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榻上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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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榻上藏着人 “这是什么意思?” 子娴怒。 “字面上的意思。” 逆天悠闲,配上那张脸,哪怕看的人牙痒痒,也生不起气来了。 “所以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被耍着玩?” 从她在上辈子得到空间开始,她就被老天给盯上了。 也是,对于天道来说,人类灭亡算什么? 这漏洞才是重点……亏她还得意暗乐,以为自己得到什么了不得的金手指。 “虽然我建议你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但实质就是这样。 话说回来,这世上,谁不被老天耍着玩?” 他虽然是堂堂逆天,还不是也时不时的被打压? “就没有人能捅破天去?” “有。” “谁?” “当然是逆天。” “呵。” 她立刻就不再报希望了。 就这人,想把天捅破了去? 估计是天道逗他玩呢。 “当然,如果你努力努力,也是可以的。 只要你修炼到破碎虚空。 离了这片天,这片天就管不着你了。 不过,就你现在这资质,就现在这天地灵气……唔,有个万八千年的,你可能就摸着门槛了。 然后再修炼个几十万年……” 子娴泄气:“我还是换个角度想吧。 至少,这算是个生机呢!” “这么想就没错了。 而且,你想想,好歹你不是一个人不是? 给你留了个伴呢!那可是我看到你心底最深的渴望,专门替你找的。” “既然是专门给我留的伴,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好歹也照顾下我的喜好吧? 实在不行,你从后世折腾一个过来,也有个共同语言不是?” “啧,这个不好么? 这可是我翻遍所有小说里,清穿女里的最爱啊!所有穿越过来的女人前赴后继,只要跟他沾了边,就立刻一拥而上的最佳人选。 而且,你自己的喜好? 你确定你有? 当时所有男人在你眼里都是一堆死rou,你哪有什么要求? 我直接就给你选一个最好的了……” “最好? 他到底哪里最好了? 别把我当年秋月?” 子娴嗤了一声:“拿小说当攻略,小说当历史看的……” “你自己不也是拿小说当攻略? 如果不是你聪明些,就凭那些修真小说,你早就死不知多少次了。” “你也说了,我聪明吗。” 随即叹气,“算了,就这么着吧。” 人定胜天什么的,全都是不负责任的豪言壮语。 那是因为他们没真正见识过什么叫天。 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真的要做这些就行?” “对。” 子娴突的诡异的看向逆天:“话说回来,你叫逆天,跟天道同时衍生于这世间。 所以,你们其实是双生子,是不是?” 逆天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但这话其实没错。 “看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一会儿跟他作对,一会儿又顺着他,替他说好话。 看你所作所为,傲骄别扭。 而他,宠溺却死忠……所以,你们不会就是那种相爱相杀的虐恋情深吧?” “啪轰!” 某个恼羞成怒的家伙直接一道紫雷轰下。 …… 四爷久未发泄,对于女人,虽然恶心的不行。 可他是正常男人。 于是,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饮食清淡,修习佛经…… 但是,堵不如疏。 现实疏不了,那就梦里疏了。 于是,成年久已,老婆不少,儿子也有了四爷,居然开始做春梦了。 梦里的女主角,自然就只有那唯一的一个。 入骨的缠绵,震撼灵魂的欢愉……当时只觉身心舒畅,满足与沉迷。 那时,他以为子娴既然甘心委身与他,必定不会再离去。 他都愿承诺为她守身,想必他们的好日子还会很久很久。 所以,那时虽然次次沉溺其中,却并未细细感受。 现在,每一次在梦里重复那过去的情景。 可每一次醒来,都是一次遗憾,一次心痛,一次悲伤和悔恨。