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帝尊的真实身份竟然是
地球上。 婵红衣和顾仙儿满脸错愕:宁凡的霸道与骄傲,她们是十分晓得的,她们也晓得,宁凡不可能会向帝尊低头。 但她们真的没想到…宁凡居然会叫帝尊滚! 哪怕他把帝尊的投影震碎,她们都可以接受啊! 直接叫人滚… 婵红衣都不敢做这种事。 “咱们的主人…还真是有个性啊。” 讪讪一笑。 婵红衣想了半天。 也只能有个性这个词,来形容宁凡了。 四溟界。 帝尊风轻云淡的神情,也首次发生了变化: 三分怪异,三分震惊,还有四分难以置信。 面前的男人说什么?叫自己滚? 是说错了?还是他出现幻听了? 或者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对。 没错。 肯定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是这样的! 帝尊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试探性地开口,道: “吾刚刚是不是没说清楚?吾乃…” “本座知道你是谁。” 宁凡又不蠢,自然清楚帝尊在想什么。 那又怎样? 他依旧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帝尊要说的话。 接着又将刚刚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本座叫你滚,你听不懂吗?” 唰。 帝尊彻底懵了。 他居然真的叫自己滚? 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 他怎么敢的啊? 他不知道从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吗? 他不知道大帝见了自己都得跪拜吗? 他不知道众帝之尊四个字,代表着什么吗? 谁给他的勇气啊? “呵,呵呵,呵呵呵。” 帝尊怒极反笑,他是真的生气了。 几百万年来头一回动怒: “四溟大帝,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一声厉喝。 黄金古城中,有五彩神霞喷薄。 一轮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的黑色磨盘,冉冉升起。 骇人的六道轮回之力弥漫世间,宛如上古天阙坠落。 下一刻。 磨盘转动,无垠轮回之力迸发,演化诸天万界,叫天穹倾覆,更有诸多生灵,惨遭无妄之灾,身型崩溃炸开… 成为一团血雾,形神俱灭! 然而。 宁凡却直勾勾地盯着帝尊,不退不避,不防不收。 帝尊眼神一凝。 轮回之力扩散速度陡然增快。 眼看就要接触到宁凡的帝躯…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轮黑色石磨,竟突兀地消失了! “若非不愿红衣伤心,若非看在红衣的面子,吾必将汝葬入万古最黑暗的岁月,叫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后帝尊忿忿不平的声音传来。 宁凡听出了声音里,nongnong的怨念。 脸色浮现出一抹古怪之色: 就这?就这? 帝尊?就这? 怎么跟舔狗一样? 跟婵红衣认识?不会是婵红衣的舔狗吧? 这丫头魅力这么大?自己居然不知道? 不过他倒没有把自己的猜疑说出口。 说了帝尊能承认吗?又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当舔狗很光荣吗? 如此想着,宁凡转移话题道: “灭世磨盘,纪元重器,帝尊好手段。” 道兵分为:凡器、灵宝、仙器、帝兵。 而帝兵之上,便是纪元重器。 从三千道界诞生至今,纪元重器不超过十件。 纪元重器,是一个文明的结晶,炼制它,不仅要横跨百万载岁月,还要在一个纪元,烙印下自己的身影,获得整个纪元的信仰,前者容易,后者之难,胜之证道大帝。 纪元重器代表一个文明,也就是说,这个纪元所有的生灵都得统一信仰,否则有半点不纯粹,都会功亏一篑。 例如某位西方佛祖手里的纪元重器。 当年佛祖为了炼成它,硬是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空前绝后的佛道盛世:血染纪元,肃清外修,全民修佛,人人向善,夜不闭户,此间艰辛,非经历者,不能懂其也。 而灭世磨盘这种杀伐型的纪元重器… 天晓得帝尊为了炼成它,屠戮多少生灵! “你喜欢,要不我送给你?” 听到宁凡的赞赏,帝尊突然一笑,出言道。 “???” 宁凡惊的说不出话了。 他怀疑帝尊在拿自己寻开心,可他没有证据: 你算是众帝之尊,也不能拿纪元重器随便送人吧? 疯了? 但帝尊没有理会宁凡的惊讶,自顾自道: “你让红衣来陪我一夜,灭世磨盘…” “放肆!” 宁凡第二次打断了帝尊,眼神逐渐冰冷,阴沉道: “趁本座没发火,滚出四溟界。” “真没意思,红衣怎么看上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不知想起来什么。 帝尊罕见的没有向宁凡发火。 甚至顺了宁凡的意,跨回虚空隧道: “尔覆灭欲魔宗的账,留着一块算。” “下次再见,希望尔能跨出四溟界。” “现在的你,吾连宰杀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宁凡目光闪烁,并未多言。 修成大帝者,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影响道心。 欲魔宗? 呵。 一众蠢物罢了! … 法身散去。 太古神山的宗主殿内。 宁凡耳畔忽然响起婵红衣的传音: “主人…要不,奴婢去跟陪他吧?” “一晚上换一件纪元重器,很值得的。” 宁凡眉头一皱: “你说什么胡话?我想要会自己炼,你认识他?” 他有些不明白,婵红衣怎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她不是面对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就恶心的吗? 倒不是担心婵红衣会背叛自己,移情别恋:婵红衣如果喜欢帝尊,早就弃自己而去了,根本不需要等那么久。 没看人家为了婵红衣,连夺爱之仇都可以放下吗? 宁凡只是好奇罢了。 “认识。” 婵红衣沉默少顷,实话实说道: “我们很早之前见过一面,那时他的法身出了点问题,是奴婢无意间帮了解决了麻烦,然后他就开始对奴婢死缠烂打了。” “哦?还有这层关系?英雄…美女救英雄?” 宁凡挑了挑眉,略显吃味道: “那就更不能让你去找他了,以后离他远点。” “不是…主人…您可能误会奴婢的意思了…” 婵红衣顿了顿,突然有些娇羞的支支吾吾了起来。 仿佛在宁凡没看见的地方,有个女子在面红耳赤: “其…其实…没什么的……您…您不会吃亏的…” “什么意思?” 宁凡听得云里雾里的,道: “你有话直说。”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婵红衣的声音越来越小。 到了后面,完全成了瓮声瓮气: “您大可放心…他不能对奴婢做什么的…”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 婵红衣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严肃,一字一顿,道: “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