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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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沉溺》剧组定妆照拍摄现场。 时鸢到的时候,刚好撞见邱明嫣拍完出来。 她这才知道,原来《沉溺》的女二号定的是邱明嫣。 想想也不奇怪,《沉溺》是个很好的机会,邱锐也不想让自己的外甥女错过。而且相比起女一宁意知这个角色,女二号沈梓茵也是个很讨喜的角色,也更适合邱明嫣这种娇俏可爱的形象。 时鸢签好合同出来时,还刚好碰见了邱锐。 时鸢微笑着跟他打招呼:“邱导。” 邱锐神色还算和蔼,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排斥。 他是打从心底里承认了时鸢做这部戏的主角,而且邱锐这两天里也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对时鸢的态度。 的确是他这个老古板太固执己见了。 从试镜那天的那一个片段,邱锐就能看出,时鸢是真的用心揣摩过角色,并且用演技征服了他们。 圈内那些人都说她靠后台靠容貌,追名逐利,可实则,谣言害人不浅。 既然他认定了这个女主角,自然就不希望两人之间再出现什么隔阂。 邱锐叹了口气,语气郑重:“时鸢啊,我跟你道个歉。之前的事的确是我太固执,说了些不好听的饿话。你很适合这个角色,我选择你也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是我亲自认可的女主角,所以我希望和你一起,让《沉溺》成为传奇。” 邱锐出品的每一部电影,几乎都称得上经典两个字。 而《沉溺》这部,他甚至用上了传奇来形容,时鸢就知道,他不仅是对这部电影充满了信心,更是对她也寄予厚望。 这已经变相是一种相当高的认可了。 时鸢的神色微微动容,顿了顿,她感激笑道:“谢谢邱导,我会努力的。” 邱锐欣慰地笑了笑,“嗯,过两天开机之后我们剧组有个聚餐,到时候记得来啊。” “好。” 拍摄完定妆照之后,时鸢特意让化妆师把妆卸掉,素着一张脸,换了身简单大方的驼色大衣,便乘车前往相亲约的地点。 担心路上堵车迟到,时鸢特意出发的早了些。 还没到约定时间,她就已经到了餐厅。 担心狗仔拍到热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时鸢还特意选了一家私密性较高的西餐厅。 餐厅里环境幽静,每处散台之间都有遮挡,轻柔的钢琴曲揉在空气里,氛围极好。 趁着人还没来,时鸢把大衣脱下放到一旁,然后从包里拿出刚刚蒋清给她买的感冒药吃下。 很快,侍者带着一个男人朝时鸢这桌的方向走过来。 男人身型高大,肩膀极宽,双腿笔直修长,步子迈得很大。穿着一件休闲的黑夹克,身材利落有型。 待时鸢视线上移,看清男人的面容,神情微怔。 男人面容英俊,五官硬朗,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帅气,有点眼熟。 时鸢的记性不错,略微在记忆中搜寻一下,便恍然道:“江警官?” 江遇白也是一愣,显然也没想到相亲对象竟然会是时鸢。 自从上次在海岛度假村,时鸢跟着警方直升机先回去了之后,江遇白就没再见过她。 前阵子母亲住院,他忙着出任务,回来之后就被一阵催着相亲,本来想来应付一下,谁成想对象竟然是时鸢。 可他听局里那帮小子说,时鸢不是跟那个娱乐公司老总关系不一般..... 也不知道裴忌知不知道这事儿..... 江遇白心里飞速想着,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时小姐,好巧。” 时鸢弯唇浅笑:“确实好巧。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好好向您道谢。” 江遇白摆摆手,语气爽朗:“别客气,都是我们该做的。” 时鸢顿了顿,神色真诚地看着他:“也谢谢你没有让这件事传到媒体那里,帮我省了不少麻烦,这顿饭就让我来请吧。” 这件事时鸢是真心想感谢他们,当时如果让她被许子郁绑架的事情被大众知道,风波一定不会小。 本来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提到这茬,江遇白摸了摸鼻子,又笑着说:“啊......其实封锁消息这事儿,也有别人出力了。” 时鸢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江遇白体贴地把菜单递给她,才答:“裴忌,你应该认识吧。他帮了点忙,不然那群记者鼻子灵得跟狗似的,早就寻着味摸出来了。” 看看,什么叫好兄弟。 下次喝酒必须得让裴忌请了。 闻言,时鸢怔了怔,才轻声重复:“裴忌吗......” 江遇白点头,没再多说下去,“嗯。先点菜吧。” 过了会儿,菜陆续上桌,江遇白为人真诚爽朗,哪怕时鸢不是什么爱讲话的性子,气氛也没有冷场。 等聊得多一些了,江遇白人也放开了,把时鸢当成朋友,坦坦荡荡地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他挠了挠头,怪不好意思地笑:“我就不叫你时小姐了,怪生分的。