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押解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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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舒呆呆地张开嘴,心里翻江倒海,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着实没想到,元玦竟然会做这么大的牺牲。 房间里的声音响了起来,“洛晓常,将人带进来。” “凌姑娘,您可以进去了。” “好。” 冷舒径直推门进去,猛然见到床上一个肌rou分明的男子躯体,吓得她赶紧转身,心跳顿时乱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元玦“淡定”地拉好了床帘,“我是男人,不怕你看。对了,这是我第几次救你?” “第五次?还是六次?”冷舒不太记得了。 “罢了,就一次你就换不过来了,何谈这么多次。谈正事吧。这个案子麻烦就麻烦在你那二师兄已经签字画押了!” “二师兄是冤枉的,他没有杀碧荷,里面一定有隐情!”冷舒的语气无比坚定。 “你竟然知道碧荷?!” “占卜得知,没什么好奇怪的。” 元玦瞳孔微缩,露出一抹惊异,换上了一身暗金色长袍,下床拿了一张纸摊开,上头乃是他默写的卷宗。 “这个案子毕竟是陆汝陆司长亲自办的。若要翻案,必须证据充足。”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要对付皇城司司长?!”冷舒瞪大了眼睛。 这么说,要对付的是元玦的顶头上司! 元玦静静看着她的脸,忽然挑眉笑了一声。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冷舒凝视着他的脸,心中陡然少了许多防备。 他原本可以不管自己这些事,可他不仅管了,竟连钉板都滚了! “元大人,多谢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冷舒刚要拜,却被他一把扶住了。 元玦的嘴角带着一抹弧度,“怎么,你就打算一个无以为报就了事了?你这是打算赖账啊!” “不是的!” “你不必谢我。陆大人虽是皇城司司长,但我并不想总被他压一头。这个案子,既是帮了你,也是帮了我。” “而且卷宗的事你也不必谢我。贵妃娘娘不许公主再和苏平来往,但是公主放不下。这次正好也一石二鸟。” 元玦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潭深水,深邃无比。 冷舒差一点便陷在了他的眼神里,赶忙撇过头,掩盖住眼底一抹慌乱。 “如此,相信大人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大人若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知会。” “现在便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 “陪我去鼎香楼!”元玦眯了眯眼睛,满是狡黠,“你这易容瞒得过别人,却不一定瞒得过苏平。我们去将此事坐实!” 马车停在了鼎香楼门口,大街上依旧热闹,尤其是鼎香楼前的人流比午时的更大了。 小二笑着迎出来,“元大人,雅间已经收拾好了,可以进去了。” “嗯。”元玦挽着手臂,对着冷舒挑了挑眉。 这里人多,难免就有谁的人。 冷舒眼眸转了一圈,只见周围果然有些人鬼鬼祟祟,忙热情地挽了上去。 鼎香楼里富丽堂皇,一楼二楼都是堂座,此时也是满满当当。 爬到三楼便是雅间,耳边忽然清静了下来,虽能听到声音,却都听不真切。 小二不卑不亢地开了门,便退了下去。 冷舒好奇地盯着他的背影,“这里的小二倒不似其他店般的谄媚。” “自然,这里从不缺客人。但对百姓或者官员,这些小二都是一样的脸面,倒也有几分骨气。”元玦淡淡解释着。 骨气?! 冷舒佯装无意间瞥了他一眼,目光一闪,又移向了别的地方。 小二敲开了门,手上端着一壶好酒,“客官,隔壁雅间的客人送了一壶酒来给您。” 元玦探出头,只见隔壁的雅间开了半间,一张熟悉的脸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他的眼底一沉,立刻露出一抹一贯的、叫人看不出心绪的笑容。 “阿舒,走,咱们去见见孙大人。” 冷舒瞳孔微缩,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 这位孙大人任刑部侍郎多年,这次若不是苏平空降,这尚书非他莫属。 他也是个倒霉人! “是,大人!” 隔壁厢房里头,一桌子围了五六个男子。旁边三个乐娘抱着琵琶端坐着。 孙大人打量着冷舒,眼睛越瞪越大,“像,真像!骤然一看还真像是苏夫人似的。” 元玦大大方方地一笑,“既然孙大人也这么说,想必那苏大人是真的思妻心切才认错了。可怜呐!” 孙大人眼露鄙夷之色,“早知如此,何必休妻!我看他呀,就是……” “爹,休要胡言!你喝多了!”桌边一个长袍清秀男子迅速打断他的话。 元玦深深看了他一眼,墨黑的瞳孔顿时如旋涡般深沉。 “下官就不打扰大人喝酒了,多谢大人的酒!我那里还有上好的铁观音,改日找大人细品!” 孙大人眯着眼笑着,“你是怕你家妾挨饿吧。” 元玦低头一笑,算是默认了。顿时换来了一阵调笑。 冷舒挽着他,走到包厢门口,斜挑眼角,瞥见旁边包厢的门依旧未关。 “大人。” “嗯?” 冷舒粲然一笑,迅速踮起脚,在他的唇前半寸之处停下,呼吸如同羽毛般拂过。 “门外有人看着,委屈大人了。” 元玦凝视着她的脸,心跳顿时乱了,耳廓立刻绯红。 搂着她的腰便迅速闪到了门里,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行了。往后苏平若是拿此事做文章,自有不满他的人跳出来反驳他。” “多谢大人配合。”冷舒抿了抿红唇,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元大人是风月场中老手,怎么如此害羞?” 元玦的眸光倏然一深,“谁告诉你我是风月场老手?” “这……” 她以前听苏平说的。 元玦瞪了她一眼,将桌上的菜尽数挪到了窗户边上,叫了她过去。 “我元玦从未亲近过任何女子,你不要乱想。” “是。”冷舒听话地应着。 但是他有没有亲近过女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忽然,楼下街道上的人群一阵sao乱,迅速分向两边,流出一个通道来。 一队人马大摇大摆过来,为首的穿着黑色官服,带着大檐官帽,威风凛凛。 队伍中间跟着一辆囚车,一个穿着破烂,披头散发的囚犯站在里头,双手被绑在囚车顶上,抬着头茫然地看着天空,眼里满是死寂灰暗。 “二师兄!” 冷舒惊得立刻站了起来,全身僵直,不自觉地睁大眼睛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