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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闻意来的这天。 本来时笛他们俩也是叫了许嘉年下楼一去玩的,他说不打扰他们俩情侣pk。 本来是可以大家一起玩的游戏,许嘉年自己拒绝了。 说是玩这种游戏容易累积恩怨,到时候他们之间的不好算账,让他们情侣之间自己玩,才好算。 时笛刚开始没搞明白。 直到—— 她在段时誉手下输了很多局游戏以后,怎么都玩不过以后跟他拌嘴。 才知道这些恩怨,是有别的处理方式的啊。 段时誉说完以后,时笛翻了个白眼,怼他:“你这样,小心纵、欲、过、度。” 结果段时誉完全就没当回事儿。 “我还行。” 段时誉说,“再说了,前几天不是,你也努力了吗?” 时笛:…… “你不行了? 那我们休息。” 段时誉挑眉。 只能说段时誉可以精准地踩到时笛的痛点,被段时誉这么一说以后,时笛自己差点就炸毛,小姑娘呼呼了两口气。 耳边的碎发都被吹起来了。 啊,原来炸毛这个词语是真的会出现的情况,是头发真的会飞起来。 段时誉看着她,笑了一声。 可爱,女朋友真可爱。 结果这一幕被时笛看在眼里,就以为是段时誉在挑衅自己,时笛差点提高声贝,但最后还是没有太大声。 毕竟家里还是有别的人的。 被听到了不好。 时笛瞪了他一眼:“我很可以!我很行!我有什么时候是不行了的!” 段时誉轻声:“哦。” 时笛:! 哦,哦!你哦个头啊! 她差点伸手想去捏他,结果楼梯那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路不重,但是不像是许嘉年走路的声音。 每个人走路好像都会跟性格有关系。 他们老是说时笛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感觉上下个楼梯都是急性子。 许嘉年走路声音非常非常小。 时笛之前都有被吓到,感觉许嘉年这人跟鬼一样,还吐槽:“靠,我终于知道那些人在野区看到你神出鬼没是什么感觉了,这也太他妈吓人了!” 别人玩游戏,在自家野区的草丛里,下意识地钻进去。 被许嘉年突然出现逮住。 她在自己家,被许嘉年轻飘飘的走路声吓到。 真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的。 段时誉走路就,感觉他就是个懒鬼,不算快不算慢,但是时笛觉得,听段时誉走路,她都觉得,挺舒服的。 ——果然,喜欢一个人,他的呼吸都是香喷喷的。 还能有什么是不喜欢的啊! 这会儿这个脚步声,时笛抬眸看过去,就看到闻意走过来,没有完全下到地下室,她走到一半,弯着腰。 “你们俩还在这儿自己玩呢?” 闻意挑眉,“你们给许嘉年一个人扔在客厅啊? 他一个人也太可怜了,我陪了他一会儿,你们俩还没上来我就过来了。” 时笛:……? 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闻意这个语气里,怎么有点像他们俩是把许嘉年抛弃了啊? 时笛没说什么,应了一句:“来啦!你还是住之前那间吗?” “嗯。” 闻意说,“我把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玩什么? 我晚上可能要写点新歌。” 闻意住的房间,是在地下室。 家里有很多房间,其实地下室只有一个房间,他们平时是不会在地下室住人的。 到了冬天,特别冷。 而且又照不到光。 但是闻意偏偏就是喜欢这个房间,她说感觉自己要在这边地下室创作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一个—— 怀才不遇的地下歌手。 这样才能创作出更好的音乐。 时笛一直表示不理解。 jiejie!你可是现在当红女歌手啊!流量前几的女歌手啊! 国民度和知名度都不低,路边随便抓个路人都会唱她经典歌曲的程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自己定位成一个。 怀才不遇的可怜地下歌手。 按照闻意自己的说法,是因为她出道就一直站在挺高的位置。 一开始时笛觉得这句话有点太凡尔赛了。 一出道就红!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过想想,她现在也会跟别人说:“我打职业也是出道第一年就拿了联赛冠军哦。” :d这么想想,可能凡尔赛是家族遗传的。 闻意说,就算起点高,很多时候也可能会遇到瓶颈,不能松懈,最好是把自己的位置摆在一个比较低的地方。 这样才能戒骄戒躁,给大家继续创作更好的作品。 