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小野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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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小野猫(六) 洛柠也是这两天才认识钟鸣。 钟鸣脸长的很不错,挺标致的,嘴巴也甜,挺能哄人;洛柠看中他的脸,也知道钟鸣人品不怎么样,当个玩物其实也还行。 刚刚洛柠和几个人在附近的店里吃饭,她年纪小,也不想出什么意外,就没喝酒;房间里有几个抽烟的,把空气弄的乌烟瘴气,最后又弄了个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偏巧她输了,被恶作剧,要求去她吻钟鸣。 在此之前,洛柠连钟鸣的手都没碰过。 她的初吻还在呢! 想想钟鸣那张脸,洛柠认为亲这么一个人倒也不至于让她产生什么心理阴影;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谁知道钟鸣眼神躲闪,借着先上卫生间的名义出去。 洛柠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落她的面子,心里面不爽,追出来。 中间有个时间差,走岔道,没追上钟鸣,倒是遇见了他的孪生弟弟钟深。 洛柠看着面前的钟深。 心里面窝着一团火。 刚才她可瞧见钟鸣对着郑蝶献殷勤了,一说要她去亲钟鸣,注意到郑蝶先拉下一张脸,把杯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抬腿就往外面走。 钟鸣说去卫生间也不过是个借口,看来是去追郑蝶的。 前几天洛柠对他爱答不理的,钟鸣怕是要换目标了。 现在可不是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 刚刚亲了她不说,又义正严辞的教训她,又当又立,巴不得和她扯清关系的模样。 洛柠心里面愈发瞧不起他,嘲讽:“你现在装什么纯洁少男? 不就亲你一口,还真的把自己当人物了?” 钟深从听她说出“钟鸣”两个字之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镜片折出一道光,他笑:“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洛柠现在正值叛逆期,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成熟模样的人,皱眉:“你好好说话。” 她不清楚是不是钟鸣喝过酒的缘故,总觉着现在的钟鸣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那个钟鸣,一直是削尖了脑袋要讨他们几个的欢心。 虽然帅归帅,但气质特别极其的不行,处处都带着一股谄媚气。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彬彬有礼,没有了以往那种谄媚相,恰到好处的疏淡,反倒是更加合洛柠的胃口。 洛柠仰起脸来。 哎,刚刚钟鸣脸上戴的眼镜好像不是细框的啊……还是她记错了? 洛柠困惑了。 洛柠记性不差,但是她粗心大意的,刚刚没注意钟鸣是个什么情况,也没有太留意。 钟深倒是朝着她伸出手,笑容始终温温醇醇。 这个男人长相真是好看到令人心动眼花腿发软。 洛柠有点遭不住这样的极品美色,晃了晃眼,吸口冷气。 牙酸。 美人微笑开口,声音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光是亲一口的确没什么,洛小姐敢不敢跟我回家呢?” 洛柠倒吸一口冷气。 靠。 钟鸣这是要打算干什么? 她实在摸不清钟鸣的意图,警惕地捏紧了手里的包。 钟深已然从她刚刚的反应中摸清了这孩子的性格。 脾气一点就炸,像极了路边的小野猫。 一顺毛就乖乖巧巧的,倒着捋毛就炸。 钟深扶了下眼镜,若无其事地说:“害怕就算了。” 这话触到洛柠雷区,她怒了:“谁说我害怕了?” 钟深但笑不语。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正确性,洛柠骄傲地仰起脖颈:“去就去,哼,量你也不敢动我。” 早在一开始钟鸣来之后,一群人就偷偷摸摸地弄清楚了钟鸣的底细;钟鸣就是一普普通通家庭里面长出来的人物,父母亲都是小市民。 