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黑犀河双张就擒
第五回黑犀河双张就擒 宣和六年十一月初七,徐槐率军救回云天彪等望郓城返回。 于路,云天彪心如刀绞一般。 枣红的面庞一时显得十分之惨白,众将也无言相劝。 现在的他,真的再也不敢小视梁山军了。。。。。。 因为这次云天彪输实在是的很惨,五千人马尽数折损。 几位将官之中,哈芸生命丧罗成之手。 云龙,傅玉两员云天彪的心腹爱将,也双双中伤。 五千军马,尽是所部精锐。 还有哈芸生,追随自家多年。 今日横杀沙场,连尸身也没抢回来。 此时云天彪恨不得将自己毒打一番,心中只道“云天彪,今日之惨败,全在你自家狂傲也。你为何,要如此小视梁山星君?” 这句话,在其心中反复念叨着。 云天彪的此时的精神防线,已经全然崩溃了。 的确,这次的兵败最主要的就是云天彪的狂傲。 云天彪虽武功绝顶,但狂傲自负却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他之前始终不相信,梁山会得到天庭神将之庇佑。 但现在,他终于信了。。。。。。 云天彪麾下几将,也是各有状态。 哈兰生因自家兄弟殒命沙场,双目泪流不止。 云龙和傅玉带伤不轻,都被担架抬着。 到了郓城北门前,刘慧娘已引众将率军等候多时。 刘慧娘遥遥望见云天彪在马上神情,便知是遭了惨败。 大军近前,刘慧娘急忙上前与云天彪道:“公公莫要恼心,胜败乃兵家常事也!” 云天彪默默无言,只是长叹一声。 刘慧娘望后一看,却见云龙在担架之上。 登时大惊失色,忙快步向前奔去。 云龙右肩依然疼痛不已,见浑家上前。 只得勉强挤出了个笑容与刘慧娘道:“小伤而已,不妨事!” 刘慧娘也不多言,上前吻住了云龙。 云龙先是一惊,后便享受起来。 其身旁同在担架之上的傅玉,在旁看的尴尬不已。 府衙之中,云天彪,徐槐两部将领聚在一处。 开起午饭,大众同吃闷酒。 相比之前的将官阵容,却少了四位。 便是云龙和傅玉尚在病榻之上调养,哈芸生已归西也。 刘慧娘去照顾自家夫君,也不在内。 众将皆是默然不语,一杯杯的喝着闷酒。 压抑的气氛,充满了郓城县衙。 忽见云天彪猛然扑倒在地,拜在徐槐面前。 徐槐大惊失色,正待扶起。 却见云天彪同徐槐道:“徐大人,前番是天彪不是,不该不信与你等。皆是我狂傲酿成之过错,至有今日之败也。请徐大人将责罚!” 徐槐忙道道:“云将军莫要这般,前番之事未在我心上。你不过折损五千人马。我徐槐昨日在梁山折了六万人马,岂不更有罪过也。若是要罚,我也要一般受罚!” 说罢,也跪倒在地。 两人如同结拜一般,互相跪着。 众将急忙上前相扶相劝,徐青娘道:“云将军,叔父,莫要这般。眼下我等尚有荡寇大任在身,圣上之托,岂是教我等有如此之态?” 云天彪和徐槐听了徐青娘这话,觉得有理。 两人便就地起身,重新落座。 又见哈兰生上前与云天彪道:“将军莫要因我兄弟之死而内疚,芸生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也!” 云天彪长叹一声道:“哈将军放心,芸生血仇必报!” 忽听门外有声道:“云将军所言甚是,血仇必要报!” 众将回头一看,却见是陈希真到来。 却见陈希真背后随着的正是刘广,祝永清,陈丽卿,苟桓,祝万年,栾廷玉,栾廷芳,刘麒,刘麟,真祥麟,范成龙,娄熊等陈希真麾下诸将也。 郓城县衙内的众将官见陈希真所部来到,都十分欣喜。 因为希望,终于到来了。 云天彪,徐槐等众将急忙上前相迎,陈希真却先施礼道:“老陈我支援来迟,还请恕罪!” 徐槐道:“陈将军说的哪里话,你来的正是时候也!” 说罢,请陈希真一同入座。 陈希真道:“本来我应同云将军一道前来,不曾想却无人告知我郓城之事。。。。。。” 徐槐抢言道:“我已派遣兵士前去大名府告知你部,未曾收到吗?” 陈希真道:“并未曾有,我等便按原计划进攻濮州,不想濮州已作了空城,并无一个贼兵。