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白漠庭跑了
阮琴琴见我和楼君笑都阴沉着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好奇地上前询问道:“你们俩怎么这个表情?吵架啦?” “没有。” 我将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阮琴琴,她瞬间暴跳如雷:“是哪个混蛋敢欺负本公主的人?!” 我神色惆怅地坐在餐桌上,一口口嚼着干巴巴的馒头。 廖祁连递给我一杯温水,担忧地问道:“jiejie,你还好吧?” 不等我开口,阮琴琴便抢先一步开口对他说:“你看清婉这样子好吗?你们家不都是道士吗?怎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来sao扰你们?” 还好爷爷出门了,这话要是被爷爷听去了,肯定要跟阮琴琴好好理论一番。 不过好在廖祁连脾气好,也没去跟阮琴琴计较什么。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廖祁连走去开门,却被吓得身子一怔。 我感受到了门口的那股凉意,便抬头看去,问:“祁连,是谁啊?” “娘娘!是俺们!” 牛头激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寻声看去,是牛头马面! 二人兴冲冲地朝着我走来,不知道是看见了我高兴还是想吃桌子上的大rou包子。 牛头马面恭敬地朝我和楼君笑行礼,道:“参见鬼君,鬼后娘娘。” 我将那盘rou包子递到二人的面前,问:“你们俩吃早饭了没有?要不要来点包子?” 坐在沙发上的楼君笑淡淡扫了扫他们两个,轻笑了一声说:“无妨,吃吧。” 牛头毫不客气地接过,三口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马面见状,也拿着包子啃。 我又拿出冰箱里的牛奶递给二人,吃饱喝足后,牛头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对了,你们俩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我问。 这时的牛头马面突然僵住,瞬间感觉自己手里的大rou包子不香了。 马面走到楼君笑的面前,俯身凑到楼君笑的耳畔,悄声说道:“鬼君,狐族二殿下白漠庭跑了。” 白漠庭跑了?! 那在镜子上写字的会不会是他? 我侧目偷偷看了眼阮琴琴,她正出神地看着窗外,难得安静的她显得有些不正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她是想去找白漠庭吧。 楼君笑听完后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只是冷冷对马面说道:“本尊早就知道你们两个饭桶看不住人,所以本尊才故意让你们两个去看着白漠庭,让他有机会逃跑。现在黑白无常一直在盯着白漠庭,如果他有异常,他们会向本尊禀报的。” 牛头马面听完后松了口气,本以为楼君笑会怪罪下来,可没想到他似乎早就猜到了一样。 有的时候牛头马面的确不太靠谱,老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二人汇报完情况之后就脚底抹油溜了,临走还不忘把我们家的大rou包子全部都带走了! 阮琴琴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吃饭的时候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吃过晚饭后,我找到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吹夜风的阮琴琴。 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稀稀落落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走到阮琴琴身边的空位坐下,秋千足以容纳我们两个人坐下。 我轻声问道:“你在想二殿下吗?” “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阮琴琴抬头望着星空,喃喃道:“清婉,你说世界上还会有像二殿下这么痴情专一的人吗?” 我看着她的侧脸微微一怔,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二殿下为了复活我的jiejie,不惜让原本就势单力薄的狐族去攻打地府,还妄图逼死你和鬼君,他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生死簿,仅仅只是为了他爱的人……” 说到这里,阮琴琴顿了顿,杏眼中不免多了几分羡慕嫉妒。 我笑道:“总有一天,你也会找到喜欢你并且你喜欢的人,只是还没到时候呢,世间不是只有他二殿下才是痴情人,某些没有强大力量的人也会尽他的最大努力去保护你。” 阮琴琴嘟了嘟嘴,目光依旧盯着天上遥远的繁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跟她一起抬起头看着星星,夏夜的风吹过我们的发丝。 倏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狐疑地看向四周,然后朝阮琴琴问道:“四公主,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像是血……” 阮琴琴侧过脸睨了我一眼,反问道:“你大姨妈来了?” “不是!” 我起身在院子里找血腥味的来源,奇了怪了……我刚刚明明闻到了一股特别腥气的血味。 此时我家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我转头看去,楼君笑和廖祁连从屋内走了出来。 我立刻走到他们面前询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二人纷纷点头,楼君笑皱起眉头,眼中划过几分阴鸷,低沉着嗓音对我说道:“快进屋。” 我们几个进了房间之后,楼君笑在我家周围设下结界。 我们围坐在沙发上,寂静充满了整个房子,只能听见墙上挂着的时钟走动的声音。 我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慌忙说道:“糟了!爷爷还没回来呢!” 廖祁连蹙着眉站起身,“我去找他。” “打个电话给他就行了。”我道。 说着,我拿出手机,给爷爷打视频通话。 爷爷一下子就接通了,他此刻正在经常去的茶馆里和二叔公三叔公聊天。 我将事情告知了爷爷后,爷爷表示他很快就回来,让我待在家里不要乱动,并且嘱咐我把黄符拿出来贴上。 我劝阻他不要回来,暂时先待在二叔公和三叔公那里,等家里安全了再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心中难免多了几分自责,都是因为我才打破了爷爷原本平静安逸的生活。 我对几人提议道:“要不然等天亮了我们去酒店住吧?顺便查一下那个东西的来源,老在家里躲着也不是办法。” “好。”楼君笑顿了顿头,“那东西好像只能在晚上出来,今天早上在窗口发现的血迹是干涸的,大概那东西是昨天晚上趁夜里跑出来在镜子上写下那行字的,否则血迹应该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