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说不准你就是变态。
书迷正在阅读:江老师今天吃醋了吗、海贼开局轰塌海军本部、全球觉醒:最强死刑犯、出狱神医、我在遮天修永生、诸天:我拥有异世界模拟器、诸天万界之我的分身全是苟王、情不知起一往而深、绝品医圣、华娱之生于1984
酒店总统套房内。 阳台的窗户开着,房间视野极好。 顺着窗外望去就能看到一望无垠的海域,金黄的沙滩,阳光明媚晴朗,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碧蓝的海水随着微风荡起波澜,窗边的白纱迎风飘起,如少女飞扬的裙摆。 夹裹着些许咸腥味道的海风拂面吹来,微微吹散了些时鸢此刻脸上沸腾着的燥热。 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大海发呆,半天缓不过神。 这时,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拿起一看,是洛清漪的微信轰炸。 洛清漪:你去哪了?你不是回南浔了吗!!跑哪去了! 洛清漪:人呢!!! 洛清漪:看见速回,不然报警! .......... 时鸢直接甩了一个定位回去。 下一秒,洛清漪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鸢本来想挂,手指一抖直接点成了接通。 洛清漪放大的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上。 “你这是跑哪去了??度假?” 时鸢切换成后置摄像头,将外面的景色照了一圈,再切回前置。 屏幕里,洛清漪火眼金睛,立刻发现不对劲。 “等等,你的嘴怎么肿了?” 发丝有些凌乱,唇也是红肿着的,一副惨遭蹂.躏过的小白花模样。 时鸢立刻又把镜头切回后置,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反问。 “有....有吗?” 然而语气却是一点底气都听不出来。 很快,洛清漪想到什么,眼睛瞬间瞪圆:“卧槽,你该不是去找裴忌了吧?!” “嗯...他来这边出差。” “啧啧啧啧,那你现在在酒店?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没等时鸢开口,洛清漪又自问自答:“算了算了,你别急着回来,好好玩几天吧,剧组这边我帮你请假。” 如雷贯耳的声音从手机屏幕里传出来,回荡在安安静静的房间内。 “记得做好措施啊!!!” 时鸢瞳孔一缩,脸再度涨得爆红,手忙脚乱地挂掉电话,杜绝掉洛清漪那边传出更少儿不宜的话。 ............ 按灭屏幕,时鸢才长舒一口气,视线忍不住落在手机上。 漆黑黑的手机屏幕里倒映出她的影子,时鸢忍不住盯着自己的唇多看了几秒。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肿了....而且麻麻的。 这画面仿佛又在提醒她半个小时前发生过什么,一股热意顺着大脑神经麻痹到全身,回想起来还是让她止不住腿软。 明明刚刚还在停车场里,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那种。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拉开车门,俯身将她压在车座里,右手的掌心扣在她的脑后,把她往他的方向压,丝毫不给她后退的余地。 往日深沉的黑眸里染上了些别的色彩,盯得人心尖发颤。 唇舌的力道也豪不收敛,不顾地点,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口腔里缠绵挟裹,仿佛要带走她肺部的最后一丝氧气似的。 西装布料刮蹭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酥麻又颤栗。 她不会换气,也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裴忌。 他简直就像不受控制了一样。 差点儿就要被吻晕过去的前一秒,他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还有他在她耳畔说的最后一句话,露骨又色.情,混杂着低低的喘息声,又带着餍足过后的轻叹.....太折磨人。 羞得让她的体温在那一瞬间直达沸点,烧得大脑一片空白。 连现在回想起来,她的脸都是烫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时鸢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 突然,一只手臂撑在栏杆上,清冽又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将她环绕,一道guntang的身躯贴过来。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低沉磁性的嗓音措不及防地在耳边响起,时鸢吓了一跳,莫名有种被抓包后的心虚。 她有些欲盖弥彰地答:“没...没看什么。” 时鸢立刻放下手机,掩饰地轻咳了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时鸢转过身,微愣了下,问他:“你怎么换了身衣服?” 裴忌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西装,换上了件浅棕色的上衣,黑色长裤。简单又休闲的搭配,年轻俊逸,更像是个大学生。 他鲜少穿这样温暖的色调,衬得锁骨处的肤色更白,像秋天落叶的颜色。 时鸢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懵了瞬。 怎么...有点像情侣衫的样子...... “带你出去。” 时鸢面露不解:“出去?为什么要出去?” 他难道不要去工作的吗? 裴忌薄唇轻启:“本来打算带你逛逛。” 他顿了下,语调慢条斯理:“但是如果你想留在房间里,也可以。” “..........” 留在房间里做什么? 白日宣.yin吗? 察觉到脸上温度又上来了,时鸢深吸一口气,就当做听不懂。 “我们走吧,快点。” 