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别有洞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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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路。 象山书院。 刚走进书院的少年郎,正要打个哈欠,忽然被角落里两人所吸引,紧贴着门边墙壁,探出半个身子,竖起了耳朵。 “嘿!昨晚的大火,听说了吗?” “早听说了!别提,我当时以为是书院着火,头顶勒着一根绳,手里提着一颗心,赶紧跑来书院,路上还跑掉我一只鞋!” “那你可见着漫天火光?” “那漫天火光倒是不成见着。刚到路口,就听说着不是咱们书院,我就把心搁回了肚腹里。” “那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路口的铺子,就是用布围起来那个,它隔壁的衣帽行烧了起来,据说,当时火势极大,但被人及时扑灭了。” “那小洞天如何?不是听闻今日开张?” “还开张?怕是开不了咯,我先前来的时候,围布还是将周围一圈遮挡着,像是昨晚也烧着了些?” 一人叹息:“唉,可惜可惜,我倒还是馋小洞天的美食,盼着他们尽早开业呢!” “哈哈哈!我还盼着他们赶快上一些新的诗句,用在文章里,那叫一个新鲜!” 两人说了一阵的悄悄话。 一旁的人听了一阵壁角。 “咳咳!” 两人一回头,立马低下头,规规矩矩站立。 而探着身子那位,嘴中“啊”一声,往前一倒,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稍后。 还有七八个学子,规矩站好,却是在努力憋笑。 “陆夫子。” “还不快进去?” 学子们纷纷进了书院。 一上午。 整个学府路上的人,大家都在讨论昨晚的大火,以及准备今日开业的铺子。 “还围着呐?” “粗布围着呢!唉,说到底,只是个女子,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哪里还……” “柳掌柜没见着人?” “上哪儿见着人,一大早,就这样!” “铺子可是烧着了?” “不知,不知,围得那叫一个严实!” 两人正闲聊着,突然,见着几人匆匆跑过。 紧着。 几位学子打扮的少年郎,快步往前跑,甚至于,有人摔了一跤,那人却是来不及喘口气,抓起地面的纸笔,一个劲儿往前追。 “鞋,你的鞋!” 站在路边闲聊那人,帮忙捡起一只鞋来。 少年郎急匆匆倒回,抓起鞋就开跑。 “你跑什么?” “小洞天开张了,我去抄诗词啊!” “什么?开,开张了?” 也就是一刻钟不到的功夫。 铺子开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府路。 围挡已经拆去。 一众学子正站在铺子一侧,个个拉长了脖子,双眼直勾勾盯着墙面,像是阵阵发愣,又像是陷入了深思,而有些,则是脑袋跟着在墙面书写那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有人看着出神,有人正奋笔疾书。 “在看什么?” “诗啊!好诗,好诗!” 绝大多数人,挤在街口,也就是学府路与其他几条路相交的那个路口,而靠学府路一侧的铺子,窗户关着,依旧看不见里侧的光景。 只能看见铺子改成了二层楼的样子。 一位男子绕过外侧人群,缓缓朝那路口走去。 “是陆夫子,来,你上里面些。” 象山书院的陆夫子。 脚步缓慢。 却是从退让的学子间,走到了最前排。 书写诗句的人,正好落下最后一笔。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墙面。 瞬间。 怔住。 在此空隙,现场已经有人大声读出。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k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那人念完,现场静如落针可闻。 期间,闻得笔杆子落地的声响。 不止一支笔。 紧接着。 有人从铺子里出来,在一侧挂了个小木牌。 “今日小店开业,欢迎诸位客官光临。” 女子说完,朝众人行礼。 随即,那人转身走进了铺子。 一时间。 竟没人进。 铺子门不在学府路上,也不在背后那条街上,而是在原本的两侧墙间,一整面的白墙,仅仅在一侧角落,开了一扇小门罢了。 那门的位置正好是以前小洞天的巷道。 光是这门。 就足以让人觉得奇怪。 且不说为何门只有那么小一点。 “门上哪儿去了?” 说是“门”。 实际上只是一个门框子。 门框一侧挂着个小牌子,走进了些,才能看见上面的字。 “将进酒”。 再望一眼墙面的诗句。 陆夫子迈步走进了这扇门。 回淮安之前。 陆渊已听闻“小洞天”之名,一家食肆而已,竟从中流传出几十段上好佳句,并且,还有一篇惊世之作《滕王阁》。 绝世佳句,究从何处来? 小洞天掌柜,并未承认诗句来自她本人,与此,没有其他人宣称诗句出己方。 猜测纷纭。 他同样不解,只念着回淮安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学府路上的这家铺子。 亲眼见一见。 只可惜。 回到淮安,却得知铺子已经关门。 何时开? 无人知晓。 直到铺子被围了起来。 做什么? 搞装修。 装修? 虽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他也在等,等着“小洞天”重开的一日。 而至今日。 当他看见墙面的七言乐府诗,心中徒升一种别样之感,难以描述,却带着几分惊心动魄。 不自觉走进了铺子。 作为第一个进铺子的客人。 他先看见了别人暂时看不见的东西。 脑子里浮现四字——别有洞天。 进门后,不过两三臂的距离,面前是一堵墙,只是一堵白墙而已。 右边也是墙。 因此,只能往左手边去。 抬眼望去。 一瞬间而已,他再次怔然。 头顶上方正悬挂着一只只灯笼。 共七只。 可是意指佛道“三魂七魄”的说法? 七魄,就像头上的七盏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