在他们眼中,这样的人和蝼蚁没什么区别,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东西,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出什么事来。 贪生怕死,钟鸣恨不得跪在地上舔这么一群千金大小姐了,怎么可能再惹什么事。 钟深微笑着说:“那洛小姐现在在怕什么?” 洛柠没什么好怕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胆量大,洛柠鬼使神差地,跟着突然变帅的“钟鸣”进了这个陌生的小区,上了楼。 洛柠先前娇生惯养,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她四下打量着这个不怎么高档的小区,微微皱起眉头来。 洛柠不知道明京的房价已经高昂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钟鸣,他不可能有能力在这里买下一套房子。 千金大小姐从来不会考虑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她只是单纯地好奇,想要看看美人生活的地方又是什么模样的。 钟深打开门。 “坐,”钟深先把外套脱下来,随手丢到一旁;他拿着杯子,示意她坐在客厅中的那个棕色小沙发上,问,“你想喝点什么?” 洛柠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她一进门就脱了鞋,第一眼没有看到地上有可以供她更换的拖鞋。 洛柠鞋子也不穿了,踢踏着甩掉鞋子,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四下环顾:“还行。” 这里打扫的还算挺干净。 房子里并不大,但rou眼可见的主人爱洁,每个角落里的东西都被收归的整整齐齐。 洛柠赤着脚坐在沙发上,盘好腿,晃着小脚脚,她看着钟深弯腰,耐心地把她刚刚乱放的鞋子摆正。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很快又拿了双干净的鞋子,放在她面前,解释:“这个是新的,我没穿过。” 一双黑色的拖鞋,洛柠伸出脚试了试。 非常不合适。 拖鞋太大了,她脚伸进去,像是伸进船里面。 洛柠看了看鞋,又看了看钟深。 钟深洗干净手,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终于慢悠悠走过来;微微弯腰,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矮茶几上。 洛柠防备极了:“你该不会在我杯子里面下药吧?” 钟深说:“洛小姐不是说我没这个胆子么?” 被他话一刺,洛柠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她头一次发现这人竟然牙尖嘴利到这个地步,说也说不过,她把气都撒在小拖鞋上面,脚一踢一甩,盘腿坐在沙发上,高冷地望着不远处的钟深:“什么破鞋,磨到脚了。” 钟深没理这个大小姐脾气上来的人,他走到卧室,给洛家人打了个电话,简略说了几句,报出地址。 洛家的掌上明珠,就这么毫不设防地跑到外面来;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给弄走,还真是麻烦。 钟深自认为不是同情人多么强烈的人,可也不忍心看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真的被人欺负。 他走出去,小公主还在叫嚣:“空调遥控器在哪里? 热死我了,你怎么还不开?” 喝的酒后劲儿有点大,钟深按按太阳xue,听到她还在喋喋不休:“有草莓吗? 樱桃或者葡萄也可以。 我只吃水分大的水果,你这里有没有? 没有的话现在去买也来得及,记得一定要好看的……” 钟深说:“没有,不可能去买。” 接下来,不管洛柠再怎么闹腾或者威胁,钟深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半小时后,洛家人敲响房门,毕恭毕敬递把洛柠接了回去。 看到熟悉的人之后,洛柠就明白了,这家伙把她骗上来,原来只是为了告密。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洛柠心知回去少不了一顿辱骂,恶狠狠地瞪了钟深一眼;钟深微笑着目送她离开,关上门时还不忘说一句“洛小姐,再见。” “再见个大头鬼啊!” 