进驻濮州后,我派哨探前去打听嘉祥情况,得知嘉祥也做了空城。方知情况不妙也,想来必定是贼人收缩两处外郡兵力至本寨。我等便往梁山而去,又打听得梁山本寨遭贼人反攻得手。徐大人你败退到了郓城,我等便直皆赶来了。” 徐槐见陈希真如此说,便道:“定是我派那兵遭遇梁山人马亦或意外身故了,陈将军所得情报不差。我徐槐昨日的确是被梁山贼寇打退至了郓城,六万人马全军覆没。任森,颜树德,韦扬隐三位将军俱丧命贼手,以身殉国也。山寨之地,吃他梁山贼寇全数收复也。唯独我与李将军逃得性命回郓城,可怜我郓城军数年荡寇功业。一个上午,便毁于一旦也!” 说到此处,徐槐不禁又流下泪来。 云天彪见徐槐如此,也长叹一声道:“莫说徐将军,我老云方才也惨败一阵。五千军马尽数折损,哈芸生将军也殉国了。这也是我自率军与梁山贼寇交手以来,输的最惨一战。” 陈希真见云,徐二人如此便朗声道:“二位莫要灰心,你等已尽力。梁山贼寇得刚刚得天庭神将相助,自然有几分锐气。虽然是被他等胜了两场,但我等根本还未曾动摇也。” 众将听陈希真此言,纷纷愕然。 徐槐不免道:“陈将军如何知晓天庭神将相助梁山贼寇之事?” 陈希真微笑道:“是我师父用心法传告于我的。” 云天彪亦不禁问道:“陈兄师父为是何方高人,竟能通晓此事?” 陈希真又是淡然一笑道:“我师父能掐会算,能够掐算到天意。已然知晓在前夜会有五位天庭神将降临梁山寨,便是秦琼,徐绩,程咬金,罗成,尉迟恭。都是昔日大唐朝的开国功臣,他们下凡是以作相助梁山贼寇之用。不过此事机密甚是难算,我师父也是刚刚才用心法告知于我。” 徐槐叹道:“若是早些,贼人便不会如此轻易得逞了。” 陈希真摇头道:“非也非也,即便是早些。我等也会吃这些败仗,此乃天意也。毕竟是天庭神将下凡,自然不会上来就吃败仗。我等初初与之交锋,吃上几亏也在情理之中。” 云天彪道:“是也,方才我与秦叔宝交手。那厮本领,也未强过我也。” 哈兰生插话道:“那罗成却是厉害,仅仅数合便害了我兄弟性命。” 说罢不禁又流下泪来,众将亦跟着伤悲起来。 陈希真见状,猛然起身道:“众位将军莫要伤悲,那伙天庭神将也是一头二目。说不起来,不过昔日唐朝手段。如今已过数百年光景,未必就会真强过我雷部也。我等有荡寇大业在身,不可扫自家威风也。妖魔始终是妖魔,梁山群盗终究是在劫难逃也。我等只要稳住心态,全力迎击。胜利之果实,我等还是大有机会品尝到了。我等身受皇恩,当将荡寇大业进行到底。况且,还有我等前世之仇隙也。定要将一百单八星君彻底斩尽杀绝!” 众将听陈希真言语,纷纷激昂起来,齐声道:“定将荡寇大业进行到底,将一百单八星君斩尽杀绝!” 就这样,雷部众将的士气被陈希真一番巧言激语振了起来。 不得不说,陈希真虽有时手段略显卑劣。 但的确是雷部之中,不可缺少的一员。 在做主将方面,陈希真确实胜过云天彪。 他的领袖魅力,是非常强的。 入夜,云陈徐三部的将官们祭奠起这几日阵亡于梁山军手中的任森,颜树德,韦扬隐,哈芸生来。 众将纷纷举杯立誓,血仇必报。 而后,徐槐拿出了郓城最好的酒rou摆上了一桌酒席。 众将几乎都喝了个伶仃大醉,但在这之前郓城四门已经被安排好了防御。 所以众将,便放开胆子喝了起来。 便是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的徐槐,也喝醉了。 这完全是借酒消愁,因为这次梁山之败对于他的打击来说是空前绝后的。 尤其是任森等人的惨死,真是令他心如刀割。 幸好今天他及时的营救了云天彪,使其心中宽慰了些许。 不然,徐槐定是一刀把自己给解决了。 另一边的乾坤关内的梁山军,正在进行着一场愉悦的酒宴。 与雷部不同的是,梁山军的酒宴是对于胜利的印证。 十多位头领及天庭神将推杯换盏,酣畅淋漓。 哈芸生的首级被摆着桌子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他的双目依旧圆睁,保持着惊恐状态。 