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神仙眷侣
阮琴琴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两个千纸鹤递到我面前,向我炫耀着,她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一副沉浸在恋爱中甜蜜的模样。 我轻笑一声,“这么点小东西就把您这位狐族四公主给收买了?” 阮琴琴睨了我一眼,独自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的酒窝笑得很深。 她坏笑着对我说道:“你不懂什么叫做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努了努嘴,“是是是,我不懂。” 什么叫我不懂,楼君笑也会像普通的情侣那样给我买礼物做饭,有时还会带我去约会。 搞得好像谁还没有个对象一样! 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向阮琴琴问道:“对了,那两个人……应该是鬼魂吧?这件事你跟楼君笑说了没有?他知不知道地府有两个鬼魂去了狐族?” 阮琴琴将千纸鹤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她伸出一只长长的胳膊搂住我的脖颈,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她豪横地说道:“放心啦,我肯定向鬼君禀报过才会带他们回去,而且他们两个是自愿的,我可没有逼他们。” 我双手抱拳,敬佩地看着她:“厉害厉害。” 阮琴琴潇洒地甩了甩头发,似乎有些得意忘形。 她意味深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以后要是鬼君敢欺负你,姐肯定第一时间罩着你。” “我有楼君笑就够了……”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于是冲阮琴琴讪笑着说道:“可……就是不知道二殿下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阮琴琴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原本轻快的步伐变得沉重。 她长叹了口气,“别提了。” “怎么了这是?”我问。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提二殿下就这样了?她不是很喜欢二殿下吗? 阮琴琴满脸失落地蹲在路边,“前几日我去找狐王,想让她把我许配给二殿下,可狐王却不同意,她说二殿下此时正是修仙的大好时机,万万不可因为儿女私情放弃仙途。一气之下,我就跑到地府,向鬼君要了那两个人……” “你没有去问问二殿下吗?”我问。 阮琴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婉约地说道:“我从小就立志决定要嫁给一个我喜欢的人!二殿下就是我最喜欢的人!可他现在心里只有修仙,无论我怎么撩他他都不为所动……” 我蹲在阮琴琴身旁,安抚她道:“那你就等他成仙了再来娶你啊。” 阮琴琴翻了个白眼,骂道:“你是不是傻?!成仙了就不能娶妻生子了!更何况他的心思一点也没有放在我身上。” 说罢,阮琴琴两手都揪着旁边土地里的野草,发泄着内心的不满和失落。 对了,神仙是不能够谈恋爱的,所以我和楼君笑才会是现在这幅光景。 世人都称赞拥有美好爱情的情侣是“神仙眷侣”,殊不知神仙之间根本不允许也不可能有爱情。 我柔声对垂头丧气的阮琴琴说:“四公主,两个人不经历磨难怎么能叫爱情呢?” 阮琴琴像是想通了一般,猛地站起身说道:“没错!本公主不能轻易向命运低头!要敢于抗争!” 说着,阮琴琴一把拉着我奔向她的爱情。 我被她拽着走去了义庄,我无奈地问道:“你不要你那两个美男了吗?” 阮琴琴一脸阴险地回过头来,一只手揪住了我的后衣襟,另外一只手在我的面前紧紧攥紧。 她坏笑着对我说道:“我全都要!” 我假装配合地拍着小手,满脸写着无辜,“好耶好耶……” 来到义庄,白漠庭和白银黎正在六楼检查大殿下的尸体。 他们检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什么头绪来吗? 而且……为什么不让更加专业的仵作来验尸? 我轻声打招呼:“二殿下、九殿下。” 阮琴琴径直走到了白漠庭的身边,“不经意间”将自己耳鬓的发丝撩到耳后。 她故作羞涩地开口说道:“二殿下……今晚上你有空吗?你都忙了这么久了,是该稍稍放松下了,毕竟一直把自己的精神崩的这么紧也不太好……我听说茶楼里来了一位讲故事的先生,我想请你一起去听故事。” 阮琴琴说了这么多,我本以为白漠庭再怎么不爱搭理也会开口拒绝她。 可没想到白漠庭竟然根本不理她!依旧仔细检查着大殿下的尸体。 白银黎听完阮琴琴的话,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一蹦一跳地来到了阮琴琴身边。 他拉着阮琴琴的胳膊撒娇道:“琴琴jiejie!我也要去!” 阮琴琴哪能放过跟白漠庭单独相处的机会,怒斥道:“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在外面疯玩!哪有认认真真查大殿下的死因?!” 白银黎顿时不服了,道:“谁说我没干正事了?我每天都在跟二哥一起检查大哥的尸体!” 阮琴琴不屑地冷哼一声,厉声问:“那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白银黎悻悻垂下脑袋,“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 阮琴琴翻了个白眼,接着将碍事的白银黎推至一旁。 我同情地看了眼白银黎,电灯泡不是好当的! 阮琴琴见白漠庭对她说的话没反应,依旧不肯放弃。 她双唇微微张开,刚想要说些什么,便被白漠庭出声打断。 他目光阴冷地瞥了眼阮琴琴,低沉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冷冷说道:“若你要去鬼市,便带上九弟一起,在义庄和大哥遗体的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阮琴琴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我看出了她的窘迫,于是讪笑着说道:“不如让二殿下先在这里先忙着,我带你们两个去鬼市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阮琴琴便一把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白银黎匆匆忙忙跟上,“诶!等等我啊!” 来到鬼市后,路上一言不发的阮琴琴这才露出了伤心的神色。 她撅起嘴表达着内心的不满,小声嘀咕道:“人家还不是好心想让他休息一会儿?谁知道他这么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