洛柠咬牙切齿地上了车,这次是在洛家工作十多年的人亲自来押她回去;洛柠一上车就懵了神,在管家严肃的眼神中规规矩矩坐好。 管家没有资格说她什么,一路沉默回到家中,洛柠刚进了书房,就被两边人按着跪了下来。 书房地板虽然是木质的,却也格外坚硬;洛柠疼的眉头一缩,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站稳,继母满面阴沉地走到她面前,蹲下,掐着她的脸颊,问她:“长能耐了? 小?” 今晚她的父亲并不在。 洛父自诩为正人君子,疼爱女儿照顾家庭;像这样的场合,他永远都不会出现。 洛柠费力地扯着她的手:“滚!” 洛柠对自己的继母毫不客气,此时洛父不在,她更是肆无忌惮。 洛柠推开她,刚想走,又被继母拽住了头发。 疼的洛柠叫了一声。 她打架毫无章法,疼的回头抓挠继母的手、胳膊;继母吃痛,仍旧没有松开,面色阴鸷地拎着她,回头叫人:“站着干什么? 把刘医生叫过来!给小姐好好检查检查。” 两个女人按着洛柠,又拖又拽地把她带到了房间内;两个女人按着洛柠的肩膀,把她放在床上,按着手脚捆绑好。 洛柠疼的牙齿都在颤抖,她想要爬起来,但是没有一点儿力气。 刘医生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女人,她戴着手套,让人掰开洛柠的腿,不冷不热地说了声:“抱歉,小姐,我得检查一下。” 门外,继母抽着烟,咳了两声。 侧侧耳,听到了门内洛柠撕心裂肺的咒骂声。 不过两分钟,刘医生摘掉手套走出来,对着继母毕恭毕敬地说:“洛柠小姐很听话,很干净。” 继母脸上终于露出来一丝笑容。 她笑着拍了拍刘医生的肩膀,弹弹烟灰,呼出一口气,缓步推门走进去。 按住洛柠的那几个人已经走了,洛柠手腕上被抓出深深的血痕;因为挣扎,她头发蓬乱,坐起来,保住膝盖,一双眼睛因为哭而红肿起来。 脚上的鞋子早就因为挣扎丢到一旁,洛柠赤着脚,蜷缩着腿,她声音嘶哑:“你滚。” “不就是检查下膜么?” 继母坐在她床边,微微叹息,摸了摸她的额头,终于又恢复了那种温文尔雅的模样,“咱们柠柠多乖呀,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以后要嫁的风风光光啊。” 纤长的指甲划过洛柠的脸,继母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病态:“继续这样好好地保持下去啊柠柠,咱们一家以后可就全依靠你了啊。” 洛柠脸色发白,推开继母的手,飞快地跳下去,跑回自己房间。 出门的时候,险些摔倒。 洛柠讨厌这样。 她讨厌被当作商品一样贴上标签,出售。 为了联姻,为了能够让对方满意,她还必须保持“清白”。 真是烂透了,肮脏透了! …… 趁着钟深沉睡的空闲中,天还不亮,洛柠就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把钟深房间里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搜查里一遍,总算成功地找到那份密封文件,塞进包中,直接跑路回华城。 腿还在疼,这两天有点过分了,洛柠头昏眼花,由衷地认为自己此时出逃是件极其正确的事情。 不然,再在明京中逗留下去,她担心自己会被钟深给完全吸干。 回到华城后的洛柠第一时间回公司上交文件,梁雪然还在度蜜月中,秘书笑眯眯接待了她。 洛柠的腰还在疼,一上午揉了好几次。 而钟深没有找她。 晚上,洛柠才从朋友圈中看到郑蝶发的短视频和图片,洛柠忍不住点进去看了看,都是熟悉的面孔,养尊处优的人,连年龄都仿佛冻住了。 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洛柠看了半天,放下手机。 她在商业一事上并无丝毫天分,这倒不是洛家父母没有培养她的缘故;即使她们对洛柠精心培育,以她的能力,在当初洛家被查封的时候也帮不上任何的忙。 微信上一条接一条地收着新消息。 郑蝶:“今天我们都聊起你了呢” 郑蝶:“大家都很意外你竟然还是和钟深走到一起” 郑蝶:“毕竟当初你父亲落马,钟深可一直冷眼旁观呢” 洛柠冷眼看着,毫不犹豫地把她拉进黑名单。 手机在这时候嘀嘀铃铃响个不停,洛柠皱眉,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或许是工作上的人。 她接了:“你好,我是洛柠。” “柠柠……”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洛柠皱紧眉头,她坐起来:“陆清?” “嗯。” 