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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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 太后倒是新奇,拿到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忽然明白过来,笑出声,又给旁边的皇上看了看,道:“你瞧出来里面的弯弯绕绕没有?” 见自己母亲高兴。 皇上立刻配合,看了几遍,也是眼前一亮,说道:“这寿碗虽是葫芦做的,可上面的寿字,居然不是刻上去,而是天然就有的。” 又转头大加赞扬:“邵老夫人真是有心了。” 语罢。 又开口赏赐了邵芷珊许多东西。 一门两姐妹。 一个赛一个的出风头,而且太后特意暗示让皇上赏赐,这可是今天头一份,连养在慈宁宫的九皇子,在太后那都没有的待遇呢。 惹来许多羡慕嫉妒。 但明眼的一看。 便觉出不对,无论水晶球,还是寿碗,都是极好的,但也能分出个高下,自然是后者天然形成,更为珍贵难得。 按道理讲。 庶不压嫡。 邵国公府的老夫人,怎么把最好的给庶孙女,反倒让嫡孙女拿了个次等的,莫不是准备宠庶灭嫡,令扶持一个?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 “jiejie。” 邵芷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泪光莹莹,内心更是震惊不解,转头就要开始解释。 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和jiejie的礼物被调换了? 寿碗明明是jiejie送的礼物,那个水晶球才该是自己献上的礼物! “别说话。” 邵佑嫣借着喝茶的动作,掩嘴对她提醒道。 不管怎么样。 寿礼就算调换了,也不过是两人谁更出风头的事情,又不是犯错,可要是在太后的寿宴上哭,那几乎算大罪了。 她心急如焚。 眼看meimei将眼泪收回去了,才松了口气,正准备小声安慰她时。 太监的尖锐的声音传来。 “兵部尚书嫡女,萧茹,献礼,白玉留皮荷花水丞。” 玉器。 邵佑嫣假装看那寿礼,实则暗暗打量太后的表情,果然,在太监念完后,见到这玉质上乘,做工不凡的水丞。 向来爱玉的太后,不仅没有面露喜色,反而皱了皱眉头,嘴角向下撇了撇,移开目光,毫不掩饰对这个礼物的厌恶。 不仅她。 就连旁边的皇上,在看见这个水丞后,脸色也变了变,虽然不至于十分明显,但也能让人看出。 这个寿礼,显然献的十分失败。 萧茹表情一僵。 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看向对面的邵佑嫣,满眼都写着不可置信。 为什么? 太后不是最喜欢玉器吗? 而且上一次,邵佑嫣去珍宝阁,不就是为了挑选玉器,给太后娘娘当寿礼的吗? 这白玉留皮荷花水丞,全部都是由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匠人也是她花大价钱请来的,就算不出彩,也绝不可能招来厌恶。 到底哪里出错了? 此时。 京城贵女中,最出挑的柳邵萧三人,都已经献完寿礼,一个平平无奇,一个本来不错,竟被庶妹夺了风头,最后一个更惨,太后的冷漠几乎要写在脸上了。 总之是让人大吃一惊。 难道真是流年不利,原来算是领头羊的三位,这一次居然没有一个是圆满的。 中午。 皇上带着皇子、大臣离开。 一群女眷跟着太后,去了千禧阁听戏,面前的矮桌上,总算不再是茶水,而是几盘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戏子“咿咿呀呀”时。 邵佑嫣脸色如常,给meimei夹了道菜,低声说道:“早上还闹着要吃东西,怎么,这会儿又跟谁赌气不吃了?” 被调换礼物而已。 又不是出了什么恶劣后果。 “我——” 邵芷珊憋着泪,不敢落下,这会儿一说话,因为有些更咽的缘故,连声音都有些压不下,缓了缓,恨不得赌咒发誓,说道:“不是我。” 不用多说。 便知她是什么意思。 邵佑嫣本来也有些郁闷,见meimei都快哭出来,反倒觉得好笑,故意逗道:“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偷偷调换了寿礼啊?” “不——” 邵芷珊一个泪珠子砸下来。 两人俱吓了一跳。 这要是忍不住哭出声,寿宴也别办了,干脆两人一起去体验一下天牢的生活。 “我知道不是你。” “你快去外面透透风,别叫人看出来你哭过。” 邵佑嫣低声快速说完。 听完。 邵芷珊吞了泪,也知道万一哭出来后严重,点点头,一股气憋在胸里,闭着宫女太监,快速走出了千禧楼。 多亏女眷人多。 这会儿又不像早晨那么严,时不时有几个出去如厕的,也并不惹人注意。 唉。 meimei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在乡下庄子里养偏了,要是从小跟着自己,何至于此。 她怀疑谁,也怀疑不到自己meimei头上啊。 正在这时。 柳惜月忽然过来,眼圈微红,似乎也是忍过泪,坐下后,轻声细语问她:“邵meimei,那次金光寺爬山,多谢你借我的衣裳。” 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 邵佑嫣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想问什么,因为心系meimei,打着哈哈道:“无妨,当时恰巧碰上也是缘分,难为柳jiejie还记着。” 两人名声相当。 往常虽然不像与萧茹那样,斗得不能心平气和说一句话,但也只是点头之交,绝不是像与云青岚那样的闺阁之友。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 柳惜月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问道:“方才,我见令妹好像哭着出去了,她——” “哪有,柳jiejie看错了吧?” 邵佑嫣语气惊讶的反驳。 在太后寿宴上哭,她们之间还没有熟到,值得自己冒着风险承认这事吧? 于是当机立断的否认。 柳惜月被噎了一下,竟也没生气,反而苦笑说道:“邵meimei不用如此防备,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之前所争所夺,也并非我所愿,只是——” 说道这。 她声音更咽,似又要哭。 见状。 邵佑嫣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满脸蒙蔽,怎么今天欢欢喜喜过寿宴的日子,一个两个的,都想在自己面前哭一场? 虽不明所以,但两人在其他贵女看来,向来是对手,要是柳惜月在自己面前哭了,还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呢。 正要开口。 柳夫人那忽然走过来一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