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救你,不知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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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焦、摆数、名无子磨粉熬糊,里熏、八壳、天地旱配上清热剂煎煮......” 十几种药名脱口而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之芳已心领神会飞速跑出来帐外,边跑口中还在不断念叨着这些药名。 “清场,人多对将军没好处,李队长和白副将留下便行。开窗,这空气不行,将火光点到最大,这箭要马上除掉。” “......” 低哑冷静的嗓音在帐中萦绕,没人接她的话,也没人干扰她的动作。 李队长已经动了起来,开窗、点蜡、加煤油,没有一点迟疑。十几名将领听言虽有议论之声,但也在半分钟内悉数出营,候于帐外。 现在营里就他一个会医的,他们再不放心也没办法。再说了,也不看看白副将那眼神,他们再不出帐,估计永远都“走”不出了。 “白副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治好将军,还请你振作起来协助我。”辛云一边烘烤着小刀一边说道,没有看白置起一眼,语调很是平淡。 白副将眼带悲愤懊悔,手握利刃,跪于榻前,一切迹象都在告诉她:如果东风凛命丧于此,白副将定会立即陪命。 看来,东风凛的伤和白副将有关系...... 这边辛云还在想着,那边白置起紧握拳头终是放下了利刃,哑着嗓子说道:“一定、一定要救活阿凛。”哪怕是要了他的命。 辛云哪还有时间理他,手上动作不停。 “麻药已经用完,拔箭时将军定会无意识痛得挣扎,李队长你要压好将军的身子,防止他过激恶化伤口。” “好!” 李队长有了上次救白置起的经历,很是利落地上塌压制住东风凛的活动关节。 辛云用酒水清洗东风凛的伤口,入了肌骨的刺痛激得东风凛胸膛一阵颤动,但人终还是昏迷的。 打开针卷,擦净小刀,辛云用烂掉的袖口拭去额角的冷汗:“白副将,我气力不足,待会儿我将死rou切除后,便由你拔箭。 记住,拔剑速度要快,力道要稳,待箭拔出,我便立即为将军施针。” “好” 白置起双手使劲蹭起衣摆,将上面的血水黄沙蹭去,紧握间关节咔咔作响。 “将火光凑近些”辛云将烛台伸给白置起,让他拿好,光线充足才能让她看清死rou的具体范围,从而下刀精确。 白置起依旧沉着脸一声不吭,接过烛台稳稳地配合辛云。 利落下刀,一刀一刀剐掉紫黑的死rou,屋里的腥气愈发浓重,气压也越发低沉,除了东风凛下意识的闷哼声外,清醒的三人没有任何言语。 终于,在剐完第九刀后,辛云放下小刀,抽出了数根银针,水眸微紧。 白置起见此,放好烛台,和辛云调换了位置。 又擦拭了一番掌心,白置起双手稳稳地握住那根牢插在血骨之中的箭矢,额上尽是浑浊的汗珠。 银白的箭羽正映射着橘黄烛光,随着东风凛的呼吸不停颤动,好似射箭之人狂妄的叫嚣般。 辛云十指执稳银针,半跪在榻前,紧紧盯着不断溢血的伤口:“听我指令——” “。。。” 空气一阵死寂,三人不禁屏起呼吸。 “三” “二” 咕咚、滴答 冷汗已不自觉低落在地上,三人却丝毫无所察觉。 “一” “拔!” 扑哧!—— “唔——” 血光飞溅,一道血柱喷出,辛云速度下针,不给死神任何夺命的机会。 短短五秒,鲜血立止。 东风凛猛然睁开双眼,眼球血丝爆裂,额角青筋尽数凸起,肤下紫痕更甚,很是骇人。 “将军!” 李队长拼尽全身气力,压着东风凛爆筋的身体,不让他有过激举动影响辛云施针。 又是一声闷哼,东风凛再次昏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辛云见此暗叫不妙,下意识将手伸去撑开东风凛的嘴。 “啊!——” “不好!” 白置起大惊,立即反应过来抽掉辛云的手,用布团塞住东风凛的嘴。 李队长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看着辛云血淋淋地手腕,一阵后怕。 将军在咬舌。 如果不是贾军医动作快,将军估计就—— “嘶——” 手轻轻一动,又是一阵抽痛传来,疼得辛云想打人。 但再疼也要继续,辛云已经顾不得被咬得血色模糊的手腕了,没间断看稳xue道扎针。 不多时,数十根银针布满了东风凛的腹部,延伸至心脏。 这毒甚是刁钻,不尽快抑制,后果将不可设想。 “小、表弟!药、药——” 之芳猛然闯入,手上是热腾腾的药糊和药汤,稳稳踏至不损失半分。 