对于她这种创作型的歌手来说,创作环境很重要,所以她一定要选择自己觉得舒服的环境。 时笛没有太懂,最后只是总结为。 可能艺术家,是有点自己的癖好的。 闻意说完以后,许嘉年突然拿着她的行李箱从后面出现。 时笛又吓了一跳。 艹啊!许嘉年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走路有点声音啊! 段时誉是习惯了,他跟许嘉年认识这么多年,一直在一个队里,早就适应,但是时笛过了这么久,还是有点不习惯。 奇怪的是,平时胆小的闻意,也没觉得有什么。 她似乎是用余光扫到了许嘉年过去。 闻意眉眼一弯:“谢谢你呀,帮我放在房间里就好了,我一会儿去收拾。” 许嘉年:“嗯,那你的吉他放在哪儿?” “放在床边就好。” 闻意说完,侧头看时笛,“这么急匆匆地把我叫过来,是打算玩什么?” 时笛扫了一眼许嘉年。 ……她这个人吧,平时挺笨的,以前段时誉喜欢她这件事,她自己都看了那么久没看出来。 但是许嘉年对闻意绝对有意思这件事。 时笛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自己在心里吐槽:哪儿是我急匆匆的,明明就是这个许嘉年急匆匆的。 “我们打麻将三缺一呀。” 时笛说,“姐,你快下来,我们这会儿就搓麻将。” 闻意:“我打麻将真的很垃圾。” “我知道,所以叫你过来赢你的钱。” 时笛点头,“东西你晚上再收拾? 我们先摸会儿。” “也行。” 闻意答应完,想起自己有东西没拿,跟时笛说:“我去拿下我的包,你们先准备上吧,我马上就来!” 她说完以后就转身往楼上客厅跑。 闻意上去了,许嘉年搬东西去房间了,时笛这会儿才侧头,小声跟段时誉说:“我怎么这么怀疑,许嘉年是不是在我姐面前卖惨啊?” 段时誉笑了一声:“有点像。” 看闻意刚才那个说法,好像就是他们俩在欺负他一样。 为了博取闻意的同情!不择手段! “现在的男生都这么绿茶的?” 时笛说。 “我们男生茶起来,应该就没你们女孩子什么事儿了。” 段时誉淡淡地一句。 时笛:? 她开始合理怀疑,段时誉是不是也会搞这套? 也没说多久,闻意拿好东西下来,许嘉年也帮忙放好行李,他们马上开始惊险刺激的麻将对局。 时笛坐上桌上就开始挽自己的袖子,一桌四个人,就她一个人看起来最有干劲。 时笛:“本人,天才麻将少女,现在开始作战!” “你这个麻将水平,的确还行。” 闻意摸了摸牌熟悉手感,“希望今天运气能稍微好点。” 段时誉跟许嘉年都没说话。 他们马上开始对局,第一局,时笛一个人最快自摸吃了三家,十分悠闲地直接摸出手机开始玩。 “哎,你们还是不行呀,还是得看我时笛。” 段时誉:“你以前念书学的东西都被你拿来算麻将了?” “我也怀疑。” 闻意说,“我每次跟我妹打麻将,都被她打得稀烂,每次就欺负我玩不好。” “嘻嘻。” 时笛笑了笑,很得意,“我这是牌技好,我根本没怎么打过嘛,以前念书哪儿有时间打麻将。” 她觉得自己就是,天才。 跟打电竞一样!是个天才! 只要是跟游戏相关的,她都是天才。 许嘉年这个时候,在旁边说了一句:“有一句老话是说,第一局走得快,一整天就会钱跑得快。” 时笛:? “你什么意思?” 时笛看了他一样,“我姐就不说了,她每次都输,但是你跟段时誉这个水平,也是可以直接歇着了好嘛!” 段时誉倒也没维护她,笑了一声看着她:“啊,意思是,打过你再说?” “当然啊!” 时笛轻哼,“我要狠狠地赢你,怎么可能,一整天玩什么都被虐啊?” 段时誉摸了一张牌:“行。” 平时,她是个开光嘴,说什么好就是什么。 没想到这会儿打麻将,乌鸦嘴也是这么灵,第一局她吃三家以后,后面基本再也没有上过手,每次想要什么好牌可以拿到手上的时候。 就像是被段时誉算准了。 他截胡了好几次。 两个人仿佛在联手欺负她,时笛这个天才麻将少女第一次输得很惨。 打完十几轮,时笛看着自己的手上代替货币的纸牌见底。 她侧身过去拉开段时誉的。 ……妈的,装满了。 时笛:? “你怎么回事啊? 打麻将也要赢我是吧?” 时笛有点无语。 难以置信。 时笛还在想自己是怎么输的,段时誉伸手摸牌,还没拿起来。 “杠。” 段时誉说。 他说完,又摸了一张,又没看,翻过来的一瞬间就说:“谢了,杠上花。” 时笛:? “不会吧,我玩什么都玩不过你的?” 她不能接受啊呜呜呜呜!怎么可能这样!她打麻将不是超级厉害的吗! 段时誉笑了一声,本来也没想故意欺负小姑娘,但是前面放了几次水,她还是输。 就,没办法。 段时誉往后靠了一下。 像是为了安慰她。 他慢悠悠地开口。 “没呢,有个东西,你一定赢。” 时笛:“什么?” 随后,她看到段时誉笑了笑,眉梢一扬。 有点油腻。 ——“玩弄我的感情?” 时笛:。 我他妈。 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