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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之芳发飙百斩杀

    元从安的营帐外,秦今与之芳正在上演一场“你理我不理”的拉锯战。

    “你倒是跟我说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今第十次问。

    之芳一个犀利的白眼飘过——

    “你怎么了,才不见那么点时间你就变了个人似的。”

    “滚!”

    “还有,贾军医怎么成你主子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够了啊秦今,我主子要静养,你少给我吵吵。”

    “嘻嘻,我们说话这么小声,吵不着贾军医的。”说着,声音又降低了几度。

    之芳又一白眼飘过:“我家主子说了,等她伤势好些后,自然会向将军解释清楚。”

    “凭你我的关系,就不能透露点儿?”

    “我和你没关系。”

    “。。。”

    秦今内心受到了五千点暴击:“怎么没关系,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之芳暗暗咬紧牙根,在发火的边缘徘徊着。

    秦今可没停嘴的打算:“表弟成主子,有趣。”

    说完还笑眯眯地看着之芳,当然,换来的还是白眼。

    这时,几个路过士兵的对话吸引了之芳的注意力。

    “你们听说没,伙夫长和木头小海他们出去一夜,没想到碰巧抓了几个山贼。”

    “是不是劫走元执事和贾军医那伙?”

    “好像是的,说是在山沟里抓着的漏网之鱼。”

    “那个似乎是山贼头目的,还一嘴在那骂咧咧的,似乎在骂什么大夫。”

    “脸上烂了一块那个?”

    “对对,就那个。”

    听此,之芳径直冲到了士兵面前:“在哪?漏网的在哪!”

    士兵被之芳吼懵了:“南南、后、后后场——”

    话音还没落,人就没影了。

    秦今嘴角一笑,命士兵守好帐门后,屁颠屁颠地就跟了上去。

    难怪那些山贼都被抓回来了,这小子还这么稳得住,还以为他这是转性子了,原来是在等漏网之鱼。

    吴方发火,感觉要有好戏看了——

    南后场,李队长已经开审问三个寨主,几个后务兵在一旁审其余的山贼小喽啰。

    “啪!”

    李队长将账本合上,一脸肃穆地看向半死不活的二寨主和三寨主,还有衣衫褴褛的大寨主。

    至于为什么衣衫褴褛,就要问蒙阿飞手中那把砍菜刀和小海的牙了。

    “光看近三年的账目,你们便劫了官银八百五十万两、商货六百车、农粮四百石、农户一百七十家、游人五百个——”

    “嘭!——”

    李队长一拍惊木,如青天府衙的气势让山贼们都齐齐抖了几抖。

    “你!”李队长指向大寨主,“姓名、身份、在山寨做何事,系数报上!”

    “呸!这两个怂货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老子掌管鹰王寨十多年,还就没受过此等大辱!”

    大寨主挣扎起身,连踹了二寨主和三寨主好几脚。

    士兵们就要上去钳制住了大寨主,蒙阿飞直接冲上去用菜刀拍得大寨主又跪了回去。

    “李队长,你别听他废话,他会点功夫,直接用麻袋套起来打一顿!”

    吼得有些急,眼角的淤青被扯得生疼,蒙阿飞恶狠狠地踹了大寨主一脚,又继续蹲在一旁揉眼角了。

    “我赞成!”同样蹲一旁的小海赶忙举双手。

    这个头目不仅会武,还难缠得很,昨天他们三愣是追了差不多一里地才扑住了他。

    要不是蒙大哥武功强悍能震住他,他们还真难把他压回来。

    李队长眼神又冷了冷,这回直接拍出了砍刀。

    “啪!——”

    “姓名、身份!”这是最后的警告。

    “。。。”

    李队长这么多年审犯人积累的气势可不是白摆着的,这种杀人无形的威压,心虚的人很难承受得住。

    “哼。”被两个士兵摁住的大寨主依旧挣扎着:“怎么,当山贼还得受军队管了?”

    李队长记录文案,眼皮都不抬一下,“是不归军队管。”

    但你们劫了不该劫的人,就已经不是管不管的问题了。

    “这些‘功绩’,足够移交慎刑司了,军队不会管你们,只会帮慎刑司先把你们的脖子洗干净。”

    “。。。”

    专管大内刑务的慎刑司,这些官银,够慎刑司磨一阵子断头刀了。

    “咳咳,大、大哥,噗——”二寨主又咳出了一口血,实在是之芳那几剑和那一脚太厉害了。

    “。。。”

    “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

    感受到李队长身上的杀气,大寨主不禁咽了咽口水

    “老子,便是这鹰王寨的正牌主子,大名,鹰贵天——”

    “纳命来!——”

    大寨主话还没完,一声怒吼便猛然响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历风袭来。

    只见之芳飞身而至,从腰间抽出银光晃眼的流风软剑。唰唰唰,瞬间便挽出了数十种令人炫目的剑花。

    剑光不停闪烁,招式千般变化,把大寨主困在其中,快得让人眼光缭乱,让人看不真切,只能听见大寨主那一下又一下凄凉的叫声。

    电光火石间,剑气形成,剑风向四周袭去,草屑土沙乱飞在空中。

    在场除了李队长、蒙阿飞、木头和几个有些武功底子的士兵,其他人几乎都被剑气卷翻在地,几个弱小的直接滚了几个圈。

    堪堪落地的秦今都不自觉以手挡面,后退一步。

    这剑气,太强了——

    勉强睁开眼,前方的场景却让秦今彻底惊呆。

    高级剑阵——百斩杀!