我实话实说,其实这相亲,是我妈硬逼我来的。我一个小警察,赚的不多,工作又不安稳,也不想耽误哪个姑娘。” 时鸢弯起眼睛,柔声道:“别这么说。警察很好,很招小姑娘喜欢的。” 她垂下眼,笑容有些苦涩:“反倒是我。我目前也没有结婚的想法,总是让家里长辈为我担心。” 见她说得不像假话,江遇白心里奇怪,讪笑着问:“呃....时鸢,我不是八卦啊,就是我听说啊,你好像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话问出来,江遇白都觉得自己像个八婆。关心人家姑娘隐私,不纯纯有点大病么。 但没办法,裴忌这人死鸭子嘴硬,他总得帮他问清楚了再说。 然而时鸢并不知道江遇白心里的想法,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谣言而已。江警官,还得麻烦你帮我保密。” 江遇白诧异地瞪大眼,又连忙保证道:“啊,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 时鸢感激地笑了下:“谢谢。” 这时,仿佛有一道凉飕飕的视线落在后背,冷得像冰。 时鸢猛地一顿,转头朝身后看去。 身后郁郁葱葱,摆满了装饰的花草,还有屏风隔开,看不见人。 是她的错觉吗? 时鸢眉头轻蹙,慢慢转回头。 江遇白见状,好奇问:“怎么了吗?” 她安抚地笑了下:“没事。” 应该只是她太敏感了而已。 下一刻,江遇白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江遇白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时鸢说:“抱歉啊,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电话那头瞬间传出同事汪子晋火急火燎的声音。 “喂,江队,别跟妹子吃饭了,你新车被人刮了!你赶紧出来看看啊。” “卧........” 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个姑娘,江遇白硬生生把后面那个脏字儿憋了回去。 “我现在过去。” 他压着那股火气,脸色极臭地挂了电话。 见状,时鸢眨了眨眼,问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遇白一边拎着外套起身,一边答:“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车被人刮了,我恐怕得现在走了。不好意思啊时鸢。” 时鸢摇了摇头,善解人意道:“没关系,你先去吧。” 和时鸢道了个别,江遇白悄悄去买了单,然后直奔停车场。 停车场的角落里,他前天刚提出来的吉普车还停在原处,旁边还停了辆银白色的minicooper,十有八九就是把他新车刮了的罪魁祸首。 江遇白一打眼扫过去,就看见同事汪子晋站在那,旁边还站了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条高腰紧身牛仔裤,腰臀线条明显,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短靴,身材挺辣,背影瞧着是个美女。 江遇白压着那股火气迈步走过去。 汪子晋一见人来了,指了指后方:“喏,那个才是车主,你跟他道歉吧。” 洛清漪一甩长发转头,等看清身后的男人,表情因为震惊而瞬间凝固。 她难以置信地出声:“江遇白?” 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江遇白也措不及防愣了下。 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 “..........” 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顿时让气氛尴尬起来,汪子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警察独有的直觉发作了。 这俩人不简单。 江遇白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舔了舔唇,笑了。 “你刮的是我的车,不是我还能是谁?” “...........” 提到这茬,洛清漪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车技明明很好的,谁知道刚刚停车的时候失策了。 刮了谁的车不好,偏偏把前任的车刮了。丢人。 她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洛清漪不打算跟他在这个事情再多纠结,干脆利落道:“是我停车的时候不小心失误了。快点打电话叫保险解决吧,我还有事。” 江遇白声线懒散:“我没答应你要私了。” “?”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双不太适合开车的靴子上,意有所指道:“而且,你这应该不算是失误吧。” 