她认真丢下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阳台。 裴忌倚靠在栏杆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忽地低笑了声。 这是一座还尚未对游客开放的小岛,因为地理位置原因,气候也比这时的国内暖上很多。 去年年初,裴氏买下这座海岛,接手了度假村的建造项目,除此之外还有裴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也建在岛中央,只是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营业。 也许是因为刚被开发不久,还没有什么游客的原因,岛屿的景色没有被污染,蓝天白云,海水清澈见底。 刚出酒店,时鸢刚开始还有些担心被人认出来,后来走了一段发现,路上遇到的大多是当地的原住民,面孔黝黑,脸上的笑容友好而热情,嘴里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在没人认得她的地方,时鸢的心一点点放松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自在。 路的两旁都是当地人摆的小摊子,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当地水果,新鲜饱满的椰子看着相当诱人,时鸢下意识就多看了一眼。 “想喝?” 裴忌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时鸢怔了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抬脚朝那个椰子摊走过去。 他的身形颀长挺括,身材比例优越,光是插着兜在这那,就足够吸引不少人的视线。 时鸢站在那,旁边路过几个当地女孩,频频回头朝裴忌的方向看过去,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但根据神情,猜也能猜到。 忽然有那么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开。 有点开心,又有点烦躁。 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招人做什么。 偏偏不同人种还都吃他这款。 不远处,小摊老板削好椰子递给他,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往她这里瞟了一眼,又笑着和裴忌说了句什么。 而向来面色冷淡的他也难得扬了扬唇,回了一句什么。 就是时鸢听不懂。 等裴忌走回来,将插着粉色吸管的椰子递给她,时鸢才好奇开口:“那个老板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裴忌语气淡淡:“夸你漂亮。” 没想到他话说得这么直接,时鸢的脸咻得一下红了。 “噢.....” 本来还想继续问他,这回又不好意思追问,只好默不作声地喝起了椰子。 她抱着椰子,喝一口之后,眼睛就会满足地弯起,纤长的睫毛弧度卷翘,兴奋得四处张望。 裴忌垂眸看她一眼,唇角无声地翘了下。 脑中又想起刚刚跟摊子老板的那几句对话。 ——站在那边等着的是您太太吗?长得可真漂亮。 ——嗯。确实挺漂亮。 集市人群熙攘,气氛热闹,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了一波人流,一下子汇入了人群中。 人头攒动,拥挤的人潮里,她的手忽然被人牵住。 男人的手掌宽大,骨骼线条利落分明,掌心微微有些粗糙的触感,轻松就将她的手包裹其中,动作自然而然。 温热的感觉从手背的肌肤蔓延开来,仿佛能直达心脏。 周围熙熙攘攘,时鸢却无比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等那波人潮过去后,裴忌牵着她的手却没松开。 过了那一长串摊位,街道上的人少了。 时鸢为了忽略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全程闷头安安静静,专注地喝着手里的椰子。 “有这么好喝?” “嗯,很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时鸢一边问他,看着椰子里唯一插着的那根粉色吸管有点发愁,全然没注意到男人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唇上。 “我去再拿一根吸管吧.....” 她说着,就要转身,手腕却被裴忌握住。 他淡声道:“不用这么麻烦。” 时鸢怔了下,下一刻,唇瓣就被他含住。 濡湿的触感袭来,他的舌尖轻轻划过她的唇线,将上面残留的薄薄一点椰汁尽数舔净。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却被他做得色气满满。 裴忌直起身,用指腹轻拭掉她唇上的那点水渍,嗓音低哑:“尝到了。” 时鸢呆呆地愣在那里,感觉到一股血流直冲大脑,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被他牵着继续往前走。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 幸好这会儿旁边没有人。 等等.......她干嘛要纵容他耍流氓? 一定是她刚刚喝了太多椰汁,喝醉了。 一定是这样。 不知何时,逛着逛着,太阳已经渐渐没入地平线。 遥远的海岸线边际,天空被晚霞调和成了朦胧的粉紫色,海浪席卷而来,永不停歇。 时鸢拿起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 他缓步跟在她身后,没看风景,眼里只有那一道身影。 时鸢拍着拍着,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他:“裴忌,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里的语言?” 他思索片刻,答:“忘了。” 不是敷衍,那几年里学的东西太多,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是不是还会很多其他的?” 