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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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伸了个懒腰,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说道: “真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一番交手,差点要让我这把老骨头散架了。” 黄蓉闻言忙恭维道: “七公你看着才四十岁呢,一点都不老。” 洪七公内力深厚,驻颜有成,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 “是啊,真正要骨头散架的人是我才对。” 姜辰晃动着自己酸痛肿胀的手臂,苦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小家伙,就知道说好听话。” 洪七公笑着捋了捋胡须,随后正色对姜辰说道: “你现在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已经极为难得了。而且你筋骨强健远超常人,想来只要再练十几、二十年的功夫,就能赶上老叫花了。” 对洪七公而言,这翻话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放眼江湖,除了那寥寥几人之外,恐怕没多少人敢说自己再练个几十年就能比得上五绝。 因为五绝每一个都是天资纵横的绝世奇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本身也在不断地进步之中。 洪七公颇为欣赏姜辰的天资根骨,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也曾想过,要不要收姜辰为徒,让姜辰加入丐帮。 他还旁敲侧击问过姜辰。 得知姜辰不会在中原久留之后,洪七公也只能熄了想法。 对于洪七公的夸奖,姜辰谢道: “全靠七公这段时间的教导,我才有现在的修为。” “你就别恭维我了。” 洪七公摆摆手,转身离开: “我还要研究漫天花雨的手法,你们三个好好修炼吧。” 姜辰找了个地方坐下,运转内力,打坐调息,恢复刚刚大战中消耗的精力。 等到精神完全恢复之后,他细细回想和洪七公的交手,消化吸收这一战的收获。 之前的交手中,洪七公向他展现了降龙十八掌出神入化的应用方式,让他看清了降龙十八掌未来的修炼方向。 …… 中午。 客栈大堂。 饭后,几人喝着酒闲聊。 姜辰对洪七公问道: “七公是不是准备这两天就不辞而别?” 洪七公无奈地说道: “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说出来呢?某不是要弄出个洒泪挥别的场面,老叫花最是不耐那一套了。” 郭靖听了两人的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洪七公准备告别,心里极为不舍。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把洪七公看成是自家长辈了: “七公为什么要走,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您生气了?” 洪七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和你无关,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聚散离别本是常事。 而且,我已经教了你们这么久的时间,再教下去我那点家底岂不是要被你们掏空了。” 对于离别,洪七公表现得极为洒脱,笑着说道: “江湖虽大,却总有再见之时。” 郭靖闻言也只能默默点头。 姜辰道:“您教了我这么久,临别之际,我送你点礼物吧。” 洪七公摆摆手: “礼物就不必了,你若是有心,给老叫花多做点好吃的就行。” “这礼物其实也和吃的有关,你肯定喜欢。” 姜辰拿出几样作物的种子,说道: “这是番薯、土豆、玉米的种子,您老收好。到时候可以安排丐帮里擅长农事的弟子种植推广,日后就可以经常吃到这些东西了。” 洪七公不再推辞,大喜说道: “这确实是件好礼物,老叫花就收下了。” 姜辰又大致说了下几样作物的习性与种植方法,以及大概的亩产。 洪七公听后,原本漫不经心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最后郑重说道: “如果这几样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那你可算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老叫花代天下百姓谢谢你。” 说着,起身,对着拱手作揖。 虽然洪七公一直表现得惫懒贪吃,言笑无忌,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却看得很清楚。 姜辰连忙闪身让过,说道: “这礼物七公你能喜欢就好,如何推广还需丐帮出力。” 洪七公点头: “放心,此时我会妥善安排的。” 下午,洪七公大致研究出了满天花雨的针法,以及应该如何应对灵蛇拳法,将之传给了姜辰三人。 当晚,姜辰和黄蓉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 第二天一早,姜辰三人起来后就发现,洪七公已经不辞而别了。 姜辰照例和郭靖到松林练功。 中午返回客栈的时候,两人就看到黄蓉正在和一个身穿孝服的女孩说话。 郭靖看着那个女孩,不由面露讶然之色: “穆世姊,你怎么在这?” 这女孩正是穆念慈。 黄蓉之前和穆念慈还发生了些矛盾,现在已经说开了,但却不想让郭靖知道,于是抢着说道: “今日我在镇上买菜的时候,偶遇了穆姑娘,我们俩一见如故,就带来来叙叙旧。” 郭靖也没有多想,又问起江南七怪的情况。 穆念慈表示双方已经分开了。 寒暄几句后,黄蓉为姜辰和穆念慈相互介绍了一下。 几人又聊起和洪七公的渊源。 说起来,在场四人都算是洪七公的半个弟子,也是颇有缘分。 穆念慈当年因为救过两个乞丐,受过洪七公三天的指点。 对于姜辰三人能跟着洪七公学习这么长时间,非常羡慕。 姜辰看着穆念慈娟秀的容颜,心里有些可惜,这样的女孩看上了杨康那样的人渣,日后注定凄苦了。 随后,他心中一动,或许自己可以改变这一段剧情。 只是这样一来,杨过或许就不会出生了。 姜辰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后,对郭靖说道: “说起来,我也该告辞离开了。相见也是有缘,临走之前,我为你算一次命吧。” 黄蓉还以为姜辰是在开玩笑,不由打趣道: “姜大哥,你的样子可不像是个算命先生?你该不会是要骗靖哥哥吧?” “是不是骗人,郭靖应该能够分辨。” 姜辰认真说道: “我先说说十八年前发生在牛家村的一桩旧事,此事还要从全真教的丘处机说起……” 随后,姜辰把当年郭、杨两家的惨剧说了一遍。 对于当年的事情,郭靖也曾听母亲和江南七怪说过,不过他一直以为段天德就是罪魁祸首,没想到这一切竟是那完颜洪烈在背后谋划。 郭靖再听当年旧事,还是被气的目眦欲裂,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心里杀意沸腾。 黄蓉看着他愤恨的样子,极为心疼,紧紧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