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便宜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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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来,树叶微微作响。 碧瑶笑吟吟的挽着张自然的胳膊,坐到一张桌子前,向老板要了两碗茶。 “两位小友,不介意拼个桌吧?”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张自然打眼一瞧,来的是一个中年儒冠文士,长眉方脸,看似儒雅,但天庭饱满,双目有神,气势不怒自威。 更难得的是,此人腰间佩戴的玉珏,玲珑剔透,紫气氤氲,至尊至贵。 张自然笑道:“相逢不如偶遇,先生请坐。” 随后又叫道:“老板,再添一碗清茶,算在我账上。” 茶摊老板答应一声,转身沏茶,顷刻之间,便端上来三碗上好的凉茶。 碧瑶端起其中一碗,轻啜一口,细细品位,实则在观察中年文士的脸色,并与张自然做出对比。 中年文士的气质从内向外散发,如大日普照,令周围人自动折服。 张自然的气势则含蓄内敛,似月挂长空,不争而争,同样威仪天下。 两人的神韵,竟然有一丝相像。 此时此刻,周围的五六个一起在茶摊喝茶的客人,竟然全都沉寂下来,被两人的气势压服。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那就让小兄弟破费了。” 张自然平静道:“在下张自然,先生从何而来?又如何称呼?” 中年文士道:“我万,草字人往。只因旅途寂寞,看着两位小友顺眼,便过来聊聊。” 这人说话语调平和,但总有股号令千军万马,统御天下的霸气,不自觉的就散发出来。 张自然赞道: “万古长空里,我自独往来。” “先生之名,先生之气,先生之威,皆非常人也!” 万人往含笑道:“过奖。请问小兄弟,你可是出自青云门下?” 张自然道:“正是。” 万人往的笑容收敛,又问道:“青云门乃是当今正道第一大派,小兄弟你更是其中翘楚。如今却带着一个女子,游荡在荒郊野外,是何道理?” 张自然叹了口气道:“我这次下山历练,本来早就该返回了。只是无意间救了个女子,她见我仪表堂堂,人才难得,便哭着要以身相许。我不忍她流落在外,就主动护送一程。” 说罢,端起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碧瑶身上。 噗! 碧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几句话,直接打懵圈了,瞬间将一口茶喷在对面的中年文士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朋友太激动了,先生见谅。” 张自然主动道歉。 万人往擦去茶水,笑道:“无妨。小女儿家,天真烂漫,不必苛责。在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小兄弟。” 张自然道:“请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万人往道:“你对当今正邪之争,有何看法?” 张自然答道:“正邪之争,不在善恶,而在人心。法无善恶,心有正邪,关键看你怎么选。” 万人往一愣,随即大笑道:“你一点也不像青云弟子。” 张自然也答道:“先生也不像普通游客。” 万人往指着他系在腰间的小塔,说道:“你可知道这东西是魔道至宝?” 张自然道:“我用它来扫荡妖魔,它就会成为仙道至宝。” 万人往冷哼一声道:“若是青云派掌教,知道你用的是魔道至宝,青云山再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命由我不由天!” 张自然周身法力流转,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回应道。 万人往冷笑道:“世事如棋,到时候由不得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自然转向碧瑶,说道:“正邪相争,风波险恶。你多多保重,诛仙剑下多亡魂,日后千万不要前来青云。告辞。” 说完,便出了茶肆,快步离去。 “你……” 碧瑶正要起身去追,把万人往按住。 “够了,不许再胡闹。” 碧瑶撅着小嘴,叫道:“爹,你干嘛不把他留下来?” 万人往斥责道:“留下来给我当上门女婿?这臭小子,道行高深,脾气又倔,强行留人,只会打起来。” “到时候,你是想他赢,还是爹赢?” 碧瑶跺跺脚道:“我不管。人是你赶走的,你得赔我。” 万人往脸上露出无奈神色,说道:“他手持魔道重宝,早晚为青云所不容。到时候,爹帮你把他拉过来。凭我女儿这容貌,他还不乖乖就范。” 碧瑶脸上一红,嗔道:“爹,你说话要算数!” 万人往起身,昂首看天,一股煌煌威势散发出来,傲然道:“爹向来一诺千金。” 碧瑶连连点头,心中却泛起一丝担忧。 他还有陆雪琪呢,只是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 张自然离开碧瑶后,郁郁不乐,向东随意而行。 至于万人往的身份,他刚刚已经猜到。 此人必然是当今魔道巨擘鬼王宗的宗主,也就是碧瑶的父亲。 才能卓著,威仪不凡。 可惜野心太大! 他暂时没有御空飞行,而是在古道上体验着凡人生活。 傍晚时分,来到了一座小镇。 路旁有一块界碑,上书:小池镇。 镇上有许多商贩,沿街贩卖各种生活用品,勾勒出一副热闹的市井画卷。 比起青云山上的修行岁月,这种感觉,也别有一番风味。 铛!铛铛!铛铛铛! 忽然,街道上响起一阵敲锣打鼓声。 张自然拉住一个居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镇长要训话了!快放开我!” 这人大叫道。 张自然松开他,混在人群中,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村民议论道: “难道是那件事?” “应该是。王镇长和李保长、范秀才已经商量了三天,希望能找出个解决办法。” “得快点啊,要不然大家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 原来这镇上竟然有妖魔光临,不断偷掠鸡鸭牛羊等家畜。 这倒也罢了,昨日却变本加厉的害死了两个人。 一座高台上,镇长王老环顾四周,语气凝重的说道:“诸位乡亲父老,自三个月前,那只妖孽进驻黑石洞,镇上便不得安宁。初始掳掠牛羊,现在已经开始杀人……,唉,这妖孽留不得! 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筹集钱粮,招募修道高人,前来除妖。至于费用嘛,我带头捐款,也请大家鼎力支持。” 此话一出,立刻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同。 “镇长说得对,大伙捐钱,请高人捉妖。” “对,对,对,捐钱,大伙一起捐……” 众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后,便立即捐钱卷粮。 最后,由范秀才,将一张招募文书,贴在了一面砖墙上。 张自然当即走过去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