他嗯了声:“商场上可能用到的都会一点。” 其实即便他不说,时鸢也能猜到。 分开的那些年,他过得不比她轻松。 但当初离开南浔对他来说,是好事。 他本来就该如此,而不是被那些莫须有的罪束缚一辈子。 反而是她,不仅放弃了梦想,还伤害了他。 想要守护的东西,最终一个都没留住,日子过得七零八落。 不过,幸好。 一切好像都在慢慢变好。 晚上回到总统套房,裴忌先进了书房,把下午推迟的线上会议开完。 时鸢则坐在沙发上看剧本。 其实她刚才本来想去找前台再开一间房来着,但好像现在谁都认为他们真的是未婚夫妻。 所以她如果去前台再开一间房,好像很奇怪。 可是她如果今晚也睡在这里,好像也.... 不是很安全。 就在时鸢陷入纠结时,门铃忽然响了。 她放下剧本,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开门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温书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唇边很快挽起得体的笑容。 她的声音甜美悦耳:“你好,请问...裴总在里面吗?” 时鸢蹙眉,总觉得她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请问你是..?” 温书莹落落大方地微笑道:“本来约好下午和裴总一起吃饭的,可我的航班延误了,刚刚才到。我叫温书莹。” 时鸢眸色一滞,很快便恢复如常。 也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和第六感,时鸢还是能从她掩饰得很好的笑容里感受到一股敌意。 下一刻,身后传来脚步声。 裴忌抬脚走过来,看见温书莹站在门外,皱了皱眉。 他语气极冷,又恢复了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 看见裴忌,温书莹的眼睛亮了亮。 她丝毫没受他的冷漠影响,笑容不变:“是裴爷爷让我来的,酒店建好了,我是作为游客来体验的。” 听见裴爷爷三个字,时鸢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的呼吸紧了紧,心口忽然沉得发堵,面色却瞧不出什么,语气依旧平静。 时鸢绕过他,若无其事道:“我先进去了。” 男人微微凝眸,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眼底染上浅浅的笑意。 “裴总,刚刚那位是您的meimei吗?” 关上门前,时鸢就听见这么一句。 门板隔音好得出奇,后面的内容她什么都听不见。 不过前后也就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门被从外面打开。 时鸢捧着剧本的动作没动,甚至连头都没抬。 她刚刚应该把门锁上的。 裴忌站在门口没动,看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道:“时鸢。” 她没理他。 裴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慢悠悠提醒她:“剧本拿反了。” ............. 时鸢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可也仅仅那么一瞬,她若无其事地放下剧本,抬头看向他。 她抿紧唇,本来想问他有事吗,没事快出去,不要打扰她看剧本。 可脱口的话根本不听大脑使唤。 “怎么,你和她说我是你meimei吗?” 话说出口,时鸢懊恼垂下眼。 连她自己都觉得够酸了。 而裴忌倚靠在那里,没急着回答她,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现在的表情。 见他不说话,时鸢胸口那股气好像更憋了。 房间内安静片刻,裴忌忽地笑了。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你见过谁和meimei住在一个酒店房间里的?” .......... 时鸢深吸一口气,淡然回视他,唇瓣一张一合。 “说不准你就是变态呢。” 难得一见她现在这样。像个刺猬。 裴忌盯了她半晌,舔了舔唇,低低笑了。 他撩起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问:“骂我?” 他明明在笑,可莫名让人觉得危险。 时鸢抿了抿唇,移开眼不看他。 她从来不骂人的。 除非忍不住。 见裴忌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时鸢把剧本合上,努力维持神色镇定起身。 “我去隔壁房间睡.....” 她说着就要绕过他出去,下一刻,一股力道袭来,时鸢被扯得一个转身,跌进他怀里。 “骂完人就想走?” 他的手臂紧紧禁锢住她的腰,时鸢挣扎不开,只能抬起脸,用眼睛瞪他,脸都憋红了。 “裴忌...你放开.....” 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裴忌下腹一紧,眸光暗了几分,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她腰上最敏感的地方。 时鸢立刻浑身僵住,咬着唇才让那声呜咽没泄出来。 裴忌满意地勾了下唇,低声问:“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你骂的这两个字?” 夜深人静,热气拂耳。 时鸢脑中忽然冒出洛清漪白天在视频里吼出的那句话。 瞬间,她真的一动不敢动了。 guntang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强势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能穿透她的耳膜,充满了侵略性。 时鸢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他抬了抬眉梢,尾音染笑,带着几分轻佻。 “说话,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