事实上,洛柠已经想不起来最后一次和陆清见面时,他当初是什么表情。 那时候洛柠已经变卖了家中几乎所有的东西来凑钱还债,洛父洛母携手开车坠海自杀,留下来一屁股烂债等着她去填补。 树倒猢狲散,随着两人身亡,一部分烂账不了了之;剩下的一些,都是洛柠不停地卖着东西,一次又一次拍卖,好不容易把这个窟窿给填上。 洛柠搬走的时候,天上下着大雨,陆清撑着一把大黑伞,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在她上车的时候,隔着蒙蒙雨帘,陆清认真地向她保证:“柠柠,你放心,这不会影响到我们结婚。” 再然后,陆家人那边过来,委婉告诉洛柠,这份基于商业合作的联姻就此取消。 洛柠坐在沙发上,懒懒地应一声,拨弄着身下沙发上的小穗穗。 从那之后,洛柠就再也没见过陆清。 两人默契地彼此断了联系,现在陆清竟然主动给她打电话,真让洛柠惊诧不已。 陆清问:“柠柠,你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没病没灾。” “我听阿蝶说看到你和钟深在一起……”陆清声音带着醉意,“你真要和那个杀人犯在一起? 那个人眼中只有利益,当初为了能顺利继承,他竟然连自己亲哥哥都敢下手。 这样的人,你……” “陆清啊,”洛柠打断他,“别和我说这些,挺没意思的。” 听到那边轻轻笑了两声:“柠柠,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你当时不是说只把他当狗么?” 洛柠没说话,冷脸挂断电话。 漫长的休假有些无聊,钟深远在明京,现在是想睡也睡不到;洛柠收拾好行李箱,看了看银行卡余额,订好第二天一早的高铁票。 这两年在华城过的逸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从华城开始,洛柠一路往北走,漫无目的,在手机地图上戳戳,随机挑,哪一个地名好听就去哪里。 钟深一直没有再联系她。 偶尔也会看看朋友圈,洛柠微信上加的人不多;当初那些人怕她纠缠,直接删了她的联系方式。 倒是看到安甜,直接在朋友圈里面发了她和陆清的婚纱照;手指往下滑,哗啦啦一长串,姿态各异,景色美好。 洛柠不过看了一眼,便关掉手机,低头继续吃面。 小店面积不大,是以前的洛柠绝对不会“纡尊降贵”迈进来吃饭的地儿;天南地北的人在一起,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语调粗犷,店面和厨房相连,蒸的热气腾腾;面切的很宽,裹着辣椒,洛柠咬了一口,呛的眼泪掉了出来。 抽出纸巾擦擦眼睛,她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 钟深初初接手百梁之后,颇为费了一阵力气。 梁老先生快要过世那一阵,不能坐镇,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地塞了人进来;梁老先生当时尚没有下了最终决定,握权不放,也有心无力,暂时让钟深代为处理了一段时间。 那群人一直不服钟深。 他们都认为梁老先生必定会把家产给他的某个私生子或者私生女,既然没养在身边,那就好掌控一点。 当钟深意外上位的时候,几人更是联起手来,试图给钟深的决策使绊子,结果都被他铁血强悍地压了下去。 等到梁老先生过世,钟深远赴华城辅佐梁雪然;内忧外患,直到两个月过后,才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同梁老先生雷霆万钧的手段不同,百梁的员工私下里用另一个词来形容他…… 笑里藏刀。 董事会去年投票表决来的新董事已经被成功踢出去,钟深摘下眼镜,轻轻搁在桌子上,按按太阳xue,才想起来有段时间没有去安慰小野猫了。 估摸着这个时候她还在睡觉,钟深没打电话,发了短信。 没人回应。 钟深习惯了。 旁边的助理敲敲门,窥着他神色,小心翼翼地汇报:“钟先生,洛柠小姐又跑出去了。” 钟深应一声,问:“这次去了哪儿?” 助理一一报了地名。 钟深安静地听着,没有多余的表情;助理汇报完毕,在最后加了一句:“需要帮您订机票吗?” 他还记得,自己刚到钟深身边的时候,几乎每隔两三天,都会替钟深订票。 目的地各不相同,助理开始还以为是自家老板在来想走就走的旅行,直到后面才发现,原来老板只是去找洛柠小姐。 钟深说:“不用了。” 助理讶然。 钟深没回应,戴上眼镜。 小野猫心不在这里,在外面野够了,自然会回来。 对付她,得一步一步,挖好陷阱,慢慢地收网。 …… 一直到了假期结束,洛柠才终于回了华城。 