睛瞟了一眼窗外,学校的方向。 他的动作忽然停住,学校上方的雾气弥漫。 浓重的雾气好像组成一个鱼鳍、长尾、尖嘴的怪物。 怪物的下半身化做雾气,笼罩着整个校园。 仅仅是看见这个虚幻的身影,尤金的身体就不自觉颤抖起来。 呓语、谵妄,接踵而至! 啊! 尤金惨叫一声,软到在地上。 但下一刻,他便马上猛然起身。 有些惊恐的眼神,看了一下周围,他没有在客厅,他躺在床上。 尤金感觉自己快疯了,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自己现在真的醒过来了么? 尤金一根食指忽然插到自己嘴里,很恶心的捅了捅。 放到鼻子上一闻,没有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