    一百种复杂剑花,上千道伤口,道道见血不掉rou,实至名归的千刀万剐。

    瞬息之间,四道流光闪过,一切戛然而止。

    之芳持着长剑立于众人中间,神色冰冷得让人感到莫名的惧意。

    “敢伤主子者,这便是下场。”

    说罢,一甩长剑,血渍尽散,又一甩,银光一过,长剑缠回腰间——

    一气呵成,好不干净利落。

    之芳一个眼神都没再给,直接转身离去,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群众,还有一脸呆滞僵站着的大寨主。

    “。。。”

    现场寂静一片,秦今走到大寨主面前,轻轻一吹。

    “呼——”

    “嘭!——”

    大寨主直直挺倒,立即血光四溅,像极了西瓜被砸碎的场景。

    “啊!——”

    “呕——”

    有几个山贼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只见方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大寨主,此时浑身抽搐,上衣尽碎,清晰可见身上没有一处好皮,上千道口子都在滴着血珠子。

    脸上本就烂了,现在连额头都被划开了皮,典型的亲爹来了都认不出。

    手筋脚筋已被挑出,脖子上几根青色的血管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空气中,血腥气让人几乎窒息。

    一滴、两滴,血珠子不断的低落,很慢,但就是不会停止,直到血枯人亡——

    秦今收回自己僵住的下巴,眨巴眨巴被剑气弄得生涩的眼睛,心跳得差点刹不住车。

    真是......太霸气了!

    “等等我!”秦今一脸兴奋又往回追去。

    蒙阿飞眼都不揉了:“哇——”

    小海牙都不剔了:“天爷——”

    “。。。”木头直接惊呆。

    三人心中齐呼:厉害了吴方兄弟!

    “咳咳。”李队长抚抚被刮乱的头发,将吹落的账本归置好,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主持现场:“此人,跳过吧,下一个。”

    对于刚才的事,李队长选择只口不提。

    说完,李队长眼神犀利地看向目瞪口呆的二寨主,仿佛在说:你懂的——

    二寨主立即将身世背景悉数交代,比倒豆子还利索,就连大寨主和三寨主的份都一起说了,完全不需要李队长再问。

    经此一手,“吴方”二字响彻了东风第一战队。

    “吴方”也成了营中士兵崇拜的偶像。

    至于大寨主——原地不动,没人敢动。

    于当日正午时分,卒——

    死前最后一刻,都没看清是谁下的手;并且,还在抽搐。

    当然,这些都是辛云后来听蒙阿飞说起才知道的。

    ——没有感情的分割线——

    一向浅眠的辛云,因为这场突来的伤祸,反而睡了一场好觉。

    许是药物的原因,她甚至连梦魇都没有。

    身体恢复差不多后,辛云才离开了元从安的营帐。

    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如火似海的夕阳,感受着日落霞光带来的凉意,辛云的内心极为平静。

    这霞光先是橙黄,再是玫红,眨眼间又多出了几抹紫色,光彩变化万千,映衬在茵茵草地上,美得无法用言语表达。

    如此温暖的景象,带来的却是夜的冷凉。

    之芳拿来外衣为辛云披上,眼中满是担忧:“主子,小心着凉。”

    “无碍,难得能见到如此美景。”

    见辛云这样,之芳也没说什么了,干脆坐到她身旁为她挡风。

    之芳看着晕黄的夕阳,揉揉发涩的眼:“但我还是觉得在药谷山峰上,看日升日落,那才是最美的。”

    辛云不接话,看着地平线上仅剩的半截落日,心中响起一首歌,喉间也就慢慢哼唱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草碧色,水绿波,南浦伤如何?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

    日落西凉,歌声缥缈,一时无言无语。

    “呜——”

    突然响起的哭泣声,把辛云和之芳都吓回了头。

    看清来人,之芳将辛云扶起,两人俯身作揖:

    “将军,白副将。”

    东风凛看向低着头的辛云,嗯了一声,两人这才起身以对。

    白置起眼眶微红,颇为夸张地用东风凛的衣袖擦着眼角:“贾军医,你这歌真是太感人。”

    哭是假的,但感动是真的。

    “这是什么歌,真是唱得太好了。”

    “回副将,此歌名为《送别》。”辛云恭敬回答。

    东风凛扯回被白置起抓皱的衣袖,看向辛云:“这歌,是你所做?”

    “。。。”

    这,她要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