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好几年。 也因为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他身上的冷气越来越浓。 别说是十三十四了,便是他皇阿玛都不怎么愿意见他了。 所有人都认定,那是因为他的嫡长子去世的原因。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 弘晖的去逝,他的确很伤心,甚至带了一些绝望的。 因为他自己知道,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但绝望之余,他反而想开了。 这是老天的惩罚吧,子娴给了他一个长生的机会。 纵观历史,奇人异士虽众多,可从来没有一个帝王会有这样的机会。 子娴那么做,便是逆天。 当那个人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就应该明悟。 他当时就该舍弃这些……因为就算他不舍弃,他也不会有机会。 在他未曾拒绝子娴时,这便已经注定了。 如果当初他救了子娴,舍了一身的气运。 也许,弘晖便不会死。 这一次,他额娘又要给他的后院加人。 他一切随意,女人么,来多少他总是收着。 左右是个摆设罢了。 只是,看到那青葱女子,他便又想到了子娴。 那个因他而不知在哪里受苦的女子。 于是,这一夜的梦境,来得异常凶猛。 让他想要沉溺在梦里,从此不醒。 然尔,梦到一半,他却猛的惊醒。 以他的警觉心,身边多了个人,如何能不知。 熟悉的体香传来,他心就跟着一颤。 猛的转头看去,熟悉的眉眼出现在眼前,心又是一颤。 眼眶立时便热了。 “娴儿。” 伸手去抚她的脸,才发现,她浑身冰冷,毫无知觉。 心中一痛,人也慌乱起来。 上上下下摸了个遍,脉膊还在,气息微弱。 只是身上冰冷,任他怎么折腾也不见醒来。 他将人抱进怀里,用被子将两人紧紧裹着。 才唤人:“苏培盛。” “奴才在。” “去请徐太医,避着些人。” “嗻!” 苏培盛这方立刻遣人去了,他却小心的进来:“爷,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爷无事。 你去将院子里闲杂人等全都打发出去,你亲自守着院门。” “嗻!” 苏培盛大吃一惊。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怎么突然就……不敢多想,躬身退出去,按命令行事。 四爷吩咐的急,苏培盛传话自然更急。 徐太医是被人直接背着飞掠过来的,一路到了四爷的书房外,才双脚沾地。 直把徐太医吓得脸色发青,浑身打颤。 “快进去吧。” 看到苏培盛,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是四爷,不是哪里冒出来的劫匪。 “苏公公,这是?” “徐太医,您别多问,跟奴才进去就是了。” 到了里面,徐太医把脉时是将手伸进去。 四爷连子娴的一只手都不愿让人看到。 只要她腕上盖了绸子…… 把完脉,徐太医这才松了口气:“这位……”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便跳了过去:“想是久未进食,一只用老参强撑着,只是有些体弱之症。 先喂些粥汤,以后慢慢调养,便无事了。” 四爷皱眉,低头看着子娴,“她此时昏睡不醒,是何缘故?” 徐太医一听声音,太阳xue就狠狠的一跳。 把脉自然知道是位女子,他本想着,四爷寝室里有个女子已经够奇怪了。 毕竟,这么多年,四爷对女子的病症,他们这些太医是全都有数的。 有个女人登堂入室了,能不让人好奇吃惊? 结果不只登堂入室,四爷居然陪着在床上……呃,不怕徐太医想的太多,惊得太狠,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回四爷,只是因为弱了。 臣这就给开些汤药,喂上一盅,提提气,有了劲头,也就醒了。” “还不快去。” 顿了一下,又道:“出去了,可知道该怎么说?” 徐太医:“回四爷,四爷郁结于心……” “行了,下去吧。” “久未进食?” 为什么不进食? 因为一直昏睡吗? 想到那日的雷霆之怒,想到那日她身上受的伤…… “苏培盛,去将爷的那支五百年的参拿出来,让徐太医亲自熬成汤送过来。” “嗻!” 