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医刀来历,开始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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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头脑清醒的令人惊讶,也不知他是一直少年老成,还是一夜之间成长起来的。 包天禄已经不敢再继续追究我是不是凶手,海高明纵然不忿,可也没了继续问责的理由,不得不和包天禄一起离开了。 他俩带人离开之后,大厅里瞬间变得清冷起来。 毛宏图用复杂的眼神偷偷打量着我,虽然他一直为我辩解,但能够看得出,包建勋的死是否和我有关,他也是存疑的态度。 拿不出证据,就没必要解释,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上楼去洗澡。 周密快速跟上,低声问我:“彭爷,你这身上红彤彤一片,不会有事儿吧?” “见血封喉的剧毒!”我沉声道:“差点儿小看了这个包天禄,跟他爹一样的阴狠。” “他知道寻常的毒药不可能毒的死我,所以用了见效最快的毒。但凡刚才那把匕首刺伤我一丁点儿,我活不过十秒钟,连配制解药的时间都没有!” 去冲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之后,我和周密再次下楼。 毛家父子还在一楼大厅,我主动道:“毛老哥,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儿?” 毛宏图现在对我有些忌惮的样子,我淡然笑道:“当然是去追查杀死包建勋的凶手,这件事不早点儿查明的话,保不齐刚才那个熊孩子还得对我下手。” “另外,这也是顺便调查一下从我们村儿偷走医刀的人。” 毛宏图不敢再对我禁足,赶忙起身把我送到了门口,也不再追问我的去处。 开了辆车从毛家出来之后,周密重重的舒了口气:“彭爷,我怎么觉着毛老头现在很怕你啊?” “不是什么好事儿!”我皱眉道:“我宁愿他把我当做一枚普通的棋子,现在他觉得我不可控,就会随时提防着我。” 周密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那咱们现在去哪儿?找凶手的话,不就是要去找 守墓人吗?这小子特会藏,咱能去哪儿找?” 我让周密减缓了车速,自己给黎志弘打去了电话。 “黎老板,向你打听件事。委托你的拍卖行拍卖医刀的人,是谁?” 黎志弘很干脆的回答:“是个姓花的独居女人,在把医刀送给你之后,我就让人带了钱去赔偿她的损失,但家里没人应声,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想了想,沉声道:“那先把她家的地址给我吧,我自己去找。医刀是你破坏行业规矩送给了我,这笔赔偿款我出。” 黎志弘跟我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后,发来了地址,在市中区的一个中档小区。 开车前往的路上,黎志弘还把这个女人的详细资料给我发了过来。 “花银莲,三十一岁,离婚,没有子女,离婚后一个人独居。” 我低声念诵着资料上的信息,周密轻声笑道:“黎志弘这人行啊,调查别人挺有门路。” “不仅是背景资料,还有花银莲的照片,你看看眼熟吗?” 我拿着手机在周密眼前晃了一下,周密一边减速一边疾呼:“这不是昨天吃饭遇到的女人吗?不对!是女尸!你昨儿个说这女的是个死人!” 勒令周密好好开车之后,我继续道:“她是谭旗夏的傀儡,所以真正委托拍卖行去拍卖医刀的人,其实是谭旗夏。” “他这么做,就是想利用医刀引起风波,造成三家的哄抢,引发内斗。” “就算没有我,谭旗夏也早就有自己的计划了。对于他的计划来说,我只不过是锦上添花,顺便在关键时刻替他 背锅而已。” 这一次,我不得不承认,是被谭旗夏算计了。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更奇怪。谭旗夏为什么会拿到了谭秉峰的医刀?如果是从赵满贵手里抢的,那赵满贵的医刀从何而来?” 带着这个疑惑,我和周密抵达了花银莲居住的小区。 黎志弘给出的资料很详细,而且花银莲的家并不难找。 在小区里见到有在跳广场舞的大妈,随便打听了一下,就得知了另一件她们眼中的怪事。 花银莲最近一段时间,很少出门,而且家里渗出诡异的香味。 我和周密到了花银莲门前,一下子就嗅出这是一种复杂的药香。 “防腐的!” 我低声说了一句,就给周密使了个眼色:“想办法开门吧。” 周密先是在门板上敲了两下,无人应声,随即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道。 “彭爷,咱这大白天的踹门,不好吧?都有监控。” 我想了想,一脚踢开门前的地垫,底下有一枚明晃晃的钥匙。 “这你都能知道?你是不是跟老赖偷学过卜算?” 我弯腰捡起钥匙,淡然道:“很多独居的人都有这个坏习惯,担心丢钥匙,所以会预留一枚备用的。” “这个习惯真的很不好,容易被坏人利用。” 我一边教育周密,一边拧动钥匙开了门,让周密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你这是现身说法?错误示范?”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当先进入花银莲的家中。 在满屋子乱糟糟的环境中,我一眼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的花银莲,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尸斑密布的手中捏着一张纸条。 我小心靠近过去,周密也很有眼力见儿的把门关上了。 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 隔着,我轻轻拽出这张纸条。 上面还是两个字,一个是‘毛’,另一个则变成了‘海’。 和上次一样,两个字上都打上了红叉。 “还要继续?” 我沉声叹气:“谭旗夏隐忍了好几年,现在动起手来,真的是雷厉风行!” 话音刚落,一道阴恻恻的苍老笑声在我耳边炸响,让我下意识向后退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花银莲睁开了双眼,一双惨白的死人眼睛对着我。 声音是从她的咽喉部位发出的,还是那个熟悉的传声器。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默默打量着花银莲那张脸,叹气道:“我在毛家住了好几天,打听出你那点儿事还不容易吗?” “更何况,咱们之前也不是没见过。你一直利用别人的尸体和我对话,是怕我嫌你长得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