呼延灼道:“休看这匹夫不在雷部散仙之列,却也害了我梁山兄弟性命。” 林冲道:“呼延兄所言甚是,曾经暗箭害了我宋万兄弟性命也。可以说,是可恶至极也。今日复仇,大为畅快也。斩杀此人多亏了罗成将军,我林冲先敬罗将军一杯酒!” 说罢,起身朝罗成敬酒。 罗成赶忙起身,举杯相迎。 罗成同林冲笑道道:“此是我等分内之事,林兄不必客气!” 宣赞在旁道:“只可惜,今日未曾直接杀了傅玉那厮。没能够与关胜哥哥,报仇雪恨也。” 郝思文接着宣赞话道:“是啊,可惜我那一箭未将那匹夫直接射杀。” 秦琼见状,便与宣赞和郝思文道:“二位兄弟不必担心,现在天意已然站在了星君一边。所以说,雷部众将迟早都是要被我等杀绝的。这是天意,谁也改变不了。所以傅玉那厮,迟早会死于我等之手的。” 宣赞和郝思文听秦琼此言,心中方宽慰起来。 王英在旁笑道:“秦将军所言,是不是我梁山之后便如摧枯拉朽之势。即如这几日我梁山军一将不折,亦能将云陈徐这几伙扫平?” 众头领纷纷附和道:“如此最好!” 徐绩在旁摇头道:“非也非也,这几日我等乃是乘锐气而来。方有了这几场大胜,雷部散仙绝非纸糊不容小觑也。” 众头领听此,面面相觑。 张横直言道:“徐军师太过谨慎了,如今我梁山得你等这班天庭神将相助,必会完胜也!” 徐绩道:“张星君休要如此说,我等此来是天意。天意之中,雷部散仙也不是牛羊一般任我等宰割。不然,他等先前如何能将梁山星君擒杀大半?” 张横听徐绩此言,不由气闷起来。 林冲见状亦道:“徐军师所言甚是,我等现在虽是有天庭神将相助。但亦需谨慎行事,莫要骄狂也。” 这番对话,使这酒桌之上倒添出几分郁闷。 幸好秦琼等依旧畅饮,方未显尴尬。 只有张横略显不悦,同胞弟张顺一旁小酌起来。 再说回郓城一边,大多将官已然喝醉睡去。 只有云天彪,陈希真,刘慧娘三人依旧保持着清醒,聚在一处商讨军事。 陈希真开言道:“云兄莫要因近日几败灰心,我方才说了。天庭神将下凡,自然带着几分锐气。所以胜了几场,实属正常。云兄不必因此,灰心丧气也!” 云天彪微微一笑道:“陈兄放心,我方才在酒桌之上已然想明白了。我等身为大宋将官,身负荡寇重任,决不可因区区小败而丧心志也。更有我等与星君前世仇隙,不可不报。日后,还有不知多少硬仗要打。所以,我云天彪绝不会今日这一败便灰心到底!” 云天彪的语气很肯定,显然他已经是真的相通了。 陈希真见云天彪如此说,亦欣然道道:“云兄如此想,最好了!” 云天彪也是回敬一笑,又转头与*娘道:“儿媳,你看目下我等该如何行事?” 刘慧娘道:“回公公,儿媳认为我等此时应打一胜仗也,作重振军心之用也。” 云天彪道:“慧娘所言甚是,我等必须要打一胜仗。而且必须是大胜之仗,方能将我等军心重新振作。” 刘慧娘道:“只是,现在那五位天庭神将相助梁山贼寇。梁山贼寇的陆上实力已然大增,我等在陆上很难取胜也。就算胜了,自家也会亏损不少。” 陈希真捻须道:“慧娘所言不差,如若在陆上交手。我等胜负未定,但如果在水中我等便有胜算也。” 云天彪听陈希真此言,不免道:“这郓城与乾坤关间,并无水路可言此话怎讲?” 陈希真微微一笑道:“没有地利,我等也可自家创造地利也。” 云天彪同刘慧娘面面相觑,不解陈希真此言。 却见陈希真掀开自己衣衫一边,现出五个锦囊来。 五个锦囊上,依次写着“金,木,水,火,土”。 便是传说之中的,五行字号。 又见陈希真取下水之锦囊,提在手中。 与云,刘二人道:“且随我来!” 说罢,引着二人望郓城外而去。 夜间,云天彪,陈希真,刘慧娘悄然出了郓城。 三人行到乾坤关至郓城必经之路,便停了脚步。 陈希真道:“此处最好。” 说罢,双目闭合。 又掐指算定方位,将水之锦囊放至一处空地。 陈希真转头与云,刘道:“你二人且到远处。” 二人随即应声答应,便退了甚远。 却见陈希真口中念念有词道:“水之淼淼,速成黑犀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