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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

    南穗拎着医生开的药,跟着傅景珩走进他的家。

    他递给她那双粉色兔子拖鞋,南穗俯身脱掉换上。换好拖鞋,南穗抬眼在他家里逡巡一圈。

    和她家的布局没什么区别,走过玄关是客厅,一侧两个卧室加一间卫生间,另外一侧是主卧,厨房在客厅的拐角处。

    南穗对他说:“我去下厨房洗手。”

    傅景珩拿了两个杯子接热水,余光扫她一眼:“嗯。”

    她把药放在桌子上去厨房,洗过手之后出来便看到傅景珩坐在沙发上。

    他慵懒地靠在那儿,身上换了一套黑色丝质居家服,在客厅的灯光下衬得他皮肤冷白,宛如一块上好剔透的璞玉。

    察觉到她的目光,傅景珩抬眼。

    可能是灯光的原因,他眼睛乌黑透亮,看起来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乖巧地贴在光洁的额头,衣服宽松,露出他大片的锁骨。

    竟然有一种被人蹂.躏的色.情感。

    南穗被自己脑袋里的思绪吓了大跳。

    她抿着唇,按捺内心狂野生长的野草走到他身旁坐着:“你们家有棉签吗?”

    “坐这么远,怎么给我上药?”

    男人清冷的嗓音和她的说话声重叠。

    南穗偏头,发现他们之间的位置仿佛还能坐下两个三百斤的胖子。

    她“喔”着,一遍抬起屁股往他那侧挪了挪,僵硬地再挪了挪。

    直至鼻尖嗅到属于男人清冽的气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源源不断散发的热意后,南穗才停止动作。

    “有棉签吗?我记得上次买的烫伤药膏里有装。”

    傅景珩侧头,和她对视。

    似是懊恼的语气:“好像,扔了。”

    “......”

    她问:“那烫伤膏呢?”

    傅景珩:“哦,烫伤膏还在。”

    南穗:“......那你可真会扔。”

    南穗抬睫:“那我怎么帮你上药?”

    男人一副任她随心处置的模样。

    “那我用手帮你......?”南穗犹疑地开口。

    傅景珩似乎看了下她的手。

    南穗连忙伸双手摆放在半空:“刚洗过,还是香的。”

    “......”

    他轻轻地瞥她一眼。

    南穗呼吸停滞,莫名觉得。

    他那道眼神,仿佛在探究质疑,她是否想用这个借口反而对他干某种极致快乐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咳嗽,打破脑子里旖.旎的想法,望他:“可以吗?”

    沉默几秒,男人从鼻息懒懒地“嗯”了声。

    南穗拿起医生开的外敷药,用无名指点了两下过敏药膏,和指腹接触时清凉清凉的。

    她扭头,想凑上前,发现两个人坐在同一高度的沙发上,男人还是比她高出不少。

    “傅景珩,你低头。”

    “往我这边来一点。”

    闻声,傅景珩缓慢地朝她的方向倾斜。

    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呼吸交缠。

    南穗被他看得心脏猛跳,指尖刚要覆上去时,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轻点,我怕疼。”

    “......”

    南穗莫名脸红。

    她用哄小朋友的语气道:“放心,我会对你轻点的。”

    这人。

    是故意的吗!!?

    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故意勾引她犯罪呢。

    还是......

    因为她的思想不大健康?

    南穗边想,指尖小心翼翼地对着他的薄唇上药。触碰时,他的薄唇温热柔软,很有弹性,只是轻轻点过,南穗便能看到他的唇随之起伏。

    他的唇型很好看,尤其性感。

    好像很适合接吻。

    接吻?

    南穗僵住。

    甚至一瞬间,将她拉扯到某个场景。

    忽地,男人后退。

    南穗回过神来,抬睫,撞上他黢黑的眼眸。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搁放至沙发上的手臂线条因紧绷显得富有力量感,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南穗放下涂过他唇的指尖:“疼?”

    傅景珩眼神晦涩,阖下眼,声音有点哑:“疼。”

    “傅公主,你还挺娇气。”

    说完那一刻,南穗发现她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

    傅景珩瞥她眼,没说话。

    上完药也打完嘴.炮,南穗也该回家了。

    临走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你开会的时候怎么办?”

    他这副性感被人蹂躏过的样子,万一被女下属看到,起了色心......

    那她可该咋整。

    傅景珩淡淡道:“戴口罩。”

    南穗松口气:“那就好。”

    等人走后,傅景珩关门,走到她方才坐着的位置。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属于她的味道。

    傅景珩盯着看了几分钟,他缓缓地躺下。

    闭上眼。

    -

    闭上眼,又睁开眼。

    南穗还是睡不着。

    她趿拉着拖鞋去包里翻今天的海洋馆票,打算将它贴在日记本上作为纪念。

    翻包的同时,一根口红“哒”地掉出来。

    这根口红是今天和傅景珩出去时涂的,味道很甜,是蜜桃味的。

    蜜桃......