这一路朝北走,她的脸晒的有两处蜕皮;去的最高海拔三千多米,产生轻微高原反应之后立刻折返回身。 洛柠再不惜命,也不愿意被埋葬在异乡他处。 到达自己的小公寓,洛柠试了两遍,有点绝望。 她临走前忘记给门锁换电池,没电了。 这种智能门锁耗光电量之后,还可以用移动电源来充电;洛柠翻了翻书包,无奈地发现自己的移动电源也没电了。 无奈之下,洛柠只能打电话给钟深:“喂,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华城还有人么? 方便让人给我送个移动电源吗?” 一别几天,不曾想在这时候收到她的电话。 “怎么回事?” “智能门锁没电了,进不去门。” 钟深静默两秒,说:“我现在在雪然这边,马上过去。” 洛柠心里嘀咕了一声,只说了一句“那你快点”,挂断电话。 也不知道钟深跑去梁雪然那边做什么。 毕竟,钟深亲口承认过,说他眼中只有利益。 他的确曾经因为利益而想要娶梁雪然。 洛柠等了没多久,电梯门打开,穿着黑色风衣的钟深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她,蹙眉:“地上这么凉,你不怕肚子疼?” 嘴上呵斥,却仍旧伸出手,将她拉起来。 洛柠揉了揉眼睛,满不在乎:“现在没那么娇气。” 充电不过三秒钟,门锁上的小灯终于亮了起来;洛柠按上指纹,拧开门,顺嘴问了一句:“没想到你也随身带着移动电源。” “没有随身带,”钟深轻描淡写,“在你小区楼下超市买的。” 洛柠:“……” 钟深把拎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柠柠,下次想见我,没必要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不,她真的是忽略了。 见洛柠一直沉默,钟深终于转身,捏着她的脸颊仔细瞧了瞧,松开手,笑:“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洛柠说:“这是野性美!” 她站起来去厨房里检查冰箱里的食物,刚刚打开冰箱门,就感到身后的男人贴了上来;细细亲吻着她的脖颈,洛柠颤着手关上冰箱门,转身搂住男人。 尽管洛柠只有过钟深一个男人,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钟深的技术着实好;他总是有办法把她弄的眼泪涟涟,不是痛苦,是令她恐惧但又割舍不下的嫉妒愉悦。 洛柠死死地抓住钟深的胳膊,微微吸气,觉着自己就像是被摆放在砧板上的一条鱼,而钟深就是把她彻底划破的一把刀。 洛柠推开钟深,自己站起来去卫生间;没走几步,脚软了,停下来,直接被钟深抱了进去。 洛柠问:“你什么时候回明京?” “今晚就回。” “那你顺便把我也带过去吧。” 他不是没幻想过从洛柠口中听到这句话,但从不曾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钟深擦洗的手停顿,他低头看怀里的人。 洛柠的头发已经不如之前一样柔顺,显然近几日她过的并不是多么自在;她皮肤容易晒伤,脸颊上有几处蜕皮的痕迹,耳边亦有细小的伤口。 他放缓和声音:“那这边工作怎么办?” “……不。” 洛柠闭上眼睛,慢慢地说:“我要去参加陆清婚礼。” 她没注意到,因为这句话,男人脸上刚刚起来的柔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钟深按压着起泡瓶:“去参加前未婚夫的婚礼?” 力气大了,起泡瓶挤出一大摊的泡沫,发出刺耳的一声。 洛柠倦怠:“嗯。” 两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洛柠感觉钟深似乎有些不开心;但两人本来就只是炮友而已,她不需要去了解炮友心情如何,闭着眼睛休息。 有了钟深,其他的那些事情压根不需要洛柠去考虑;飞机一路飞行很平稳,只是钟深的心情似乎并不美妙。 洛柠看了他好几次,钟深脸上一点笑都都没有。 晚上抵达明京,钟深那边的司机已经候在机场了。 洛柠刚坐稳,就听到钟深淡淡地吩咐着人:“去明珠大酒店。” 洛柠听到酒店的名字,皱了眉,问钟深:“去哪里做什么?” “明天陆清和安甜的婚礼不就在那里举办么? 你今晚住在那边,岂不是更方便?” 钟深终于抬眼看她,幽深的眼眸中不带丝毫光芒,“一声不吭走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又是让我送你参加前未婚夫的婚礼,柠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