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神秘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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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顿时瞪大了双眼,“大娘,你这一把年纪怎么也这么……” 馋啊? 老妇人呵呵一笑,解释道:“我一把年纪,哪还会在意这个,只是家里那老头子,快不行了……大夫说啊,过不了今晚啦。” 青年一听,脸上露出了些微尴尬和惋惜:“对不住啊大娘,我不知道你……” 老妇人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到了这个岁数,生死早就看开了。只是老头子本在弥留之际,突然闻到了这红梅酒香,整个人竟回光返照,反倒来了点精神。 我便想啊,买了这红梅酒,给家里的老头子喝。或许喝了之后,他还能再陪我一阵子呢。 即便是喝了没什么效果,也算是了却他临死前的心愿,全了他照顾我这一生的情义。 不然我这心呐,怕是要永远不得安宁。” 青年连连点头,颇为感动地道:“大娘腿脚这般不便,还特意赶到酒馆,怕是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老妇人自嘲地笑了笑:“吃苦倒没什么,只是我这身子骨实在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来得太晚了,如今若是要按着队伍来排的话……” 说着,她回头看了看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焦急地道:“这么排下去,老头子只怕是等不起啊!” 说着,她转过头,浑浊的双眼热切地盯着那青年,哀切地求道:“小伙子,不如你行行好,把你这位置让给我吧!” “这……” 眼见这老妇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青年顿时一脸为难。 要说今儿也是他运气好,正好在酒馆附近运货,闻到酒香,本就被勾出了馋虫,一看到天上放的孔明灯画的内容后,他当即丢下搬了一半的货便跑来了酒馆,这才排上了第一个。 若是平时,作为一个热忱心善的山里青年,对于老弱妇孺,向来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 可如今,却是要他生生让出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位置。 他如何肯? 老妇见他为难,急地径直丢了拐杖,扑通一声跪在了青年面前。 这一跪,吓得青年登时神色大变,手忙脚乱想去扶她,可她却怎么也不肯起,只拔高了声音,不断哀求着。 “你们年轻人,还有大把的时间,还有的是机会喝这个酒。可我家那老头子,已是油尽灯枯,熬不了多久了…… 你就当,就当是救人一命,我老婆子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会好好报答你的!” 队伍后面本在休息的人被这番响动吸引了注意,正要骂将起来,听到那老妇哀求的内容后,便都止住了声,面露不忍。 到底是山里的汉子,大多性格淳朴,眼看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哭得可怜巴巴切切哀求的模样,便开始有人上前欲去扶她。 还有人冲她招着手道:“排我这里来吧,我这个位置让给你。” 白筝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这场好戏,勾起食指,轻叩桌面,嘴角似笑非笑。 倒是身后的黄莺低声叫道:“这老人家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哦?”白筝挑眉,“你见过她,是你们村的么?” 黄莺秀眉微拧,认真地思索片刻后,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道:“好像,不是我们村的……实在想不起来是哪里见的她。” “这倒是有意思了。”白筝纤长的睫毛微闪,眸色深沉。 此时的酒馆门口,那青年实在扛不住众人的舆论压力和自己内心的折磨,终究还是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队列第一的位置让给了那老妇。 老妇连连道谢,送走了那垂头丧气离去的青年,转身的瞬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鬼使神差的,朝着白筝所在的位置投去了一眼。 白筝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窝在客栈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还会被这妇人发现。 隔着酒馆门口那宽阔的街道,妇人浑浊的双眼与白筝遥遥对视,白筝双眼微眯,妇人眼中亦闪过一丝异样。 “不好!”白筝突然大叫一声,与此同时,那妇人突然转身,拄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人群。 “抓住她!”白筝立刻向身后的墨藜下令道。 听到命令的一瞬间,正打着瞌睡的墨藜顿时精神抖擞,直接从窗框跳了下去,朝着那妇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妇人本走得不快,只一转身便进了酒馆旁边的小巷子。 尽管隔了点距离,白筝还是清晰地看到墨藜在追到小巷子口时,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黄莺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未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就听白筝叹了口气道:“跟丢了。” “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黄莺不由好奇地问道。 听到黄莺的声音,白筝突然想到了什么,抓着黄莺的手眼前一亮:“那个老人家,你确定见过?” 黄莺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便点了点头:“虽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的,但那老人家,我确实看着眼熟。” 白筝颔首,沉吟片刻,便对着蓝洵道:“你带着人,把黄莺自小到大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查一遍,务必抓到那老婆子。” 等蓝洵出去后,白筝霍得起身,边说着“带我去你村子转转”边拉起黄莺朝门外走去。 马车疾驰,一直到山路崎岖得实在进不了马车只能靠步行后,白筝才随着黄莺下了车,朝黄莺所在的村里走去。 借着眼前明亮得如同白昼般的月光和车夫给的火把,白筝在黄莺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穿过入村必经的荆棘丛生的山林。 走了一会后,坐不惯马车的黄莺才渐渐缓过了神,恢复了精神,她看了眼白筝手中的火把,笑着出声。 “姑娘,这火把还是我来拿吧。山间多猛兽,晚上走山路需得多加小心。”黄莺说着拿过了白筝手中的火把,侧捏在手里,时不时左右挥一圈,才慢慢往前挪动。 白筝点头,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树枝,捏在手里做爬山用的支撑。 “对了姑娘,方才你们为何去追那老婆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