洛清漪低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 靠。她不就是穿了双靴子吗?又没跟。 洛清漪咬紧红唇,只能眯起眼睛瞪着他,不让自己丢了气势。 江遇白挑眉,丝毫没被她影响,随口问:“小汪,这个区交警支队的队长是谁来着?” “........等等。” 洛清漪觉得自己简直被他的无耻刷新了下线。 她咬牙切齿道:“你想要怎样。你说个数,行了吧。” 话落,江遇白笑了声:“你把我当什么了,碰瓷的?” 洛清漪默默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那你到底要怎样?” 江遇白从裤兜里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 “现在还没想好,等哪天我有空再说。” 他把烟夹在指缝里,另一只空着的手朝她摊开。 看见他的动作,洛清漪瞬间气笑了,讥讽道:“你不是不要钱吗?” 江遇白盯着她漂亮的脸,没搭理她的阴阳怪气:“没说要钱。你的名片。或者手机号也行。” 他靠在吉普上,语调懒洋洋的:“怕你今天不赔,以后跑路了怎么办。有备无患。” “...........” 洛清漪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从车里拿出包,把名片从包里翻出来,“啪”得一声拍在他的掌心里。 她耐着火气,笑眯眯地问他:“这回我可以走了吗,江警官?” 江遇白把那张名片翻过来看了看,勾了勾唇。 “成。走吧。记得把鞋换了。” 下一刻,洛清漪直接一甩长发上车,脚下靴子被踩得蹬蹬作响。 洛清漪再不满,也只能先在他的注视下把后备箱的运动鞋拿出来换上,才坐上驾驶座。 很快,minicooper疾驰而出,留下一地车尾气。 江遇白的指尖捏着那张名片,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连句再见都没说,估计是被他气得要死。 这么多年了,身材长进了,脾气倒是一点没长进。 汪子晋不禁感叹出声:“卧槽,江队,牛啊。” 一旁的汪子晋目睹全过程,已经堪称是叹为观止。 江队果然是江队,要么伤遍小姑娘芳心,要么一击即中,轻轻松松把人家联系方式要来了。 江遇白拉开吉普车门,轻笑一声。 “还治不了她了。” 与此同时。 餐厅里,时鸢穿好大衣准备离开。 从位置到餐厅门口要经过一段长走廊,时鸢缓步走着,毫无防备地经过一个消防通道口,突然被暗处的一只手扯了进去。 消防通道里光线昏暗,时鸢被吓得懵了一秒,刚想开口喊救命,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随即便压了下来。 熟悉的冰凉气息将她包裹住,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很熟悉。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唇上,一道低哑悦耳的声线在她的耳畔响起。 “嘘,别叫。” 听出他的声音,时鸢挣扎的动作顿住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裴忌怎么会在这? 他贴她贴得很紧,胸膛炙热如铁,两道身躯里几乎没有缝隙,传递过来的温度几乎快要将她烧着。 裴忌低下头,贴在她耳边,不急不慢地问她:”时鸢,是不是我最近太纵着你了,才让你误以为我的脾气变好了。” 他问得格外耐心,可时鸢偏偏从里面听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压抑着怒火的裴忌,比以前更加危险可怕。 时鸢一阵心慌,想要出声解释,他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裴.......” 裴忌打断她,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说了,别叫。” 时鸢立刻止住了声。 他的大掌箍在她的细腰上,只是微微吸气,鼻翼里充斥的都是她的发香。 能让人轻而易举地上瘾。 “你是不是确定了我不敢碰你,所以才一次次踩着我的底线。嗯?” 胸腔震动发出的细微声响毫无保留地传进她的耳畔,他的气息几乎快要将她吞噬。 时鸢下意识屏紧呼吸,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 头顶的灯光忽闪了下,让时鸢措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眼底。 几天没见,他的眼底布着血丝,眼眸依旧深邃,望着她的眼神像是饥饿已久的野兽盯上了猎物,沾染上疯狂。 和欲.望。 时鸢心尖一颤,想要推开他,却已经晚了。 下一刻,裴忌冰凉的指节忽然落在她的颈上,轻轻刮过。 那寸被他触碰到的肌肤像是过了电一般,引起一阵酥麻,刺激得她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 他的嗓音低沉而蛊惑,夹杂着危险又暧昧的气息。 “现在呢,还是那么觉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