苏培盛此时也是胆颤心惊,面上却不敢显上半丝。 一盅参汤被四爷口对口的送进她的腹中,又隔了半个时辰,子娴才终于醒来。 一睁开眼便是一句国骂。 接着便是一声:“该死的逆天。 嘶,真疼!” 然后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怎么这么的……呃,熟悉。 还有正瞪着她的这双眼睛,也挺熟悉。 “啧,你这胡子留的,真丑。” 伸手拽了拽,嗤的一下就笑了。 她这一笑不打紧,直接就让四爷化身为狼,狠狠的咬了过来。 一张小脸上,咬的自然是最嫩最甜的两片rou。 “娴儿,你回来了。” 他沙哑着嗓子,紧紧的搂着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子娴被他这么抱着,心中其实也是高兴的。 终于离开那见鬼的地方了,不用对着那张让她砰然心动,却只能干看着的绝世妖孽一般的逆天的脸了。 明明是按着她心中最爱的形象雕出来的形象,结果却便宜了别人……话说,这话她现在还不能说。 虽然只是玩笑。 但万一要是猜对了呢? 试想,从天地出现开始,便两个人。 相爱相杀又密不可分,互相依存在存在……咳,这么几千万甚至几亿年下来,有点什么感情才是正常的吧? 所以,那张脸就算是她喜欢的,也不能说。 免得天道知道了,再给她下点绊子。 跟天斗虽说其乐无穷,但毫无胜算却是一定的。 “主子,粥熬好了。” 苏培盛亲自端着食盒过来,在门口时,小声的提醒着里面的人。 “端进来。” 虽这么说了,人却没放手。 苏培盛进来,直接送到床头。 “递进来。” 四爷此时是半秒钟也舍不得放开,也不拘形象礼节。 直接将半扶起来,他腿分开坐在她身后,就让她靠在他怀里。 碗被递进来,四爷亲手接了。 苏培盛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 人却一直等在帐外。 “娴儿,喝粥。” 四爷一开口,苏培盛立刻便知道里面是谁了。 一想到是那位,爷这翻举动他便完全理解了,释然了。 行动之间也多了些自信,既然是这位主子,这分寸就好拿捏多了。 一碗粥下去,苏培盛又被撵了出去。 四爷在他离开前道:“明儿一早,你去宫里给爷请两天假。 就说爷身子不适……徐太医那里,你吩咐明白。” “嗻!” 待屋里就剩下两人,四爷这会儿才终于有工夫想别的:“你,如何了?” “没事。” 子娴其实更想知道,她是怎么到这里的。 虽然她认命了,可她没想那么快就来找他的。 “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肯定不是她当初离开的时候,这屋子里虽然一切都还熟悉,可东西都旧了。 还有他那两撇小胡子,以及发间白发……他居然都生了白发了……可那张脸,并不显太老。 “寅时了。” “不是,我是说……离我离开,过去多久了?” 四爷猛的就盯望着她,半晌又猛的将她搂进怀里。 这不正合了他的猜想。 从那天夜里,她定然就一直昏迷,不曾醒来。 所以才会一直没吃东西,只用些老参吊着命…… “娴儿,娴儿。” 爷错了。 子娴又无语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这位爷情感如此丰富? “今年已经康熙四十四年了。” 四十四年,那弘晖岂不是已经!神识放出去,果然,没看到那个小家伙,不由微微感叹。 看到主院那个此时依旧在佛前颂经的福晋……又微微撇嘴。 如果此时她告诉她,当初如果不是她非要让弘晖整那么一出,她说不定能将弘晖的命给改了。 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发疯? “累了,休息吧。” 许是之前被逆天劈的那一下,这会儿确实累的很。 “好。” 两人重新躺下,子娴被他强抱在怀里,舍了方枕,只能枕着他的胳膊。 到也不算难受,尤其是这身体极累,到是极快便睡熟了。 四爷却是彻夜难眠。 生怕这就是这一场梦境,连眼都不敢合。 时不时的就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她的发,她的身体。 时不时的就凑过去闻闻她身上经年不变的香味,去吻一吻她的唇,哪怕是扰得她烦了,也非要她发出点声音来,让他确认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