辛云接过药糊,快速搅动:“白副将快把药汤给将军灌下去,表哥你去找蒙大哥弄六盆火炭过来,要爆火苗的。” “好!” 之芳听令又跑了出去,李队长和白置起见此急忙扶起东风凛,取开布团将药汁给东风凛尽数灌下后才放平。 辛云不断翻搅药糊,直到苦味极度浓郁时才开敷。 温热的药糊敷到伤口处,对患者来说又是一种刺激。不过此刻的东风凛已经完全陷入昏迷,没能刺激出丝毫反应。 不一会儿,之芳带领着几名士兵端着火盆鱼贯而入,听辛云指挥放好后又没有一刻停留地跑出帐外。 “贾军医,这是什么意思?”李队长问道。 大漠夜冷,但没冷到需要火盆的地步。这几盆火炭一摆,营帐内就像一个火炉般炽热,根本不能久待。 敷完药,看到东风凛脸上的紫黑有褪去的迹象,辛云这才有空深呼一口浊气。 “这毒名为三日遥,中毒者第一日毒血攻心筋骨脆化,第二日血rou腐化内脏病态,第三日血气枯竭剧痛而亡。 此毒解药难配,下毒之人定是对将军恨之入骨,才选了这种折磨人的阴狠之毒。 营内没有条件配置解药,我现在只能尽量将毒素逼出,压住余毒,这火盆就是逼毒用的。” 白置起抓住关键,急迫地问道:“能压几日?” “这毒我只能压上三日不让它发作,这三日内务必要找齐我需要的药物。” “。。。” 白置起不言语,看向昏迷的东风凛,牙根咬得紧,眼中是骇人的悔恨和杀意。 “如果不是我,将军便不会着了北月上那小人的道!” “嘭!——” 一拳下去,桌案开裂。 李队长赶忙制止白置起的自虐行为:“副将,现在救将军要紧。” “李队长说得对,还请白副将分清缓急轻重。”针口开始渗出血珠,辛云不再说话,着手转动起银针,一脸的肃穆。 接下来,李队长协助辛云逼毒,之芳去准备药浴,白置起则执笔记下辛云所需的药材,快马动身寻药。 事关东风凛性命,交给别人白置起也放不下心。 帐内温度持续上升,不断有新的火盆送入,李队长和辛云早就成了汗人,东风凛更是肤色涨红。 一针一孔一黑血,辛云拔一针,李队长就擦净渗出的污血。一来一往之间,空气中的腥臭味减淡了不少。 银针尽数拔出,李队长赶忙跑去帮之芳准备药浴,营帐内就剩进行缝合的辛云和呼吸平稳的东风凛。 “嘶——” 扬手打好线结,热汗流入手腕的齿痕中,刺激得辛云又一个激灵,差点没再给东风凛一针。 刚才忙于救人,没有多留意,只觉得很是抽痛。现在一放松,腕上更像被毒蛇咬了一般,痛到发麻发寒。 整齐的牙印,咬得一点都不含糊。 伤口已经翻rou,险些见骨,除了rou疼得抽抽,留疤肯定是避不了的。 辛云为自己哀叹一声,处理好手腕上的伤口后便走回榻前给东风凛诊脉。 “这是有多能忍?”辛云凝视着昏迷的东风凛,一脸疑惑。 白置起光是刮腐rou就叫得激烈,而他不仅要刮死rou还要承受毒发之痛,却只在拔箭时闷哼一声。 宁愿咬舌也不愿喊叫,而且还是无意识下的身体反应,可见这人平时有多能忍,忍耐力简直是变态级别。 难怪这么喜欢砍人头,原来是变态体质。辛云心里嘟囔。 拧好脸巾,给东风凛擦拭脸部。污渍一除,那张能迷倒无数芳华的脸又暴露在了空气中。 昏迷的东风凛眉头微皱,双眼紧闭,一脸病态。但就算是这样,怎么看还都是个热血好儿郎。 如果不是看过他平时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她或许还真会被他这外表给骗到。 “救你,不知是对是错——” 他是一国得力将领,无论救他与否,总会有人因此而生,因此而亡。 这个问题,是个死命题。 辛云喃喃而语,丝毫没注意到东风凛更加皱紧的眉头。 片刻后,李队长和几名士兵提着几桶药汤快步而入,将浴桶注了七八分满。 这么快就准备好药汤,全营的炉灶估计都用上了。 辛云抽抽嘴角,脑海中想象着伙房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 她习惯了药谷的条件,情急下倒是忘了军营的设备简陋。真是难为之芳和蒙阿飞,能这么速度完成她的要求。 “贾军医,接下怎么办?”李队长听候吩咐,全脸的恭候。 “把将军的衣物除尽,让将军泡药浴半个时辰,要随时准备热水注入保持药汤是温热的。 火盆也要保持烘烤状态,这窗开着保持通风,我备好药物就回来。” 全营帐就两个小窗口,不对流,正好能更换空气又不会进冷气。 说完,辛云便拎着药箱出了营帐,埋头向医帐走去。 再不走,尴尬的就是她了。 ------题外话------ 小剧场1 凛:你说我是变态。 云:没有没有,你病太重幻听了。 凛:你说我有病。 云:不是不是。 凛:所以我不是幻听。 云:。。。 小剧场2 凛:一笔! 一笔:在呢在呢。 凛:本将军这才出现多久,就要领饭盒了? 白:将军!我和你一起领! 一笔:听说拼团饭盒更香哦。 凛:(磨刀嚯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