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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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突发变故，李善德的尸身被拉倒尸检所进行检查，如今倒也无法入土为安。 穿过坟地，就是怪老头的家所在了。 确实很怪！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家安在深山的坟地。 阴气重容易反噬不说，日常生活也不方便，心里也忌讳啊！几间土坯房倒也干净敞亮，门前一颗偌大的野山桃，看来这个所谓的怪老头即便不懂阴阳风水，也让人掐算过，以山桃树抵挡阴气。 “咳咳……” 我们刚靠近，就听见咳嗽声。 还有一道娇脆的担忧声：“爷爷，你没事吧？” 屋门没关，还是那种粗制的木门，满是裂纹，感觉轻轻一碰，就会整个碎裂开来。 李北明敲了敲门，算是打过招呼，拎着白酒和我一同走了进去。 “大爷！” 李北明喊了一声。 我也是跟着招呼，趁机扫了扫屋子里面。 这间土坯房有着三十多平米，墙壁上开了两个窗，所以屋子里并不怎么暗。 而怪老头双眼耷拉着，看见我们的到来，似乎十分不满。 老者旁边则是一名姑娘，和我差不多大，衣着朴素，但是双眼很有灵气，应该就是李北明说的红樱。 红樱也发现了我，脸色突然一变，有些惊喜问道：“你是长夜哥？” 红樱她真的认识我？ 但我却没有任何印象，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我！” “陆长夜，你是陆长夜那个小王八蛋？！” 怪老头也看向了我，很是气愤。 李北明连忙出来打圆场，说道：“大爷，消消气，这两瓶白酒，是孝敬给您的。” 怪老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两个来找我干什么？” 我的事情似乎就这样揭过去了。 我能感受到怪老头刚才是真的十分厌恶我，甚至有想要暴打我一顿的冲动。 但是他只是骂了一声，没有过激的举动。 而红樱还在一直看着我，双颊出现红霞，眼神迷离，想入非非。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李北明一个正常人。 “大爷，我们是借您那本县志看看的。” 李北明和气的说道。 怪老头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进一间侧室，细细碎碎一阵响后，怪老头再次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古书。 “给，这就是了！” 怪老头递了过来，顺手接过白酒。 而后又朝着红樱说道：“别看了，是你的肯定是跑不掉的，炒几个菜，招呼招呼你的心上人。” 红樱红着脸跑开了。 我一时间有点迷糊，红樱的心上人，说的是我？ 我没有继续多想，而是翻开了县志。 很快便找到了相关记载。 “李福海，千岩县人，皮影世家。庚子年，有人传闻，李福海制作飞天皮影，腾空而去……又三年，制作阎罗皮影，可吞小鬼……” 这一系列的，都是李福海的生平。 看完后，我不得不感慨，李福海确实是个奇人。 技可通神！ 但是这种活灵活现的皮影，着实和傀儡术有些相似。 一开始，傀儡术便是用于木偶之类的死物。 后来，有人心术不正，用来御使死者，这才被那代天师废除。 还没等我们看完，怪老头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县志，说道：“别看了，吃饭了！” 来的时候，我们走了大半天路，我虽然体力尚可，但李北明已然去了半条命。 红樱端着菜出来，都是一些蔬菜，还有一盘兔rou。 怪老头打开李北明带来的白酒，喝了一口道：“吃完饭，你们两个就给我下山去！” “可这县志还没看完呢？！” 我出声道。 怪老头来脾气了，筷子磕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响声，骂道：“看，看个屁，吃完就给我滚！” “不然等会下雨了，我这屋子可住不下你们这两个人！” 李北明在一旁有些焦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显然对于怪老头的脾气，他有很深的印象。 我朝着屋外看了看，艳阳高照，心头掐算，时至三日后，才会有场暴雨。 于是，我开口道：“大爷，这烈日当空，咋可能下雨。” “不可能？” “那要不要来赌一把？” 怪老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我掐算雨势从未错过，当即开口说道：“可以，要是没下雨，你把县志给我们看！” “好！” 怪老头似乎很是高兴，说道：“要是下雨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道。 怪老头笑了一声，说道：“等你离开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他似乎十分高兴，连喝了几口酒，整个人有些醉意。 说话也是迷迷糊糊。 “你们不是在找李福海的事么？” “我也看过，我可以说给你们听。” 怪老头摇摇晃晃，难不成是真的喝醉了？ 还没等我和李北明出声，怪老头就再次说道：“李福海当年，的确是个奇人，但是他的死，更奇！” “怎么个奇法？” 李北明声音有些颤抖。 他想知道真相，又畏惧真相。 “听说李福海是个公公，说话像个女人，更颇爱唱戏，不过他也算是寿终正寝，活了八十多岁。” “他死前异常诡异，浑身长满白毛，行动别扭，跟个被吊着的皮影似的，头死的那天晚上，坐在镇里戏台足足唱了一夜的皮影戏，闹得人心惶惶啊！他死后县太爷下令，一把火给烧了。” 李北明听的冷汗直流，被吓得不轻。 而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一点了。 知道后续，我也没啥心思待下去，其中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好好的理一理。 于是我打算告别，说道：“大爷，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先回去了。” “回去，你们回得去吗？” 怪老头语气突然一变，似乎在恐吓。 难不成他要动手了吗？此时他指了指屋外的天空，我顺眼望去，心中一惊。 天已经黑了！但远处，却是格外地明亮。 这是要下暴雨的征兆，这怎么可能？ 我对我自己所学的道术有些动摇，但很快坚定下来，看向了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