    南穗心里“咯噔”一声,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串联起来。

    南祁止对桃子过敏。

    而傅景珩今天其实也算接触到了桃子。

    可是医院开的单子,分明显示的是傅景珩对海鲜过敏。再怎么样,傅景珩应该也不会那么巧的认识医院里的人。

    许是她敏感了。

    南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一溜烟消失不见。

    她晃晃头,打算写完今天的日记去休息。

    -

    第二天早上。

    南穗提前和郑江给她的广告导演联系。

    洗发水广告导演名叫张驰,大约四十岁,为人豪爽。

    接到她的电话,那边的声音顺着传过来:“到现场先签个合同,九点半进行拍摄。”

    南穗:“行。”

    南穗:“张导,拍摄的场地在哪儿呢,我现在已经到海洋馆了。”

    那边似乎没预料到她来的这么早,“呀,来了啊,那你过来吧,咱们早开始早结束。”

    张导:“我们租了一块场地,海洋馆偏侧的那个入口进来就到了。”

    南穗:“好,我马上到。”

    到了地方,南穗被人迎过去。

    场地灯光组、摄像组都正在调试现场。

    张导看到她的长相和发质发量,满意地点点头:“来,先签合同。”

    南穗翻看合同,薪酬比她预料中的还要高,拍完便打她的银行卡里。

    拍摄结束后,她会收到品牌的赠礼,至于赠礼是什么,她想,应该就是洗发水。

    三年内的洗发水不用买了。

    签完合同,有服装组老师过来给她挑选衣服:“这里有两套,我个人建议你选这一套。”

    南穗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两套美人鱼服装。

    服装组老师手里拎着两套都是cos美人鱼的衣服,在昏暗的更衣室简直在发光。

    一件摇曳碎银河抹胸,另外一身分上下两件,抹胸露脐装,亮片带闪的蔷薇色。

    “一般女艺人是驾驭不了这种蔷薇色,但你皮肤白身材也好,穿上绝对好看。”服装组老师将其中一件递给她。

    南穗接过,去更衣室。

    换上后,她在全身镜前纠结半晌,她对着拍了一张发给盛昭昭:【看着怪吗?我现在准备拍广告,总觉得好像在玩美人鱼play/笑哭】

    发完,南穗余光一扫,才发现不对劲。

    定眼一看,聊天界面上左侧的头像根本不是盛昭昭的,而是傅景珩的鸟笼。

    南穗心脏猛地一跳,连忙撤回。

    手指紧张的颤抖。

    按理说周一都会开例会的,傅景珩应该不会看见吧。

    墨菲定律总是来的巧。

    下一秒,傅景珩发来消息:【?】

    南穗看到了问号,内心松了口气。

    问号,说明什么都没看到。

    还没开心两秒,南穗看到聊天界面上又多了一行字:【不好看。】

    打完这三个字,会议室的各部门项目负责人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微变,大气不敢出,静默地颔头。

    傅景珩盯着屏幕上被他保存的照片,对陈特助道:“跟我出来。”

    陈特助后背发凉,跟在傅景珩后面。

    等他们走出会议室,下面坐着的人开始议论:

    “傅总是怎么了?表情好吓人。”

    “我有个想法。”

    “?”

    “今天傅总戴口罩上班,我还以为他感冒了。谁知道我上楼给他递文件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什么?”

    “卧槽!!傅总的嘴!被!人!亲!肿!了!”

    “牛逼牛逼牛逼。”

    “傅总身后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摘了高岭之花不说,竟然还强吻。”

    “害,我猜,傅总刚才绝对是收到背后女人的消息,以咱们傅总心狠手辣的手段,嘿嘿,指不定背后里想怎么惩罚她呢。”

    “咦,你笑得好yin.荡啊。”

    ......

    站在大平层,傅景珩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特助。

    “傅,傅总?”

    傅景珩:“南穗今天拍广告。”

    陈特助疑惑:“是啊傅总,洗发水广告还是咱们公司旗下的。”

    傅景珩低笑出声,眼眸温和地注视着他:“去,打电话。把南穗身上的衣服换掉。”

    “?”

    陈特助眼前出现幻觉:“换,换掉?”

    男人那看起来温润,实则透出难以觉察冷意的双眸,全数化为锋利的剑刃朝着陈特助射.去。

    “不要过于暴露。”

    “明、白?”

    “......”

    陈特助冒着冷汗,捏着汗津津的手心:“明,明白。”

    他正打算去打电话时,再次被傅景珩叫住。

    他偏头:“傅总?”

    傅景珩站在落地窗前,身形高大,修长的指尖轻点在栏杆上,地面上的影子拉长。

    沉默。

    久到陈特助以为眼前的男人是一樽雕塑时,傅景珩终于转过身来。

    他背着阳光,斜靠在栏杆上,似是无意地问:“陈特助。”

    男人温柔的嗓音着实把陈特助吓了一跳。

    折寿啊傅总。

    陈特助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傅总,您请问。”

    傅景珩看他一眼:“美人鱼play是什么意思?”

    “......”